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之中,林霸天拿出兩隻白色羽毛,兩相對比,確實一模一樣;又兩相重疊,也一模一樣,遂不再關注,因爲關注也不得結果。
然後就見他拿起兩隻白色羽毛,各自插於左右髮髻,且先都作髮簪用起來。
但見他剛剛插好,就聽曾高好奇道:“大哥,另一隻白色羽毛是不是劍胚之地那隻?”
“二弟好眼力!”林霸天大拇指一豎,讚歎道。
“大哥!這兩隻白色羽毛,應出自同一靈禽,不是凡物!有機會問問器殿師兄,他們或可知道底細!”莫迦南聽得,也回過頭來道。
“恩!”林霸天點點頭。
聽得三人談及白色羽毛,好似擔憂林霸天忘了相借功德時的承諾,於子建又急忙出聲,提醒道:“師兄,你說好的,十倍相還!”
“放心,師兄金口玉言,少不了你的!”林霸天此時心情大好,豪氣非常。
說完,見於子建安心神色,又接着好奇道:“你怎麼有一千三的功德?”
“師弟入宗十五年,從未花過一點功德!”於子建聽得,羞澀不已。
“也不能這麼多啊!?”曾高有疑,接着道。
“宗門任務!”於子建四字以回。
“這五年也沒見你做什麼任務啊!?”林霸天輕疑出聲。
“師、師、、、、、、師兄!掃地也是任務!”於子建面色一滯,結結巴巴。
“恩!?”林霸天疑色更濃,而後反應過來,又接着道:“你領的我的!?”
“我掃的地!”
“不還了!”
“不行!師兄,你說好的,十倍!”
“沒有!”
“師兄!”
、、、、、、
及至藥殿,還未進入,就聽其內人聲鼎沸,而至其內,更是摩肩擦踵;卻是十方之界開啓,丹藥需求瞬間暴漲,藥殿弟子忙得不亦樂乎;當然,也賺了個滿盆皆鉢。
見狀,四人有感,皆一副豔羨之色,而後還是莫迦南最先回過神來,開口道:“大哥,四樓!”說完,當先一步,領路而出。
但見四樓,人流一下稀少大半,千丈方圓櫃檯,也只有區區百十人而已,卻是四樓只買賣靈丹,不止價格高昂,對服用之人也有境界修爲的限制,而兩者都能滿足者,不是金丹,就是先天境之中的佼佼者。
而此時十方之界剛開,絕大部分金丹修士要麼還在任務之中,要麼就在閉關之中;因此,百十人中,看不透境界的金丹修士甚至不足十數,剩下的都是先天境之中的佼佼者。
比如,朝陽脈十大驕陽之中的暴躁丫頭顧傾言,豔冠混元柳如是,九尺壯漢尉遲重陽和修得一手好符籙的徐落,皆赫然在列。
甚至,林霸天還在其中看到了一位老熟人,那個在他一眼之下深悟理想豐滿現實骨感的瀟灑劍修顧炎顧老二。
因此,四人剛剛上得四樓,就聽雷鳴炸響,尉遲重陽驚喜聲傳出:“霸天大爺!高大爺!”說完,又見他驚喜神色,直往林霸天四人這邊而來。
而後不待四人反應,就聽顧傾言大怒輕喝聲:“莫蛤蟆!柳姐姐到哪裏,你就到哪裏,還要不要點臉面!?”
但見此言一出,正欲迴應尉遲重陽招呼的林霸天和曾高腳下一滯,奇怪面容。
而再見莫迦南,臉色瞬間青白轉換,嘴裏哆哆嗦嗦;卻是大庭廣衆之下,大哥二哥身前,就這麼被一個小丫頭直直喝罵莫蛤蟆,差點沒被氣得直接就背過氣去,太丟人了!太丟人了!
見莫迦南嘴裏哆哆嗦嗦,好似欲要反駁,顧傾言又接着輕喝道:“怎麼?不是!?”
“你!你!你!、、、、、、”莫迦南急怒,指着顧傾言連道好幾個你,但就是說不出口,只有青白麪色,起伏胸膛。
卻是他對柳大美人的確是有傾慕之心,因此,此言雖是質問,但也算盡實,是以,他也沒法反駁。
“哼!”顧傾言見狀,好似相爭玩具得勝的鼻涕小孩兒,神色反轉,傲嬌得不行。
尉遲重陽見狀,有感氣氛沉悶,又輕聲道:“霸天大爺!高大爺!你們也是來爲十方之界做準備的嗎?”
林霸天和曾高正欲迴應,但又被顧傾言喝罵之聲打斷,只聽她道:“傻大個!什麼破大爺?朝陽脈的臉面都被你丟光了!”
“、、、、、、”林霸天和曾高聽得,實在無言,皆在心裏暗道:這小丫頭吃藥了?不對,是吃錯藥了!
“、、、、、、”尉遲重陽也無言,且臉色也隨莫迦南了,青白轉換。
“傾言!”好似見顧傾言如此作爲過了,柳大美人輕聲阻止。但聽其聲,真的是什麼珠落玉盤,什麼燕語鶯聲,什麼婉轉悠揚都不足形容萬一。
而後就見此區區二字一出口,千丈方圓的藥殿四樓,瞬間寂靜無聲,金丹也好,先天也罷,皆默不作語,皆一副好似正體會餘音繞樑之美的豬哥模樣。
當然,林霸天也好,曾高也好,也未能免俗;而見莫迦南,此二字一出,青白麪色也復,神色滿足。
“變態!”見滿樓豬哥模樣,顧傾言不忿,又喝罵開來。
但見滿樓豬哥聽得,瞬間清醒,金丹恢復高人形象,指着靈丹挑挑撿撿;先天恢復小人模樣,指着靈丹討價還價。
“小丫頭,人小脾氣不小啊!”林霸天清醒過來,嬉笑道。
“小破孩兒,說誰小呢?”顧傾言面色鄙夷,直懟而回。
“喏!”林霸天擡手,兩指一開,嘴裏嘟噥道。
“你!”顧傾言見狀,面色一沉,就要氣急而罵。
但卻是話沒說完,就被林霸天打斷,只見他兩指一併,揮手作打,嬉笑道:“打屁屁!”
“咿呀!”此言一出,顧傾言瞬間暴怒,尖叫出聲。
而後就見其尖叫聲未落,但其身卻已瞬至林霸天身前,且手中法劍也已拔出,直向林霸天胸腹刺去。
“嘿!”林霸天見狀,一聲輕喝,身形未動,只是探手一抓,瞬間奪下顧傾言手中法劍。
而後又擡手一按,直壓顧傾言頭頂,就這麼將暴躁丫頭按得不能動彈,只餘急怒面色和一嘴噼裏啪啦的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