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倆互相看了一眼後,又疑惑的看向秦墨。
宗勝還一臉呆萌的衝秦墨眨眨眼,“我們的樣子韻團,這話什麼意思啊”
“難道幾天後,我們要變成一羣小鴨子”
宗沈銘也是在一旁笑了起來,“韻團,別鬧,這玩笑可開不得,我歲數大了,當不成鴨。”
秦墨無語的看着這倆傻貨。
這倆傻帽還在這裏嘻嘻哈哈,殊不知過幾天即將大禍臨頭
終於知道三房爲啥會落到今天這般地步,和這倆傻缺領導人,也有着很直接的關係。
神特麼變成鴨子
“不是”秦墨氣的朝兩人低聲咆哮道,“再過幾日,我們就會變成那種透明的雨人”
“我們就會失去生命,成爲仙神井的佐料”
秦墨激動的朝兩人咆哮怒吼。
宗沈銘和宗勝嘻嘻哈哈的笑容,終於漸漸凝固了。
“剛纔那不是魔術。”秦墨陰沉着臉,冷冷道,“那就是秦明開展計劃的核心。”
“他要將秦家郃團、宗家三房全部變成仙神井的材料,我們都將在幾天後變成雨人”
兩人不由後退了一步,瞪着難以置信的雙眼,艱難的嚥了咽口水。
若剛纔那是魔術,可以說十分精彩,若這發生在了自己頭上,那便堪稱恐怖
在頃刻間消失,化作一灘雨水,隨後雨水重組,變成一個又一個雨人
而郃團和三房加起來,兩千五百人左右,這是個難以想象的數字,兩千五百人瞬間蒸發。
宗沈銘腿有些軟。
他不得不扶在椅子把手上,才勉強支撐住他的身子。
“你你說的都是真的”宗沈銘不敢置信的問。
他實在不相信,秦家主能做出這麼狠的事兒來,令兩千五百人蒸發,這比戰爭遠遠來的殘酷
秦宗洛神,二十年來漫長的拉鋸戰,也不過傷亡數千人而已。
秦墨很是嚴肅,“銘房主,你覺得我現在有這個閒工夫和你開玩笑嗎”
“幾天之後,三房和郃團,將徹底從上古戰場消失,連屍骨都沒有,沒人會再記得我們,哪怕有人問起來,也只會說我們失蹤了。”
“我現在去找秦家主”宗沈銘跌撞的想要衝出去。
秦墨一把抓住他的臂膀,斜眼冷冷的看着他,“他是這個計劃的始作俑者,你覺得找他有用嗎”
宗沈銘怔住了。
他軟綿綿的坐在地上,像個癡呆兒望着前方。
他就像一位得了五百萬,但五百萬兌現不了的賭徒,彷彿在瞬間,整個人都失去了希望。
再也笑不出來了。
他本以爲,可以憑藉此次任務,令三房崛起,哪想到,這次任務,就是把三房送到火葬場。
“應該不會吧。”宗勝還是不願相信這些。
當令人絕望的真相擺在人們眼前時,人們通常大多不願相信。
秦墨冷冷一笑,“銘房主、勝哥,你們好好想想。”
“郃團跑了一大半的人,郃團坐鎮泰斗秦郃已死;而三房,早已被貶到後勤部,其坐鎮泰斗宗依莉也已死了。”
“這樣兩個毫無希望的組織,秦明他憑什麼要許以重用”
“只不過三房沉寂太久了,你們二人虛假的自欺欺人,覺得秦家主交代給你們任務,便是重用三房,但實際上,不過是你們一廂情願。”
“三房、郃團,在秦宗早已大勢已去”
“這樣失去泰斗支撐的組織,最適合成爲秦宗的祭品”
“而你我。”秦墨指了指兩人,又指了指自己,“我們便是他秦明的祭品”
秦墨的話,句句如刀,割在兩人心口。
其實,所有道理他們都明白。
三房早已不可能被重用,只是他們一直不想去接受這個事實,才把秦明交給他們的機密任務,當做最後的希望。
現在,再去想想。
如果真是很重要的任務,怎可能交給郃團和三房
交給明團和大房去完成,不比三房這些可靠嗎
越是想到這些,越覺得韻團說的一番話,真實無比。
“那那我們該怎麼辦”宗沈銘如一個無頭蒼蠅,六神無主的問。
秦墨猶豫了片刻,緩緩道,“大興洛神。”
父子倆同時愣住了。
“什麼”宗沈銘立馬站了起來,當即拒絕,“韻團這絕不可能”
“我們怎可以投敵”
“我們可是流着秦宗的血液”
秦墨大笑兩聲,打斷宗沈銘慷慨激昂的發言,“銘房主,你少天真了。”
“我們不去大興洛神,還能做什麼”
秦墨發出連續的反問。
若不去大興洛神,也只有這三種選擇。
每一種選擇,看起來都很扯淡,不現實。
秦墨咄咄逼人的質問,也是壓住了父子倆,令兩人憋屈的說不出話。
“大興洛神吧咱們一起”秦墨給了個巴掌,又立刻給了一顆糖,“大興洛神好處多多啊”
“你想想,我們沒神鑰,若是加入洛神,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能和洛神談條件,離開上古戰場了。”
“而且,我們在秦宗就是下等人,去了洛神,肯定立馬成了座上賓,到時地位也不一樣了。”
秦墨開始苦口婆心的勸說二人。
這方面,秦墨是老手了,口若懸河的就跟父子二人一頓分析,兩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大興洛神,咱絕對不虧的,而且血賺。”
“你們三房,百年前本來就是獨立的,現在宗依莉死了,沒了泰斗支撐,各種受氣,咱受這鳥氣幹嘛”
“三房人,三房魂,三房也是人上人。”
“咱又不比別人差,去洛神又是一條好漢。”
秦墨抓着宗沈銘的手,就像貼心朋友,彷彿在給三房指一條明路,“眼看着留在這兒就要死了,何必一根筋,你看看之前去大興洛神的,宗家宗詩、宗道,秦家秦薛弓、秦郝,現在哪個不是混的順風順水的”
“我可告訴你啊”
“咱得早點兒定主意,要去趕緊張羅,去的晚了,等洛神不缺人了,咱到時都沒啥好待遇了。”
秦墨的嘴,如同棉褲襠,叭叭一頓講。
父子倆聽的都有些迷糊了。
看兩人半天沒反應,秦墨氣的不輕,怒吼道,“宗沈銘宗勝我承認我以前坑過你們但這次絕對不坑,只想救你們聽我的總沒錯”
宗沈銘和宗勝瞪大雙眼,呆愣的盯着秦墨。
“韻團,我們以前有過接觸”宗沈銘傻眼問道。
秦墨急忙咳嗽了下。
剛纔氣急,說話沒經過大腦,差點兒就露餡兒了。
“不不認識,你說說你的想法。”秦墨尷尬的笑笑,搪塞過去。
宗沈銘輕輕嘆口氣,“韻團,你說的沒錯,但我們實在不想加入洛神。”
“爲什麼”秦墨氣的都快呼這傻缺一巴掌。
“因爲秦墨。”提及這個名字,宗沈銘忍不住握緊拳頭,憤怒的顫抖起來,“那個雜碎,他就是洛神的人。”
“你在扶風森林,很多事不知道,那個賤人、畜生做的根本不是人事兒,簡直就是個王八羔子”
宗勝也是附和點頭,氣的咬牙切齒,“對我父親說得沒錯他連王八羔子都不如他就是個王八蛋”
秦墨頓時愣在座位上。
過了半響,他尷尬的嚥了咽口水,撓了撓頭,結巴道,“不不是吧他挺好的呀。”
宗沈銘這便開始給秦墨大倒苦水。
從秦墨裝秦大總督,騙的他們只剩褲衩子,到秦墨裝秦卜子,令他不得不承認他老婆綠了他
種種秦墨坑三房的事蹟,他原原本本講了一遍。
最後,說的宗沈銘和宗勝憤怒的都哭了。
若不是秦墨
宗家三房,何至於落到此般地步。
“韻團,我就問你,這秦墨他是人嗎”宗沈銘說完後,哽咽的憤怒問。
秦墨尷尬的搓了搓手,結巴道,“不不是”
“對他就是個畜生”宗勝立馬激動吼道,“韻團,這讓我們怎麼加入洛神”
“但凡在洛神看到他秦墨那張鞋拔子臉,我三房能當場氣的原地爆炸”
秦墨尷尬的有些不知所措。
他小聲說,“那個你們別管他啊好歹銘房頭,你女兒在那邊不是,你們一家人團聚”
沒等秦墨說完
“我特麼女兒都是被他拐走的”
不提這事兒還好。
提及這事兒,宗沈銘瞬間氣炸,一拍桌子,憤怒的差點兒像火箭一樣飛起來。
秦墨,“額”
“韻團不行了,別提他行不行,提及那個畜生,我心臟就不好受。”宗沈銘呼吸急促起來,一手捂着心臟,連連擺手,說話也有些虛弱。
連提都不能提秦墨多次,更別說見到秦墨了。
三房很多人,都有這毛病。
一提及秦墨,就容易犯心臟病。
秦墨尷尬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若不是父子二人今天和他敞開心扉,他還不知道自己這麼受三房憎恨。
他一直還以爲,他和三房是好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