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錢也高!”劉啓說。
劉阿雪卻說:“那要看誰經營?!”
這麼一說,劉啓立刻唏聲。
他前天向劉阿雪討要零花錢,保證說:“那要看誰經營嗎?!把你的錢給我,一就能生二……”接着他通過阿雪想到阿媽,覺得自己軟了氣,連阿媽都要縮手,連忙說:“沒錯。”他聽到腳步聲已經從院子裏,立刻停住不說,看住門口。
女子從門口中進來,身上穿着高領寬袍,袍寬披曼妙,增添了少許氣質,讓人有點認不住。她的口氣也不比中午,來到說:“二牛,你要開鋪子,也是在幹正事,多年的街坊,我該便宜當然會便宜。”
二牛憨憨地一笑,點點頭說:“雲兒,你說多少吧。”
“這樣!”劉啓看女子要張口,立刻先提住一個圓墩給她坐,問:“渴不渴,讓我阿妹買點水果去?!
他自然是在討好人,動之以情。
但是很失敗,這兒不是他家,那女子看一看聰慧美麗的阿雪,遞出一點兒零錢,說:“買個西瓜回來。”
劉啓連忙跳起來攔住,一推劉阿雪,使了個眼色。
他眼色百變,劉阿雪倒不知道真實,問:“阿哥說買什麼?”
劉啓立刻掏把錢給她,說,“買吧,只要阿姐愛喫,就管起的。”劉阿雪接到就走。
劉啓將起價錢來,說,“阿姐和阿伯住的錢我包,和新酒坊在一塊,釀酒也方便,讓不讓我包嘛?鋪子呢,不算院子,和別人家的門面價格對照,就是旁邊的、旁邊的、旁邊的鞋匠店,好不好?”
那個鞋店小到擺了糅制皮革的器具,只有鞋匠坐下來的空。
女子驚訝劉啓的臉皮厚度,立刻脣槍舌箭地反駁。
二個人你來我往地說價格,當二牛不存在。劉啓是抱着四個原則,暫不吐價,不說自己沒錢,不讓此女生氣,多多恭維,關鍵是置換,置換釀酒的地方可以不收錢,由自己出錢……少女已經早一步把價格仍下來,說:“四十個。”
劉啓則說:“房子還要修,一修三、四個月的時間,地,牆,桌椅,板凳。”他話題一轉:“阿姐搬家包我身上,我家有馬車,也可以不要錢。”
少女微微一笑,寬大說:“好吧,給兩個月時間。房子確實要整,牆去掉,擴一擴,我不給你們整。還有,押金,租賃金按年付。”
二牛被說得口渴,提着涼壺灌水。少女阻止不及,說:“這個壺,我買的六個幣,用了兩個月,轉賣掉收三個。”
二牛立刻嗆水,看住涼壺咳嗽幾下問:“壺也要買?”
劉啓摸不到頭腦,無意在枝末上摳小節,點頭說,“你其它的用具,我們就不要。”
少女沒興趣給兩個粗鬼擺道理的,正要算賬,劉阿雪提了大筐進來,說:“阿姐,還有兩筐,我再去提。”
她說了一句就跑。
少女看看筐子裏有兩個西瓜,一些蘋果,一些柚子,不禁走神。
劉啓卻笑吟吟地說:“啊,啊!阿姐,喫吧。”
他提一個錢袋,說:“十三個金幣的轉讓,鋪子先付掉今年的,算三十三個,押金付一個,兩個吧。一共三十五個。”
年租金竟然是到今年到底的租金,還有些虛頭,而押金剛夠半月的月租。
少女心裏有事,老老實實地說:“我家也缺錢用。押金——鋪子的錢就算了,五個吧?!劉啓心中狂喜,提出錢袋,一個、一個地付賬。”
少女也立刻寫收據,緊接着她督促說:“接下來就是你要趕緊安頓我們父女,出城找地方,還有,若是官府來問我們的去向,不能告訴他們,就說我們走時,只告訴你們說去投親,其它的你們什麼也不知道。”
劉啓捧着一紙收據,目的已經全部達到,不禁咯咯怪笑。
他將自己的委曲求全,對騙子的顧慮消除,再一次盯住幾筐水果,恢復些吝嗇鬼式的報復心思,問:“阿姐,你最愛喫哪一種水果?”
少女笑了一笑,說:“你把西瓜拿出來,大夥一塊兒喫。”
劉啓求之不得,說:“原來阿姐只愛喫西瓜。”
少女點了點頭,對二牛笑一笑,接着回身,準備拿刀切瓜一塊喫。
劉啓帶着報復心理,已經是出手如飛,從嵌着水果的筐中摳出西瓜擺到地上,從身上摸出一把小刀,一分二,二分四……他切完遞二牛,遞阿雪,抱住一大塊洗刷兩腮。
少女被這般鯨吞震驚,二牛喫法也顯粗獷,卻也失神,問:“劉啓。你家那兒沒有西瓜,在家喫也不見……”
劉啓含糊地迴應:“在家有我阿爸,喫相不好他揍我。”
少女想是他阿爸嚴厲,看他這般喫賞他巴掌,一邊笑着看,一邊慢慢咬。
劉啓很快切第二個瓜,喫得一樣兇猛,一陣,只是一陣。他就不得不尋張凳子,抱着肚子任嘴巴的汁液往身上流。
他看着議論肉鋪生意的二牛和那少女,招呼說:“等我一下。”
繼而,起身往外走。劉阿雪也連忙跟了出去。
少女笑了笑,給二牛解釋說:“我叔叔病了,需要點錢,纔不得已——”
二牛什麼都相信,連連點頭。
少女樂呵呵地收拾東西,再詢問些生意上的事情,說:“主意真好,要真的紅火起來,說不定需僱十來人。”她呶呶嘴,小聲說:“拉這小財主一起幹倒也是好辦法,什麼生意都是做大了好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