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啓揮了揮滿身的石末,此時那塊石頭已經被削得完全擋不住他的身子。“好霸道的刀!”劉啓看着那像被千刀砍過的痕跡心中驚了一驚。
“你們是什麼人?”劉啓此時自然也看到了秦九世和他身邊的四人便開口向他們問道。
秦九世瞄了一眼劉啓,“我們走吧!”淡淡跟身邊的人道了一聲然後便轉身。
“這點修爲,殺了他!”白衣身邊那個面龐消瘦如骨的人突然暴起,一隻白色的骨箭瞬間疾射了過去。
“白癡!”秦九世憤怒的罵了一聲然後像見鬼一樣的跳得無影無蹤。那白衣人見此情況本來想阻止,可是當見箭已經射出弓也飛起身逃離。
那其他的二人也隱約感覺到了什麼,雖然不明白此時也連忙跟上了秦九世和那白衣人。
骨箭破空聲帶着一個鬼物的咆哮達到了劉啓的面前,劉啓只感覺自己意海中的山林被一陣陣陰風吹過。雖然看清了那骨箭的軌跡,可是劉啓卻生不出絲毫的力氣去抓。
“嗡~”見劉啓有難的小鳥本來還想飛出去,可是異變突起。
一隻繪着無名花紋的大鼎突然從劉啓的體內擴散了出來,那骨箭直直的插在了大鼎之上。
“嗡~”大鼎被射得震盪了一下,可是那人卻像見鬼了一樣看着那大鼎。
“不~不要!”他淒厲的慘叫了一身,可是那鼎聲透體而過的時候他卻瞬間就被輾成了粉末。
劉啓突然感覺如同潮水一樣的信息如自己的腦袋之中涌了過來,意海中的山林好像發生地震一樣劇烈的搖晃着好像要崩潰了一樣。
小鳥看着劉啓抱頭痛不欲生的表情頓時大急了起來,只見它跳到劉啓那不斷到處搖晃的頭頂回頭拔出了自己身上一根翅膀之上的羽毛。羽毛一離開小鳥的身體,便瞬間化爲了一團烏黑的氣霧。
烏黑的氣霧一落入劉啓的頭上,劉啓便立即安靜了下來然後猛的暈倒在地上。
此時那大鼎又重新回到了劉啓的體內,一道白色的身影從猛的從天降了下來。他打開扇子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劉啓然後瞬間出手抓住了那已經沒入地底的蒼龍刀的刀柄。
“噝~”肉被烤熟的香味立即就從刀柄上傳了出來。
秦九世如遭重擊的連忙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瞬間噴了出來。
“可惡!”蒼龍刀的刀柄閃過了一絲毫光,秦九世恨恨的罵了一聲然後瞬間拔地而起。
“我看這破誓盟還能守護你到幾時!”語氣充滿了恨意與不甘。
還活着的三人包括那理莽在內的本來見秦九世下去取刀紛紛露出了羨慕、嫉妒、恨,可是此時見秦九世煞羽而歸又在臉上露出了冷笑。
“哼~”秦九世怒哼了一聲然後直接就離那三人而去。
“老鬼真是偉大!”看了一眼那蒼龍刀,一直都沉默的天香公國的繼承人香魂感嘆了一聲也離開了。
一陣幽幽的清香過後,白衣公子和理莽對望了一眼。
“勝無兄,再會了!”語氣中充滿了傷傖,如今的十公國已經只存一半。
“那誓後之約?”勝無看着低落的理莽連忙開口問道。
“十公國已然不存,淡了!”再看了一眼那蒼龍刀和躺在地上的劉啓一眼。“我回了,只要他不來打擾我的安靜這世上之事我不想再管了!”
“收復!”勝無的心性也隨着理莽的不管搖晃了一下,可是腦海中卻突然出現了一道蒼老的身影對自己的苦苦叮嚀。
“罷了、罷了!”勝無一身白衣緩緩踏空而去,眼神突然變得凌厲了起來。
“哇卡卡~”一個巨大的鬼物飄浮在一個穿着王袍之人頭頂發出了悽愴的叫聲,一道有些蕭索的人影慢慢從無盡的臺階之上走了上來。
一聲白袍勝雪,他用一隻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捂着另一隻還在浸血的斷臂。望了一眼巨大高臺上那一直高高在上的十人,嘴角閃過了一絲絲笑意。
“咻!”一隻攜着鬼物的箭射了出來,天地瞬間爲之失色。
鬼物的咆哮怒吼,只見他輕輕的將手伸了出去。
“啊!”一聲聲慘叫聲之後,天地又恢復了清平。一隻巨大無比的鼎猛的從他的身邊升了起來,天地爲之一顫。
“立則生,棄則死!”六個字如同空谷迴響的蕩過了十人,十人面露猙獰可是卻沒有一人再敢出手。
此時那射出箭的人嘴角正在不停的淌着鮮血,手中的弓沒過多久終於再也抓不住的掉到了地上。
穿着白衣,可是臉色卻煞黑無比的一個高大男子從十人中央站了出來。
“十國格局,生死廢依。道名今日之恥,我秦的後世一定會找回!”一滴鮮血從心間慢慢的飄了出來。
其他九人見那人如此也都嘆息了一聲,沒過多久十滴鮮血形成了一個極爲規矩的圖案繞着道名轉了起來。
“嗷!”一聲龍吟,十人俱是一驚。道名淡淡笑着看了一眼一個角落之中的老者,然後面色凝然的朝那圖案飛了上去。
無盡的鮮血推動着那圖案飛了起來,“砰!”圖案硬生生的撞在那巨鼎之上。大鼎飛了起來,十人有些解恨的看着那沾滿鮮血的大鼎。
“啪!”一隻手套從空中掉了下來。
“啊!”劉啓猛的驚醒了過來,連忙朝地上看了一眼。地上只是躺着一隻孤零零的骨箭,哪裏來得什麼手套。
劉啓只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架子好像都散了一樣,四目張望了一下也看到那六人也沒有看見小鳥。
蒼龍刀正靜靜的立在那地上,劉啓的手不由自主的動了動。
想起剛剛自己做的夢,劉啓恍若隔世的呆了起來。
風雪從外面一股腦的涌了過來,然後繞着殘破不堪的石室繞了一圈慢慢落了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劉啓終於回過了神。
勉強了起了身,劉啓看着那躺在地上的骨箭嘆息了一聲然後彎腰將它拾在了自己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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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骨箭靜悄悄的躺在手上,只見骨箭通體透白。長長的箭頭有一個倒生的骨刺讓它瞬間不可愛起來,“好長好奇怪的一根骨頭啊!”劉啓端詳了半天終於給它下了一個結論。
“你們是你們,我只是一個不小心過來的人。我只想好好在這裏活下去!”劉啓對着那骨箭喃喃自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