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林霸天暗自誹謗,要不要這般乾脆利落?
還有,不跟我請教一番?
你們,真的知道?
但誹謗也只能是誹謗,因爲曾高和莫迦南等人是真的知道,顧傾言也是真的知道,就連衆人之中修爲實力、底蘊見識最差的藍小河,也是真的知道。
只見,不過十息之間,曾高和拓跋旦丁就已尋門而入,周身有赤金流光旋繞。
二十息之間,莫迦南、於子建和顧傾言也尋門而入,周身同樣有赤金流光旋繞。
五十息之間,藍小河也終於尋門而入,周身赤色流光之中夾雜赤金,緩緩旋繞開來。
百十息之間,先前直覺一爪邁過生死界限,突生重大感悟的青蛟,也終於尋門而入,雖不見流光繞身,但青色鱗甲之上,赤金點綴,也刺花了林霸天大眼。
聞人秋?豪情師姐此番不在,據莫迦南所言,好似去往某處界域任務,林霸天也甚爲遺憾。
見衆人皆陷入悟道之中,非短時間內可醒轉,林霸天搖搖頭,嘴裏嘟噥幾句,也擇一處,盤膝端坐,悟起道來。
時間緩緩逝去,一息、十息、百息、千息,足足千息之後,別說悟道,攀爬金色蛛網,就是尋門而入都做不到。
林霸天面色幾番變換,最終止於遺憾,搖搖頭,也不和藏劍招呼一聲,擡步一邁,遠離這傷心之地。
……
器殿,少陽如爐,八腳撐地,大肚滾圓。
其內,千丈大殿。
林霸天大步邁入,悲苦面色邁出。
這如此經年的‘血汗’功德,千二百又三十六萬,及至此時,只剩下三十六萬以備不時之需。
而那佔大頭的千二百萬,盡皆購買了一階金丹,但也不過千二百顆,還於藏劍,被小誇一詞後,就如青煙般隨風消散。
林霸天悲苦面色,咒罵不休,器殿真黑,絕對比他此時的臉色還更黑。
整整千二百萬的功德,就只賣了他千二百顆一階金丹,優惠折扣毫無,贈送一二也毫無,真真是黑得不能再黑。
林霸天一步邁出少陽峯,一邊風馳電徹,一邊暗自思量,這剩下的十萬數金丹去哪兒尋?
搶?真的要搶麼?去哪兒搶?
林霸天久久思量不得美策,搖搖頭,不得不考慮變賣起、自己這些年的所藏來。
萬年靈髓?這是藏劍所積,他自個兒取用可以,但用之換金丹,藏劍應該不會許他。
三芯血靈?孝敬便宜師尊三朵,自己還剩下六朵。
但賣這東西,便宜師尊發現後,會不會再次大巴掌伺候?
他林霸天又幹不過,這臉皮需得考慮,不能賣。
兩支白色羽毛?數年前已粗得其果,或是境至不滅的大能級靈禽之羽,價值不可估量,用之換金丹,得不償失。
天族骨骸?這不用考慮,這是機緣所在,打死都不能賣的好東西,只有嫌少哪有嫌多的。
再者,藏劍也絕不會許自己賣了它,不能考慮。
十八座劍意石燈?這是九天教靈寶,自己雖是九天教大聖子,但也不能擅自取用,特別還是拿去換金丹,藏劍就第一個不許。
藏劍?這到是可以想想,但也只能想想,一旦漏出,藏劍大巴掌不得扇得他林霸天再次化身‘藍金靈’纔怪!
昆吾重刀?這是自己本命法寶,自己腦子沒壞的話,就不應該想到它。
其他?其他好像沒了,都被自己前些年賣光了,這千二百萬、功德,大半都是這麼來的。
再有?再有那也是獨獨屬於藏劍的了,與他林霸天沒有半點干係。
林霸天思來想去,直覺自己空有寶山而無一用,窮得叮噹響、響叮噹,腦子一圈大似一圈。
但藏劍本源大損,急需恢復,腦海裏動不動就有它罵罵咧咧之言響起,林霸天已經聽了十年了。
而前十年,他林霸天一心問道,還有藉口暫不理會,但現在,那不得不理會了啊!
再者, 就算不考慮藏劍罵罵咧咧,就單單考慮自己,藏劍也是越快恢復越好。
要知道,他林霸天之名,人族新晉蓋世天驕,這些年已經傳開,離塵百族盡知。
他林霸天不擔心同輩挑戰,但不要臉的前輩大能又不是沒見過,一旦遇着,得有退路纔可。
因此,十年清修結束,這百族天驕之爭,這百族戰場之行,就得提上日程了。
因此,這藏劍恢復,也不得不提上日程了,而且還得儘快,快於他百族戰場之行纔可。
否則,一旦被不要臉的敵族前輩大能偷襲,華年夭折,空留遺憾。
他林霸天自信自強,傲嬌傲然,但也長了腦子的,可不會陷自己於危地之中,那不是風華絕世,那是迂腐找死。
他林霸天,不蠢,不爲。
思慮至此,林霸天面色愈加悲苦,這十萬數金丹,去哪兒尋?
愁!大愁!
但又見此時,他悲苦面色之中,突然渾身一震,風馳瞬止,電掣瞬止。
白衣玄祝、青衣司馬,靠山王之債,好似還沒有還?
不!不是好似,是真的還沒有還,自己給忘了。
但,這或可是個機會,尋得大把金丹的機會。
那、那、、、那九天教百年盛事,大聖子之爭時,不是有下注賭鬥麼?
而且,聖宗內,他林霸天也見過。
大賭傷身,小賭怡情,兩全其美,兩不相誤。
金丹可有,靠山王之債可還,善,大善。
林霸天渾身一震,面色也跟着一喜,繼續大步邁開,風馳電掣開來。
……
一日之後,聖宗內外,流言傳開。
三日之後,聖宗內外,驚濤駭浪。
據傳,十日之後,戰殿之擂,聖宗後輩弟子大師兄、聖宗假聖林霸天,將與聖宗前輩師兄、聖宗下代聖子競選者,白衣玄祝祝安陽、青衣司馬司馬天賜二人,在聖宗天執鐵律見證之下,進行一場友誼之擂。
敗者,退出聖宗下代聖子之選,按聖宗天執鐵律執規。
勝者,勝者就是勝者。
流言一出,其意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