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張文,說我帶着你去馳援。讓他統籌全局,務必安撫好流民同時讓周邊城池加強戒備!”

    終於聽見劉啓開口了蠻牛說了這麼多終於咧嘴呲牙的笑了一下,“好,我這就去給張大哥傳話!”

    蠻牛可是足足背了一個大早才記住了這些東西,他之所以說這麼多還不是爲了說動劉啓讓劉啓出馬。現在劉啓在他這裏,調兵遣將的自然是自己第一。

    劉啓又何嘗不知道蠻牛的‘陰謀’呢,只不過當看到地圖上那左央隘的時候卻有些憂心的皺了皺眉頭。如果他沒有猜測的話,自己的一個岳父好像就在附近吧!

    “也不知道現在可經將現在有什麼收穫了?”劉啓對着地圖突然喃喃自語了起來,他總感覺武家的這次突然造反背後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操控着。

    “蠻荒之子?”劉啓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一個老熟人,可是卻突然搖了搖頭。蠻荒之子雖然喜歡玩陰謀詭計可是怎麼會和武家搭上關係也沒道理,一想起武峯還深入蠻荒去取那古井之水劉啓便否定了心中的猜測!

    “唉~”劉啓輕輕嘆了口氣,一想起一天前自己隨暮娘回季家莊的情景劉啓現在都還是半尷不尬的,可是沒想到自己又要離去了!

    夜摧人肺腑的拉了上來,劉啓立在堂中顯得無比的寧靜好像和它融入了一體。

    聽着戰馬從自己身邊的嘶鳴之聲以及車輪拉着輜重滾動之聲劉啓再次回頭望了一眼那莊前若隱若現的倩影。

    “到底什麼時候自己才能擁有一個平靜的安樂之家?”在心中默默唸了一下,可是當想起安樂之際嘴角止不住的扯過了一絲辛酸的苦澀。

    “劉大哥放心吧,暮娘跟俺的兩位夫人可好了,她要是孤單了會去找她們的。現在此時正是建功立業的好機會,等我們打敗了武家還一個太平盛世之後俺也不當將軍了去找一處田地和兩位夫人耕地、養魚、弄花,逍遙快活!”

    劉啓突然愣了一下看着蠻牛,突然劉啓內心深處竟然生出了一絲絲難過。

    “好,到時候我們比鄰爲居!”劉啓搖了搖頭將心中那份不可期的願想擺出腦外,一改這些天一直以來的低沉劉啓一夾腳下的馬兒然後飛奔了起來。

    劉啓與蠻牛率領着部下十萬之衆經過左央隘必經之路的水平鎮駐軍的時候張文已經接到了蠻牛那八百里加急的消息了。在終於得知劉啓去向的張文差點以淚洗面起來,不過當隨後又聽聞天賜教滅亡的消息便張着嘴巴咂了咂舌。

    張文經過一番摸索之後找到了那夜劉啓失蹤後的一些蛛絲馬跡,在得知劉啓跟着天賜教徒走後他更是守口如瓶生怕走漏了一點消息會對劉啓不利。沒想到傳來的消息竟然會是這個,“唉,大王!”感嘆了一聲張文立即坐回了桌案之上。

    “王家軍協助在左央隘平反!”張文在一張宣紙上用筆迅速的寫完這幾個字然後喚來了一個僕人。“傳到王家塢去,讓王忠將軍親啓!”

    看着桌上面的的紙張張文滿臉都樂開了花,這紙意味着什麼他實在是再清楚不過了。

    劉啓正躺在營地望着天上的一圓明月,“又是一輪明月夜!”劉啓突然喃喃自語起來。

    “不知道她怎麼怎麼樣了?”劉啓腦海中突然出現了那個長着翅膀,面露純潔笑靨的妖孽少女。

    在劉啓的潛意識之中,他一直將欣兒那臉上一直蒙着的一團讓人看不清她容貌的東西當作了她的臉。

    “我要再想見到你,到哪裏去找你?”欣兒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劉啓的腦海之中,再想起這些天聽着暮孃的聲音劉啓臉色突然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蠻牛正偷偷提着一個酒罈,打了一個小小的酒隔的他正猶豫着要不要叫劉啓一起喝酒。此時一見劉啓面色騖然凝滯連忙嚇了一跳還以爲自己酒氣飄了過去被劉啓發現,“砰!”酒罈子與地面撞碎的聲音將劉啓驚醒了過來。

    劉啓吸了吸鼻頓時聞到了一股酒香,看着突然皺着眉頭的劉啓蠻牛訕訕笑了起來。

    “行軍作戰,關係深遠。此時隨軍共行的就有十餘萬新軍本來就艱難,你若再喝醉有來人偷營你該如何,束頸就戮嗎?”

    蠻牛一聽後頓時慚愧不已,“劉大哥俺知道錯了,剛剛俺也是貪嘴喝了幾杯!”

    劉啓看着好像孩子做錯了事的蠻牛嘆了口氣,“我並不是責罰與你,只是希望你分清事情輕重緩急不可隨性而爲!”

    劉啓話剛說完瞬間就愣在了原地,他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可是卻怎麼也抓不到。

    “怎麼了劉大哥,你不要嚇我。我這就去將偷偷藏在營中那數十壇酒都扔了!”蠻牛見劉啓臉上的怪異之色急急對着劉啓坦白道。

    劉啓揮手打斷了蠻牛的話,當遠遠看到遠方那在夜色中若隱若現的羣山這才突然抓住了要領。

    “快、快去取來地圖!”劉啓對着蠻牛叫道。

    蠻牛一見劉啓好像有什麼重大的發現當下連忙朝營地中奔了過去,沒過多久蠻牛就拿着一張牛皮跑回到劉啓的面前。

    劉啓將蠻牛拿過來的地圖小心翼翼的平攤在地上,然後從身邊的火堆旁取出了一根正燃燒着的木棍照明。

    “這裏是左央隘!”隨着劉啓手指的移動蠻牛瞪着他那巨大的眼珠子看着那點,“附近的幾座大城唯獨只有在落雁嶺外的落平沒有失,左央隘下的杭下、九肆、右央城失了沒什麼。可是那遠離蠻荒的直平以及附近幾座大城都紛紛被武家拿下了!”

    “這?”蠻牛一時有些不解望着劉啓。

    “我們繼續朝前走,還要幾日路程便會趕到左央隘?”劉啓向蠻牛問道。

    蠻牛雖然不熟讀兵法什麼的,可是他沒事的時候就喜歡盯着地圖看。剛剛這地圖都還是從自己營帳中拿出來的,故劉啓如此問他想了不想的直接向劉啓彙報道:“一日後我們便會趕到落雁嶺,因爲落雁嶺山脈高峭兵不能行馬不能走我們會繞路沿着那山脈行上五日後便能趕到左央隘城下了!”

    劉啓有心考較蠻牛,剛剛對於蠻牛的貪嘴劉啓還是有些不放心所以學藉此來敲門震虎。不

    想蠻牛竟然能對答如流如斯也不枉了他的信任,有些讚揚的輕點了下額頭。

    “一日後我們會到達這裏!”劉啓手指直接點向了直平附近的那落雁嶺山脈的右側向蠻牛說道。

    蠻牛起初還不覺得什麼,可是當藉着那微微跳動的火焰看到那落雁嶺右側再過去的那個小落陽坡的時候臉色突然大變了起來。

    “劉大哥,這裏?”蠻牛猛的跳起了腳向劉啓叫喚了一聲,不過當看到劉啓那微笑的臉龐的時候這纔想起來是劉啓發現給自己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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