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x;    鄭渾不以爲然道:“開玩笑吧渾不住兄長家搬到你那裏又成什麼話我鄭家還有這張麪皮”鍾繇苦笑一聲,確實,鄭家也沒落魄到那地步,只不過雒陽多宅隨着那把火而化爲了灰燼,至於長安,僅有的一套宅子老大鄭泰正住着呢

    鄭渾看了看那張歉意的臉,笑道:“不過說真的,兄長那倔牛脾氣,渾可拉不住只是住在那裏,渾身有些不自在元常,你說說,爲啥總有人看不開,伯慎公如此,兄長也是如此”說到這兒,就不得不說一句,想當年,鄭泰和董卓也是有一段蜜月期的,那時候董卓拜鄭泰爲將軍,準備出兵討伐關東叛逆,只不過宮中的眼線發現了鄭泰的不軌行動,於是乎,將軍成了議郎

    鍾繇心中暗歎一聲,他知道這位好友說得好聽就是“民生主義者”,說得難聽就是,上頭是誰無所謂,只要在他眼中的老百姓過的幸福就行了,通俗地講就是“毫無政治主張的大清官”,同時也是上司最喜愛的忠實小弟的典型代表

    這種純粹的不能再純粹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不過你說鄭渾傻,那可就錯了,儘管長安百姓的日子已經比先前好了不少,不過鄭渾依然嗅到了其中不太平的味道,只是這個離開計劃失敗了

    鍾繇笑道:“罷了罷了各人各有各的道,對了文公,如今留在長安是短住麼”鄭渾點了點頭道:“出仕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兄長的姿態令渾有些不自在,更何況,像相國這種人可不會按照套路來,一旦出了事兒,恐怕就牽連到自己身上,還是悠然自樂爲好,至少不會短我一口喫的”

    鍾繇笑出了聲,事實上,再落魄的士族餓死的終究是少數,只要有這一層外衣,定然就有救濟的,所以說在大漢朝有個好祖宗是很重要的事兒,投胎對了,就算時運不濟,也有八輩沾不上親的士族,說不得就會“支援一下”,當然若是寒門,自然是自生自滅,不過這一套潛規則也只適用於文人,武將麼,還是喝西北風吧別看這似乎是個玩笑話,事實上還真有實例的,正史中曹操屠了徐州,諸葛家人丁稀少,跑到了荊州,儘管已經落魄,不過馬上就和蒯氏龐氏結親,而且嫁的還是嫡系子弟,如龐家的龐山民

    別看鄭渾說得可憐,事實上,“鄭家雙傑”的名聲早已經打響,鄭渾只不過說着玩笑而已。鍾繇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道:“還是出仕爲好侍奉的是天子不是相國,國家多難,如今”鄭渾滿不在乎的接口道:“正是我輩大發光彩之時好啦好啦,說實在的,渾當初結交元常的時候,可沒料得元常的面具下竟然藏着一個說教的靈魂”

    鍾繇搖了搖頭道:“說教又何如文公啊早出仕有早出仕的好處,你的官若不大,又何談人間疾苦”鄭渾一呆,隨後道:“這話也是”

    鍾繇道:“做官講的是資歷,如繇如今不過是個黃門侍郎,六百石而已”鄭渾喝了一口酒,笑道:“如此,豈不和劉小兒一般”鍾繇哈哈大笑,點了點頭道:“確實確實”uu1;

    鍾繇喝了一口酒道:“劉啓雖然年幼,到底是戰場上的功勞,繇倒覺得如今的流言有失偏駁”鄭渾不以爲意道:“或許你曉得其中虛實,不過渾哈哈沒見過就是沒見過,只能聽聽這裏了”

    鍾繇看着鄭渾指着自己耳朵的,不由得又笑了起來道:“不過流言中倒也有幾分真實說是無才倒也不屈了他,只不過劉北宮是名道士,若真的有才,通曉儒術,那才令人喫驚十三歲的小兒啊,那時候我還在求學呢”鄭渾笑了笑道:“所以說,走捷徑或許能高興一時,但卻登不了大位,武官做到頭又如何,不是正道啊”

    鍾繇也是點了點頭,別看現在董卓權傾朝野,可如今卻是戰亂時節,若是清平盛世,怎能容一名武夫在朝堂上指指點點,就是大將軍也還是仗着是後族的身份勉強和皇帝士族打對臺戲罷了,只不過這大將軍通常也僅僅是興盛幾年,也就悲劇了

    鄭渾笑了笑道:“對了,聽兄長說,這幾日溫侯閉門不出,有些詭異”鍾繇搖了搖頭道:“不出又怎樣,出有怎樣有些事兒,不是我們可以操心的”鄭渾一呆,隨後指着鍾繇笑了起來,說實在的,鍾繇這一幅作態很容易讓人以爲這是個呆子,可這幅外貌下面的心卻亮得如明鏡一般,沒有人是真正的傻子

    鄭渾道:“是渾的不是,自罰三鍾”鍾繇看了看他,面無表情的笑了笑道:“不是想借機多喝吧”鄭渾一個激靈,不由得被嗆得咳嗽幾聲道:“這個玩笑可不好玩”鍾繇笑了起來道:“只准你說,就不能我說麼”

    酒樓上的一幕實際上是整座長安城那些小官員反應的縮影,事實上他們儘管做好了準備,但事真發生了,心中更加難受

    馬騰笑呵呵的看着馬鐵道:“鐵過來”八歲的孩子有些胖嘟嘟的,只不過這所謂的胖並不是指肚子呈啤酒肚那般,而是四肢比常人要粗了些,當然通常這類人一般反駁自己的胖的理由是“我骨架子大而已”

    到底是漢家血統,儘管和馬超馬甜都是一個父親,不過看起來更像是漢人,鼻子也短了不少,麪條柔和,馬鐵喜道:“父親”馬鐵嘴中說着話,眼神不免起了一絲熾熱,直勾勾的盯着院中的馬駒uu2;

    和中原不同的是,在西涼,汗血寶馬另一個稱呼就是“天馬”,當然這和聖鬥士的星座一點關係都沒有。最難得的是,通常裏一個野馬部落裏恐怕汗血難尋,馬種稀少,通常裏都是蒙古馬等等

    “大兄”馬甜有些羨慕的看着很遠處的父子兩人,尤其是那匹駿馬,更是難求,儘管趕不上心中那匹絕影,不過這馬兒高在七八尺之間,也

    是罕見之極了馬超冷哼一聲,看着遠處那個少年郎,心中的怒火猛地泵了出來,就連呼吸也重了幾分,一把抱過了馬甜,哼道:“不過是匹劣馬超將來有更好的”

    馬甜點了點頭,儘管還有些不太懂事兒,不過內心中卻是隱隱知曉,若是大兄馬超的東西,她還能碰碰,馬兒還能騎騎,但若是兄長鐵的東西,自然是不能用的馬甜眼中隨後露出一絲疑惑的表情,好像那匹馬兒,大兄討要了好多天,父親都沒給呢到底是多少天呢,馬甜搖了搖頭,反正是好多好多天吧,似乎從她懂事兒那天開始

    “少主”馬超皺着眉毛,看着這個木頭表情的管家馬烈,哼道:“何事”木頭臉馬烈道:“董家來人尋你”馬超點了點頭,看着懷中的跟屁蟲,隨後就跟着馬烈進了客房

    說起來,馬家不光是家主疼愛方面上分成了兩支,就連管家也有兩派,馬烈自然就是馬騰漢妻的心腹,馬鐵的好狗腿子,至於馬成,則是另一支,是羌妻部落中的人,和馬騰共患難好多年,只是如今也有了幾絲“入冷宮”的跡象,一把手變成了二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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