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祝賀這些華海大學的優秀學生入駐燕北,校方特意舉辦了宴會,由禮家和李家兩大世家承辦。
李慕白進了清京文學系,禮祥進了燕北醫學系,都讓兩家的家主很是開心。
別看只是個小小大學名額,但這可是入駐燕北的憑證,多少世家想培養自己孩子進入兩所頂級學府,卻做不到。
這代表了日後李家在無雙市,禮家在龍市的地位,有可能又要提升一步。
若是李慕白和禮祥中,有一人能夠攀附上燕北的權勢貴族,那李家和禮家,成爲未來華海的滔天巨擘,也是極有可能的。
所以,這是一樁天大的喜事
不光關乎兩人的未來前途,也關乎兩個家族未來的興旺發展。
秦墨來到酒店的時候,宴會廳已是有了很多來來往往的人,其中不光一些華海權貴的到場,還有華海大學的校長,各個學院的主任、老師之類,也都來了。
秦墨作爲兩院的講師,理應而來,因此秦墨也沒拒絕。
來的時候,李家家主李巖和禮祥的爺爺禮閆華,就在門口迎接來賓。
看到秦墨來了,兩人同時笑着迎接上來。
“恭喜兩位了。”秦墨客套的說道。
李巖慚愧的搖頭,“秦先生莫要說笑了,比起你在華海獲得的成就,這小子根本不算什麼。”
禮閆華也同時道,“若不是秦先生對兩位後輩的提攜,我們倆家豈能有如此殊榮祥兒,還不快謝謝秦先生”
聽到爺爺的話,禮祥和李慕白兩人,臉色同時拉了下來。
他們之所以巴不得秦墨到場,是爲了整秦墨,讓秦墨難堪,他們好不容易獲得了前往燕北的資格,好不容易可以在秦墨面前炫耀,可以把秦墨踩在腳下,哪有感謝的道理。
禮祥不滿的嚷嚷,“爺爺,我進了燕北,全都是靠我自己的本事,憑什麼要感謝秦墨他算什麼東西”
李慕白也是當場拒絕了爺爺的要求,“我和禮祥,都是靠自己本事進了燕北,秦墨以後巴結我們還來不及,哪有我們感謝他的道理”
華海衆賓客都看了過來,大家神色都變得有些不好了。
能進燕北,雖是至高無上的榮譽,但這兩人還在華海,就敢對秦先生放肆,令周圍的華海權貴,都很是不滿。
李巖氣的就要拍李慕白腦袋,“你個孽障,你知不知,你能入駐燕北,全是靠”
“好了,李老,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必如此。”秦墨笑呵呵打斷了李巖的話,衝李慕白和禮祥含笑的點點頭,兩人卻趾高氣昂,揚着腦袋,完全沒把秦墨放在眼裏,更沒理會他的招呼。
秦墨笑着,就走進了宴會廳。
李巖恨鐵不成鋼的咬咬牙,狠狠跺了跺腳,然後急忙追上了秦墨。
“秦先生,剛纔真是對不起,慕白那小子都讓慣壞了,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訓他。”李巖追上秦墨後,急忙給秦墨道歉。
秦墨不在意的笑笑,“今天他們是主角,由着他們來吧。”
“秦先生你”李巖猶豫了下,結巴的問道,“你爲什麼不讓我說,這次兩院的主評委是你”
主評委的消息,都是封鎖的,就是怕學生們知道主評委是誰,然後巴結主評委,怕有走後門的事情發生。
李巖知道這事兒,也是通過文學院李主任。
秦墨拿起桌邊的紅酒,輕輕的抿了一口,“有必要嗎”
“可是”
“沒什麼好說的,我做評委,只是履行職責,不是件值得炫耀的事,他們經過努力,得到屬於他們的成就,我祝福他們。”秦墨淡淡道。
李巖微微一怔,盯着秦墨雲淡風輕的面容,有些挪不開眼。
過了良久,李巖重重的嘆了口氣,不由衝着秦墨一拜,“秦先生雅量,請受李巖一拜”
李巖作爲華夏文壇的大佬,見過很多有才華的人。
但李巖活了幾十歲,卻從未見過像秦墨這樣,能把一切的榮耀都看得很淡,能把所有的屈辱都看得很輕的人。
李巖知道自己孫子就是想借此機會狠狠侮辱下秦墨。
但秦墨的不在意,卻着實讓李巖敬佩。
“李老不必如此”秦墨笑着,猶豫片刻後說道,“我只是瞧不上。”
李巖微微一怔,隨即苦笑幾聲,想想秦墨如今身爲華海之主,區區一個大學生的頭銜,又豈能入他眼
李巖不再打擾秦墨。
但李慕白,顯然不想錯過這樣的機會,等他們去了燕北,就是想欺負下秦墨,都沒有機會了,因爲秦墨他沒資格進燕北。
不是說像其他省份一樣,可以隨意進出,早在幾十年前,燕北人口急劇攀升,華夏下達指令,凡是入駐燕北者,必須有憑證資格,對禮閆華和禮祥來說,清京燕北的通知書,就是他們的憑證。
這也是爲何,燕北京畿重地的地位,遠遠高於華夏其他省份,並不是誰想進燕北,就能進的。
“秦墨,我和晨婉一起進了燕北文學系,你別不高興啊”
李慕白端着紅酒,朝秦墨走過來,看了眼遠處角落裏一個人站着的晨婉,今晚她不像其他女孩一樣,穿着禮服,只是一身簡單的休閒裝扮。
秦墨目光,也看向了不遠處的晨婉。
“好好照顧她。”秦墨說道。
“你這是認輸了”李慕白嘴角揚起一絲微笑,“秦墨,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知道不是我李慕白的對手,你還沒事找事。”
李慕白已然被榮譽衝昏了頭腦,在秦墨面前大放厥詞起來。
秦墨淡笑着喝光杯中的紅酒,眼眸不由閃爍起來,“你把她當做戰利品”
“呵,若不是你,晨婉我早就搞到手了,秦墨,就是你壞了我的好事,知道嗎要不晨婉現在我都快玩膩了。”李慕白想到這些,就氣不打一處來。
當初在商場的時候,他就準備霸王硬上弓,結果被秦墨攪了局。
不過現在好了,自己和晨婉同時進入燕北,不愁以後沒機會把她搞到手。
秦墨盯着李慕白喋喋不休、囂張的嘴臉,突然嘆息一聲,“你是真不知好歹。”
“嗯”
譁
秦墨突然拿起桌上的紅酒瓶,直接將滿瓶的紅酒,灌在李慕白的頭上,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如其來,衆賓客全都紛紛看了過來,大家都傻了眼。
徐嫣、柳小璃驚得捂住嘴,晨婉也半張着嘴,好好的宴會,怎麼秦墨突然出手了
“秦墨,你他媽找”
李慕白被澆成落湯雞,渾身成了紅酒色,他僵滯了片刻,正要發怒,華海衆權貴冰冷的目光看了過來,李慕白立馬僵滯在原地,話到嘴邊,也嚥進了肚子裏。
這時候,他才恍然明白過來。
這裏還不是燕北,這裏是華海,是秦墨的華海
“胡鬧”李巖大聲呵斥一聲,對着李慕白就是一巴掌,“還不給秦先生道歉”
“我憑什麼給他道歉他算什麼東西”李慕白梗着脖子怒吼道。
可以說,李慕白現在的心態,已然不把自己當成華海人了,而是當成了燕北人,他心中早已覺得,自己超越碾壓了秦墨,自然也不把秦墨放在眼中。
狠狠瞪了眼秦墨,“你等着”說着李慕白轉身離開了。
李慕白一走,李巖尷尬的搓着手,“秦先生,真是”
“沒事。”秦墨不悅的淡淡說了句,“我去趟廁所。”
在衆人的矚目下,秦墨離開了宴會廳,晨婉兩隻手不停擺弄着衣角,手心已然出了汗。
他不會又有什麼麻煩吧晨婉擔心的想着。
上了廁所,從裏面出來,就看見李慕白拿着溼巾,氣急敗壞的擦着西裝,嘴裏還不停咒罵着秦墨,“該死的秦墨還敢和老子囂張老子遲早有一天整死他偏隅一角的狗賊,算什麼東西”
對着鏡子,好似鏡子裏的人就是秦墨,不停咒罵着。
突然,從鏡子裏看見正在洗手的秦墨,李慕白憤怒的轉過頭來,“秦墨你他媽還敢惹老子,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你想要怎樣”秦墨甩了甩手上的水漬,好笑的看着李慕白。
他不和李慕白、禮祥這些人見識,只是不把二人放在眼裏,卻沒想李慕白還一副不饒人的勢頭,秦墨就算脾氣再好,也受不了了。
剛纔,李慕白話語間,對晨婉出盡侮辱,秦墨方纔忍不住出手,若單單只是對秦墨挑釁侮辱,如同跳樑小醜,秦墨直接忽視了,都懶得理會他。
但對晨婉不行。
李慕白將溼巾狠狠的扔在地上,“你必須當着所有貴賓的面,對我道歉必須在宴會廳,給我說三聲對不起”
“否則,等我從燕北歸來,我他嗎整死你”
李慕白已然把自己想成燕北的權貴人物了,等他從燕北歸來之時,秦墨便是他腳底下的螞蟻,秦墨當着那麼多人面,尤其在晨婉面前,讓他丟臉,他必須找回面子。
秦墨好笑的挑了挑眉頭,“你確定讓我給你道歉”
“怎麼你想我在燕北得勢之後,再整死你”李慕白陰狠的說道。
秦墨點點頭,“好,一會兒給你道歉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