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從車頂跳了下來,眉頭微微皺起,“你剛纔,故意撞我”
剛纔吉普車的方向,明顯就是朝着秦墨來的,若是這人不小心,也就不說了,秦墨也不會計較,可偏偏他還用那樣輕藐的眼神看了過來,秦墨當真有些怒了。
這不是明擺着欺負人嗎
“我聽說,老爺子給我妹妹新聘請了一個保鏢”竇狄上下打量着秦墨,答非所問道,“看來就是你吧”
“是我,怎樣”秦墨冷冷道。
竇狄笑了笑,“你小子,身手還不錯,但就這樣,想做我妹妹的貼身保鏢,你恐怕還沒這資格,我竇狄的妹妹,還輪不到一個外省的三流武道之人來保護。”
竇狄說話間,竇鳳嫣抱着課本走出來,惱怒的衝竇狄呵斥,“哥別這麼說秦墨。”
竇狄看到妹妹,眼中立馬出現了溺愛的光芒。
竇鳳嫣因爲是竇家最小的孩子,上到竇家主,下到竇狄,對竇鳳嫣都很是寵愛,竇狄在竇家,也算是小有成就的孩子,年紀輕輕進入燕北軍區,更是在最近幾日,進入了燕北軍區利刃特種部隊
利刃,那是何等的存在
燕北軍區王牌特種部隊,華夏排名第一,世界排名前五的國際頂尖特種部隊
竇狄給竇家漲了臉,竇家一代商業世家,出了一位將佐雄才,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把竇老爺子開心壞了。
“妹妹,這不是哥哥幫你把把關,看看這小子到底配不配做你的保鏢啊”見到竇鳳嫣,竇狄的聲音都弱了幾分,笑着道。
竇鳳嫣狠狠白了哥哥一眼,“不用,秦墨厲害着呢,比你厲害秦墨,我們走。”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竇狄瞬間惱火起來,一向崇拜自己的妹妹,現在竟向着一個保鏢說話,竇狄本就看秦墨不爽,現在更加不爽了。
“你給我站住”竇狄衝着秦墨暴呵。
秦墨停下腳步,皺眉看着他。
“你和我打一場,我讓你一隻手,你若是能打過我,我就讓你做我妹妹的保鏢。”竇狄冷聲說道。
他今天特意從燕北軍區趕回來,就是聽到老爺子給妹妹找了個保鏢。
本來竇狄想給妹妹找幾個退伍特種兵當保鏢,結果老爺子竟給妹妹找了個外省的三流武道之人,竇狄當然不放心,急忙趕回來,就是要把這保鏢給換了。
也不知妹妹吃了這保鏢什麼迷魂藥,竟然替他說起話來。
就讓妹妹親眼看看,這小子有多弱,到時妹妹也就明白,這小子不過外省來的小蝦米罷了,放在燕北根本不算什麼。
秦墨蹙起眉頭來。
不是他不敢和竇狄打,只是,自己畢竟是竇老爺子請來的人,把竇狄打傷了,竇老爺子那裏也不好收場。
“還是算了吧。”秦墨淡淡的回絕了。
秦墨的回絕,愈發讓竇狄覺得,這小子名不符其實,“小子,怕了就乖乖離開我們竇家,我妹妹的保鏢你還不配當想騙我竇家的錢,當我竇家人傻錢多”
秦墨眉頭越來越皺了。
竇狄明顯就是在針對他,倒也能理解,他怕外來人騙竇家的錢,可是咄咄逼人,一直讓秦墨和他打架,秦墨卻有些惱怒了。
說直白些,令秦墨有些騎虎難下。
秦墨可以和竇狄打,但竇狄若是傷了,秦墨又不好和竇老爺子交代,畢竟竇狄也是竇家一顆明星,但若是不打,竇狄卻還得理不饒人。
一旁的竇鳳嫣,看得甚是着急,卻怎麼也阻攔不了哥哥。
“如果你非要打,先經過竇爺爺的同意纔行。”秦墨說道。
竇狄一臉疑惑,“爲什麼”
“因爲”秦墨緩緩道,“我怕把你打傷了。”
這話一出,就連竇鳳嫣都驚呆了,竇狄好歹也是利刃特種的一員,是華夏最頂尖軍區的兵王人物,秦墨竟敢在哥哥面前,口出狂言
竇鳳嫣之所以阻攔哥哥,是怕哥哥把秦墨傷着,卻沒想秦墨竟還敢對竇狄說出這樣的話來。
竇鳳嫣下意識覺得不好
果不其然,竇狄瞬間大怒,拳頭猛然砸向秦墨,與秦墨瞬間扭打在一起。
竇鳳嫣一旁看得甚是焦急,連連吼着哥哥,竇狄已然紅了眼,一個外省的毛頭小子竟敢小瞧他,今天非把他揍趴下不可
竇鳳嫣氣的跺跺腳,連忙跑回別墅,找爺爺去了。
“小子,你竟敢小瞧我,老子打人的時候,你小子的還在玩泥巴呢我今天讓你見識下,利刃的厲害”竇狄紅着眼眶吼道。
比起華海狼牙那些兔崽子來說,要厲害許多,他連續幾拳打來,秦墨都躲避開來,拳頭打在勞斯萊斯車窗上,竟將鋼化玻璃給砸裂了
“不錯,不愧是利刃。”秦墨淡笑着點點頭。
秦墨的誇讚,卻讓竇狄開心不起來,他能感受到,秦墨和他對壘起來後,他的那份輕鬆和自然,竇狄以爲秦墨不重視自己,先是惱怒,將實力全部爆發,最後才發現,眼前的少年,根本不需出手,就能輕鬆自在的躲避掉他全部的進攻手段,還能時不時點評竇狄兩句。
竇狄新晉利刃,正是春風得意,意氣奮發之時,哪裏能承受住秦墨這樣的侮辱和輕視
“我要殺了你”隨着竇狄暴呵一聲,他拳頭朝着秦墨面門打去。
秦墨淡然的看了眼,隨手擡起掌來,打在竇狄而來的拳頭之上,竇狄痛叫一聲,連續後退數步,他的手背已然紅腫發紫。
“你”竇狄咬着牙,面目猙獰,有些失去理智。
本來,他看待秦墨,就如同看待外省的一隻蝦米,覺得自己輕鬆就能捏死,何況他剛剛成爲利刃一員,正是傲然之時,更不把外省三流武道之人放在眼裏,結果,秦墨卻把他玩弄在鼓掌間,竇狄的驕傲崩塌,自然沒了理智。
竇狄大吼一聲,不依不饒的再度衝向秦墨,“今日不殺你,枉做利刃人”
這時,竇老爺子帶着竇家一羣族人急匆匆的衝出來,看到竇狄衝向秦墨,他急忙大吼一聲,“竇狄,住手”
然而,竇狄儼然收不住自己拳頭,秦墨身影頓時倒飛出去,重重跌倒在地。
“混賬東西你幹什麼”
竇金寧氣的胸脯上下起伏,衝過來,拿起柺杖對着竇狄狠狠一棍子下去,竇狄腦袋上立馬起了個胞。
秦墨在衆人的攙扶下,才勉強站了起來。
竇狄捂着頭,憋屈的面色通紅,“我他嗎那一拳沒打到你你倒什麼倒”
竇狄自己感覺的清清楚楚,他的拳頭連秦墨的衣角都沒碰到,秦墨身影頓時就飛了,一瞬間,所有罪過都到了竇狄身上。
秦墨委屈巴巴的看了衆人一眼,緩緩低頭,“嗯竇狄他沒打到我”說話的語氣,也不免有了哭腔。
孽障啊
把堂堂武道秦先生,竟然憋屈到如此地步。
若是傳出去,說竇家禮慢了武道之人,以後武道之人誰還會與竇家做朋友,該遭到燕北多少非議啊
竇金寧氣的一巴掌扇在竇狄腦袋上,大吼道,“你小子,現在翅膀硬了秦先生是我竇家好不容易請來的,你看看,不僅重傷了秦先生,還把人家秦先生憋屈成什麼樣子”
“你厲害啊連武道之人都敢威脅了”
“你還不給秦先生道歉”
竇金寧說着,手掌狠狠拍着竇狄的腦門,都快把竇狄腦袋拍平了。
此時的竇狄,纔是最憋屈的。
秦墨這傢伙,不僅傷了他,還得了便宜賣乖,自己拳頭明明沒碰到他,他故意摔倒,造成了假象,不管竇狄怎麼解釋,都成了他在威脅秦墨,欺負外省來的朋友。
最主要,現在還讓自己給秦墨道歉
竇狄憋屈的都快哭了,死死的站在原地,僵硬着身板。
“竇狄,你快道歉吧你這樣把秦先生打傷,傳出去說我竇家看不起外省的朋友了。”
“狄兒,秦先生對我竇家,有兩次救命之恩,你怎麼能把秦先生打傷,還威脅秦先生呢還不快快給秦先生道歉”
竇家族人們,也全都紛紛責怪竇狄。
竇狄緊緊握着拳頭,正如他的姓氏,他現在比竇娥還冤,梗着脖子,他一句話說不出口,卻也不會道歉
“算了”秦墨突然嘆了口氣,“沒事,不怪他,他沒打到我。”
秦墨這樣的語氣,這樣的神態,哪像是沒打到的樣子,甚至竇家族人們懷疑,竇狄這小子把秦先生打成重傷了
竇狄卻還是這副態度
“你快道歉”竇金寧再次一巴掌扇在竇狄腦門上,竇狄都快被扇暈了。
最終,忍受不了爺爺一次次打擊,竇狄含着淚,不甘心的衝秦墨低下頭,“秦秦先生對對不起”話語裏的不甘心,顯而易見。
秦墨拍拍竇狄肩膀,“沒事兒,知錯就改,就是好孩子。”
我去尼瑪的知錯就改
竇狄咬着牙,他終於理解祖宗竇娥是如何被冤死的。
殺天刀的秦墨,找機會一定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