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
秦墨毫不猶豫的點點頭,“焱陽高武挺厲害的呀華夏武道界的殿堂,華夏武者的巔峯之地,焱陽三大武界之首。”
年輕男子沒想秦墨彈丸華海的小子,竟懂這麼多,微微愣了下。
看來,他是個焱陽高武迷了,年輕男子心裏笑道。
在華夏中,有很多武道迷,也有很多焱陽高武吹,哪怕是平常人,也對焱陽高武這種神祕地帶,有所好奇,因此焱陽高武其實有很多粉絲。
偏遠華海的小子,既然知道焱陽高武,那很可能就是其中的一位粉絲。
這就好辦了。
“你知道我是從哪兒來的不”年輕男子不由又挺了挺胸膛。
他不想流露出得意的神情,但好似掩蓋不住這份得意,臉上不自覺有了得意的笑意。
“哪來的”秦墨眨了眨眼。
“我乃焱陽高武,屈家之人”
屈皓重重的和秦墨說道。
他說完,等待了幾秒,認真的盯着秦墨,期待着秦墨下一秒迷弟一般的神情,他心裏已經做好準備,接受秦墨的崇拜和跪舔。
過了大概十秒鐘。
秦墨點點頭,“哦。”
“哦”屈皓和他妹妹屈甜韻不敢置信的看着秦墨。
他們報出這麼響噹噹的家世,都說出了高武的身份,哪怕在焱陽,也會受到一羣低武、中武之人的崇拜和追捧,但這華海小子,就說了個哦字
兄妹倆很懷疑眼前這小子,是在不懂裝懂。
他若真知道焱陽高武的厲害,此刻早應該表現出崇拜和激動的神情,但這小子卻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你就不應該再說點兒啥還是你根本沒聽過焱陽高武”屈皓疑惑的打量着秦墨。
秦墨不解撓了撓頭,“說啥”
“就是說怎麼說呢”
屈皓想給秦墨解釋一下,但又很是難爲情,這該怎麼解釋,總不能和秦墨說,讓他誇他吧這也太尷尬了。
但秦墨好像秒懂了屈皓的意思。
“我曉得了。”秦墨笑了起來,“那你倆挺牛逼的。”
屈皓,一臉黑線
屈甜韻,一臉黑線
這和兄妹倆所想的劇本不一樣,秦墨雖然誇了倆人,但聽上去總覺得不是味。
“不是”
屈皓還想說什麼,秦墨不耐煩的打斷了他們,“行了吧適可而止可以誇一句也夠了吧還要不要點兒b臉你倆牛逼你倆無敵你倆天下第一ok可以”
秦墨都煩了。
把他拉到車後排,原來就是爲了收割一波讚美。
屈皓頭痛的晃了晃腦袋。
彼此之間,所聊的話題,有些跑偏了。
“我之所以告訴你我們是焱陽高武之人,就是爲了讓你知道,我們很厲害。”
“嗯,知道了。”
“所以,你沒我們那麼厲害,你就應該下車,道神宗不是你一個華海之人能入得地方,你最多也就武道宗師級別吧”屈皓鄙夷的看了秦墨一眼,如同長輩教育道。
秦墨這回算是明白了。
這兩人原來也是出於對他的擔心,怕他實力不夠,去道神宗送死。
不妨也多告訴他們一些吧秦墨心想。
隨即,他對屈皓說,“你知道秦墨嗎”
自己的名號,不論在華海還是焱陽,如今都應該響噹噹了,尤其在焱陽,正是風頭正盛之日,告訴這兩人,應該就心裏明白,他實力並不弱了。
“不知道。”
噗。
坐在前排的王許陽,聽到後排傳來的對話,差點兒沒憋笑憋出內傷來。
秦墨尷尬的咳嗽了一下,“好吧”
“那你可以下車了嗎我們真是爲你好,等到了道神宗,可能發生一場惡戰,輕微的餘波,都能要了你這小小武道宗師的性命。”
在華海之中,武道宗師還算是一方巨擘。
但對於焱陽高武,武道宗師太過渺小,如同螻蟻。
屈皓和屈甜韻也算是好心,不想徒增傷亡。
他們早在幾個月前,就開始遊歷華夏各大險地,這是高武屈家的家規,每三年,家中小輩必須外出遊歷一次,一方面增長閱歷,一方面也能尋找突破的機會。
出來遊歷,便是所謂的行俠仗義。
平天下不平之事,維護天下正道,從而修煉心性,求得一份機緣。
就在半個月前,兄妹倆聽到關於華海人口失蹤案的消息。
於是,來到了華海,調查此事。
這件事越查越有蹊蹺,最後還是發動家族裏的人脈,查到了道神宗。
清晨早佑山傳來魅陽之音,兄妹倆更明白了這件事的嚴重性
在道神宗之內,很可能存在坐鎮一方的主宰
這不是華海彈丸之地的人能應付的了的,哪怕面前這年紀輕輕的小子,有着武道宗師實力,也難以應付道神宗未知之事。
他們也就出於好心,希望秦墨莫要插手此事,免得去了道神宗,白白丟了性命。
秦墨輕輕笑了笑,“謝謝你們好意,但我自有安排。”
說着,秦墨起身又回到自己座位。
“你”
屈皓還欲再說什麼,被一旁的妹妹拉住了。
屈甜韻盯着秦墨的背影,發出一聲冷哼,“哥,這種人你就別勸他了。”
“華海這種彈丸小地方出來的人,自以爲在一省之內有些實力,就以爲自己天下無敵了,殊不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他那點兒三腳貓功夫,在別人眼裏不過班門弄斧而已。”
“他既然自以爲是,不知自己幾斤幾兩,那就讓他沉迷在他自我世界之中。”
“我們已好心勸過了,他若是死了,我們也良心無愧,隨他吧。”
屈皓聽了妹妹的勸解,也只好嘆口氣,瞪了秦墨一眼。
他身爲焱陽之人,實在與華海這種井底之蛙沒法溝通,打心眼裏的鄙視。
屈甜韻雖說話聲音不大,但奈何秦墨耳力驚人。
他聽到兄妹倆的一番對話,也只是輕輕一笑。
有些事既然和這兩位陌生人解釋不清,也就不去解釋了,就讓他們隨便去說。
大巴車大概開了有半個小時。
從庇道鎮的山頭下來,又很快上了整個山脈最高的山,早佑山。
早佑山明顯和其他山不同。
不僅山峯最高,其中還有煙霧繚繞,視線都有些朦朧了。
山體之中,是一處處樹林,不過冬日時節,略顯蕭瑟,卻也可想夏日之時的美景。
周師傅這一條路跑了十幾年了。
哪怕薄霧繚繞,也遮不住他的視線,當真是車技了得,尤其盤山路,很多急轉彎和下坡路,開着一輛破大巴,卻能在其中輾轉騰挪,是個老司機。
很快。
上了山頂。
偌大的道神宗,展現在衆人面前。
道神宗整體朦朧在一層薄霧之中,整個山頂,全部被道神宗佔據。
羣樓林立,恢弘而又龐大。
若站於道神宗最高建築之上,方可俯瞰整個羣山,氣勢恢宏。
“到了。”
周師傅停下車,冷聲道,“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四個年輕人,你們去了道神宗最好尊敬點兒,那裏隨便一個仙人,都能殺了你們這幾位口出狂言之徒”
道神宗在庇道鎮百姓眼裏,就是世間最強悍的存在。
他們管道神宗的弟子,都稱之爲仙人。
屈皓只是冷冷一笑,就和妹妹下了車,秦墨和王許陽也從車裏下來。
“你如果現在走,還來得及,如果進了道神宗的門,我們也保不住你們二人。”
看着高聳的道神宗大門,屈皓冷冷的說。
秦墨不在意的笑笑,“沒事。”
“哼。”屈甜韻都快氣笑了。
她算是體會到彈丸之地的人的自負了,仗着自己有些三腳貓功夫,就不知幾斤幾兩,真是找死。
“那你跟在我們身後,莫要壞了我們大事”
屈皓有些憤怒的對秦墨說。
他實在不理解,爲何彈丸華海出來的人,有這種無名的自信。
但這小子太過執拗了。
既然勸解不回去,屈皓只能出此下策,讓這兩人跟在他們身後,免得壞了他們調查之事。
道神宗太過神祕。
屈皓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此次前來,不過是探探底。
決不能讓這兩位華海之人,壞了他們的計劃,有可能這愣頭青稍微一句話說不對,或者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他們四人,估計都要死在這裏
也只好把這兩個拖油瓶,帶在身邊了。
王許陽早被這兩人弄得不滿了。
秦先生何等的身份,一路上受這兩人壓制。
他按捺不住想說什麼,秦墨卻提前笑着點點頭,“好,可以。”
屈皓這才放心。
他走到大門前,敲了兩下。
聳立雲端的大門,在轟隆間打開一條細縫。
從裏面走出來兩位身穿黑色道服的中年男子,他們手上拿着佛塵,背後掛着一把桃木劍,帶着和善的笑容走了出來。
他們打量了一下屈皓和屈甜韻。
“想必兩位就是焱陽高武遠道而來的屈家之人吧”
“是。”兄妹二人,微微欠身。
“道玄大天師,已在廳內等候多時,請二位隨我來。”其中一位笑着說。
突然,他眼眸看向兄妹二人身後的秦墨和王許陽,“不知這兩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