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氣可謂十足的囂張了。
孫家千年燕北世家,竟然被一個華海之子,說是惹不起
孫薛不由氣笑了,坐在了主座之上,居高臨下的看着秦墨,卻對孫思樺道,“三弟,你今夜過來,就是想讓我見見你的這位朋友一個偏隅華海來的小子”
孫思樺尷尬的站在原地。
他本是請大哥過來,想把秦墨引薦給他,沒想到,秦墨來孫家並不是做客來了。
孫薛只是看了眼秦墨,就挪開了眼,如同看一隻螞蟻,不值得他浪費時間,“孫家之地,不歡迎無名之輩,更不歡迎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給你個機會,讓你滾出孫家。”
秦墨的弱小,甚至讓孫薛都提不起對付他的心思。
就像螻蟻在背部撓癢癢,第一時間並不是想着殺了螻蟻,而是把這隻螻蟻輕輕從背部打掉,也就罷了。
秦墨,在孫薛眼裏,就是這隻螻蟻。
孫思樺嘆了口氣,有些緊張的推了推秦墨,低聲道,“秦先生,今夜你先走吧有什麼事之後再說。”
沒想到事態會成了這樣,孫思樺擔心秦墨的安危,想讓他趕緊離開。
秦墨眼眸卻死死盯着孫大偉,“讓他跪下道歉。”只是說了這麼一句。
他還敢說
“你找死給我打死他”
孫大偉沒想秦墨張狂到這種地步,當着大哥的面還敢囂張,立馬叫維達動手。
維達結實的拳頭,一拳朝着秦墨打來,凜冽的拳風,可以看出是個實力雄厚的保鏢。
秦墨依舊坐在沙發上,眼眸依舊盯着孫大偉,對於而來的維達,好像就是空氣一樣,徹底忽視了。
直到維達到了他身前,秦墨才喃喃的說了句,“無知。”
猛然擡起一腳,踹在維達的肚子上,腳法速度之快,竟形成一道殘影,高達一米九的維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倒飛出十幾米遠,撞在牆壁上,軟軟的沒了反應。
“快起來殺了他。”孫大偉氣急敗壞的吼道。
過了半響,維達絲毫不動彈,孫思樺預感不妙,急忙走了過去,摸了摸鼻息,然後艱難的擡起頭來,對衆人結巴的說道,“死死了”
孫大偉和孫薛不由一怔,兩人呆愣的看向秦墨,緊張的從沙發上站起來。
瞬間秒殺一位世界頂級保鏢,何等的實力
秦墨又拿起一個嶄新的茶杯,風輕雲淡的喝起茶來,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
孫薛突然大吼一聲,“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孫家雖是醫道世家,同樣也供奉着一些武道之人,從客廳各個角落裏,猛地殺出幾位武道之人,朝着秦墨四面八方而來。
秦墨輕輕嘆了口氣,“沒完了麼”喃喃的說了句。
一位武道之人衝來
一腳卒
又一位武道之人衝來
一腳卒
幾位武道之人,不超過半分鐘,就被秦墨全踹死了,自始自終,秦墨都沒出手,還在端着茶杯,品着茶。
片刻間,地上屍首一片,幾具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
大廳鬼一般的寂靜,孫薛僵硬的看着秦墨,緩緩低下了頭,額頭上的冷汗都出來了,孫思樺艱難的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不敢發言。
噗嗵。
剛纔氣勢洶洶,春風得意的孫大偉立馬跪在了地上。
“對對不起,秦秦先生,請您放放過我”說着,孫大偉給秦墨磕起頭來。
他本以爲,自己僱傭一位世界頂級保鏢,就萬事俱備了,根本不需要擔心秦墨報復,然而他僱傭的保鏢,如同紙飛機一樣,脆弱不堪,就連孫家供奉的幾位武道之人,也全被秦墨殺了
他應證了他之前說的話。
他是孫家,惹不起的人
“秦先生我也替我二弟道歉”孫薛舔着老臉站了起來,衝秦墨恭敬鞠躬,“還請孫先生原諒我二弟,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秦墨淡漠的站了起來,孫薛和孫大偉的話宛若空氣。
他只是衝孫思樺說道,“半夜叨擾,多有得罪,孫主任,我先走了。”
說罷,便出了孫家大門離開了。
孫薛和孫大偉艱難的嚥了咽口水,看向同樣呆愣的孫思樺,他們知道,若沒有三弟的面子,今天孫家有可能滅門
“你從哪得罪這麼個大人物趕緊想辦法彌補”
孫薛氣的衝孫大偉吼道。
孫大偉低着頭,此時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偷丹藥這事,其實對秦墨來說不是大事,區區一枚補體丹,秦墨不在乎,但被孫大偉耍着玩,秦墨卻有些不能容忍。
過了幾日,百悅然的小藥鋪漸漸穩定下來,秦墨剛剛突破也無法更近一步,暫時閒了下來。
晨婉那丫頭好久沒有聯繫他了,可能還在爲上次竇鳳嫣紙條的事生氣,正好空閒時光,秦墨準備去找她。
打了電話沒人接,宿舍阿姨又說她們宿舍沒人,秦墨無奈離開清京校園。
“李慕白”
路上看到李慕白,秦墨急忙叫住了他,李慕白愣了下,走了過來。
“晨婉不在宿舍,你知道她去哪了嗎”秦墨問道。
李慕白欲言又止,秦墨凝眉盯着他,“怎麼了”
“她們宿舍去好時光清吧玩去了”李慕白結巴道,秦墨點了點頭,正要離開,李慕白又叫住了秦墨。
“秦墨最近晨婉好像不對”李慕白緩緩道。
“她胳膊上,脖子上都有淤青,手上也有傷隔個幾天就會有傷痕我問她不說,你趕緊去看看她吧”李慕白嘆氣道。
秦墨的臉立馬寒冷下來,“好的,謝謝,我知道了。”轉身出了清京校園。
校外,美好時光清吧。
所謂清吧,就是喝果汁、玩牌的地方,環境優雅。
一個包廂裏,傳出女孩們聆聽的笑聲,三個女孩在那裏玩着鬥地主,晨婉蜷縮在角落,在一旁無聊的看着。
其中一位女孩,穿着一身名牌,揹着限量版的愛馬仕包包,一手叼着煙,一手拿着牌,“三帶一”打出四張牌後,衝着一旁的晨婉嚷嚷,“你能不能給我們的倒茶啊在那兒傻愣着幹什麼華海女孩都是智障”
說話的女孩,是晨婉宿舍的大姐韓酈。
其餘兩個女孩立馬笑了起來,其中一位坐在晨婉旁邊的,還重重的推了把晨婉,“呆愣着幹嘛還不趕緊倒水”
晨婉唯唯諾諾的點點頭,顫抖的拿起茶壺,給三人倒好茶。
自從進了這個宿舍,她就每天受這三個女孩欺負,尤其宿舍的大姐韓酈,把晨婉就當下人使喚。
早在得知晨婉來自華海,而且家境不好後,三人便很是輕視,一開始最多讓晨婉打打水,後來更加變本加厲起來,一週宿舍衛生,全部晨婉打掃,就連宿舍衛生間,也都是晨婉一個人清理,夜裏還要下樓給這三人買宵夜,還要給她們洗衣服
晨婉反抗過但是被打了。
韓酈曾揪住晨婉的頭髮,狠狠的撞桌子,爲此晨婉一週沒有上課,就躺在醫務室裏,漸漸地,晨婉也害怕的不敢再反抗,只能默默的忍受着一切。
更不敢把這事告訴秦墨,害怕他擔心。
啪
突然,韓酈一巴掌扇在晨婉的臉上,晨婉細嫩的臉蛋,立馬紅起了五個指印,晨婉捂着臉,顫抖害怕的低着頭,身子都因爲害怕而顫抖。
韓酈指着地上的鞋,揪着晨婉的頭髮罵咧道,“你不長眼啊茶水倒在我鞋上了沒看見嗎趕緊給我擦乾淨aj的,你個窮貨能賠的起嗎”
晨婉眼眶紅了起來,她默默的蹲下身子,握住袖子,輕輕把韓酈鞋上的水漬給擦掉了。
韓酈一腳把晨婉踹在一邊,不爽的翻了個白眼,“看見你就來氣,打你一巴掌,把我手都弄髒了,害我摸了一手醜牌。”
韓酈最後輸了,懲罰的是抽皮條。
韓酈將蜷縮在角落的晨婉拉了過來,把晨婉的手摁在桌子上,“好姐妹,你害得我輸了,是不是得替我捱打啊來來,你們隨便抽,別留情啊我輸了必須狠狠接受懲罰。”
其餘兩個女孩都開心的笑了起來,抽皮條明明是用兩個手指,她們卻一巴掌扇在晨婉的手腕上
“啊疼”晨婉疼得眼淚流出,咬着牙,身子瑟瑟發抖。
三位女孩露出開心的笑容來,看到晨婉痛苦掙扎的模樣,她們很是開心。
韓酈很嫉妒晨婉,因此她對晨婉虐待的最狠。
憑什麼又窮又偏遠來的鄉下女,長得這麼漂亮,能受到文學院那麼多男生的關注,私下裏所有的不爽,便統統發泄在晨婉身上。
“韓酈,你新男朋友什麼時候來啊”兩位女孩笑着道。
韓酈揚了揚手機,“馬上,他正在樓下停車。”
話音剛落,包廂被推開了,一位身材挺拔的男子笑着走了進來,紳士的和在場美女問好,韓酈親暱的挽着男子的手坐了下來,得意的向大家介紹道,“介紹下,我的新男友,康氏企業少公子,康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