劉啓沒在意蔡邕那“惡狠狠”的一眼,他自己心中有數,也就是趁着皇帝年幼才能叫“協”這個名字,等到他長大了,呵呵,這可就不好說了,畢竟說是師徒,又不沾親,若是如伏完等人,等到皇帝老了的時候,私下裏叫“協”一點問題都沒有……

    劉啓回到了家,小蘿莉李婉正和貂蟬逗着白奴,白毛毛的“娃娃”很是可愛,又不敢反抗做過火的事兒,劉啓心中對它哀嘆一聲,山中的大王落魄至斯!不過這兩位可沒看當時白奴大發神威,“威震”李傕的好戲,否則,貂蟬雖不好說,但李婉肯定會收斂不少……

    李婉笑嘻嘻的抱着白奴,對劉啓道:“回來了!”劉啓點了點頭,笑道:“怎麼?相國不是說今天回來麼?沒去看看?”李婉點了點頭,俏生生道:“怎麼沒看!婉兒是從那裏回來的!不過沒見到阿白,據說她生的病重……”劉啓沒在意,一把摟過白奴,後者的小舌頭舔的劉啓不由得笑出聲,看了看李婉道:“受了風寒,又一路顛簸,想來也困得狠了,不看也罷!”

    李婉有些喪氣道:“不過聽人說,舅舅怕是不行了……”劉啓一愣,猛然想起當年的事兒,和大神“曹操”第一次相見,那位爭風喫醋的男子董璜,道:“你是說?”李婉點了點頭,眼圈有些紅,道:“聽父親說也就是這一兩年了!”劉啓嘆了一聲,放下方纔叫了一聲的白奴,道:“叔父也真是的,怎麼什麼話也和婉兒說,這麼小……”

    李婉一挺胸膛,不服氣的道:“婉兒長大了好不好!再說……父親說的……沒過幾年,你對他的稱呼也得改成‘舅父’了……”劉啓一呆,難怪婉兒的臉越來越紅,原來是這樣,不過這個“舅父”是這時代“岳父”的稱呼……(真說起來,在漢代,“舅”這個詞應用很廣的,除了今意的孃舅之外,媳婦對公公婆婆稱呼,以及女婿對岳父母的稱呼也是如此……“)

    貂蟬笑道:“啓!白奴也知道潔淨啊!”一番話打破了倆人的遐想,尤其是李婉,小娘子看着撒尿歸來的雄昂昂的白奴不由的笑出了聲,只不過劉啓卻是翻了個白眼,你妹的若不是訓了多少次,能有如今這麼乖麼?

    白奴的個“虎”方便問題自然是困惑的劉啓很長時間,不過還是忍着心訓斥着,說起來,白奴也是天賦異稟,溝通得快,讓劉啓省了不少心……他可是記得小時候回老家時,自己的爺爺奶奶養的那條土狗在三個月大的時候,精力充沛,滿院亂跑不說,就連木門都留了不少印——是叫它爪子磨得……

    一位大漢走了進來,笑道:“主公!家主呢?”劉啓笑道:“韓德!義父應該在書房吧!”韓德點了點頭,對小娘子笑了笑,便轉身走了。貂蟬笑道:“啓!韓德是送信的!”劉啓不以爲意道:“信?義父這些年交際的人也不少,一封信也不足爲奇……”

    貂蟬先是點了點頭,隨後看着劉啓有些呆呆的樣子,不由的開口道:“啓?怎麼了?”劉啓拍着腦袋道:“我似乎想起了什麼,可就抓不住……”貂蟬沒好氣道:“不知所云!婉兒!走,我們自己去玩!放木鳶怎麼樣?”李婉趕忙點了點頭,回頭對着劉啓做了個鬼臉,兩人興沖沖的跑了……

    河內,張揚看着有些雲濛濛的天,不由得苦笑一聲道:“都快收割了,卻碰上這樣的天氣,這災害真是一年接一年!”一位穿着皮裘的胡人說着聲調有些怪異的漢話,笑道:“那是你們漢人!像我們匈奴人,可不會愁心這麼多!”張揚搖了搖頭道:“右賢王,漢人和草原人本就生活習俗不同。”右賢王於夫羅點了點頭,笑道:“像我們匈奴人可不會住房子,說實在的,我有些想念草原上的氈帳了……”

    張揚有些歉意道:“楊實力有限,倒不能助你一臂之力!”於夫羅搖了搖頭,道:“至少,你把我當朋友看,不是麼?”張揚笑了笑道:“是的!不過話說回來,明兒你就走了!曹孟德可不是好對付的人!”

    於夫羅冷笑道:“憑着我這騎兵,有什麼能擋住我的路,草原上的男兒天生就是戰士的命!”張揚搖了搖頭,他知道,於夫羅相助袁術,就是因爲後者乃是袁家嫡子,來信中更是提出了助於夫羅重回草原,更何況,一向奸詐的於夫羅自然是打聽明白金尚等人的部隊已經出發,這才收拾行裝……好吧,恃強凌弱,雖然有些難聽,不過這也是草原法則——大的吞小的……

    送走了於夫羅,張揚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不僅僅是少了一位臂援,最重要的是,北面的幷州似乎也有了消息,呂布的名聲夠響亮,張遼的隊伍似乎在壯大,不過幷州士族似乎並不買張遼的帳,不少地方出現了牴觸,甚至戰端……

    “啪啪啪”一陣聲音傳來,張揚擡起了頭,看的一位士卒跪了下去,雙手捧上一封書信,口中喊道:“主公!劉成皋來信!”張揚笑了笑,事實上,徵辟劉朗是他得意之事,只不過幽王有夢神女無心,劉朗近乎絕情的遠走成皋讓他看清了事實——所謂的支持僅僅是名義上……

    張揚看完了書信閉上了眼睛,只是心中有些苦澀,劉朗的來信無非就是說他剿匪成功,縣治太平,可他帶的都是自家的私兵……更不用說,張揚的探子回報,自打劉朗入主了成皋,不少百姓響應加入了成皋軍隊……可張揚自己呢,花錢造聲勢招兵,響應者了了,倒是那些大族趁機收了不少難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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