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全能麟少秦墨徐嫣 >第1321章 改變歷史的會議!
    全能麟少秦墨徐嫣

    如果小人物活在這個世界上,只是這個世界累贅的話。

    那這個世界,可能再也沒什麼大人物了。

    秦墨依稀還記得,逢年過節琴子房總會給他從遙遠的華海寄過來禮度,尤其是教師節,總是給秦墨帶來最豐厚的江南特產。

    那些東西很甜,只是秦墨從來沒放在心上。

    有些時候,命運就是如此的造化弄人,和秦墨開了一個又一個天大的玩笑。

    唯有當失去後,秦墨方纔明白琴子房在他生命中的意義是多麼重要。

    有時候,人可能就是犯賤吧

    把習慣的東西,當成了不在意,等到失去,才發現它早已成爲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秦墨承認。

    他也很賤。

    “他跪在這裏多久了”

    華海,江南,冬天大雪天。

    湛穀風塵僕僕而來,穿着一身黑色的風衣,風衣胸口別了一朵白花,算是對死者的尊敬。

    他抖了抖帽子上的積雪,憂愁的看向前方禮堂,秦組長孤單跪着的背景,從他參加完琴子房葬禮到現在又歸來,好似他一直在那個位置,從來沒變過。

    靈堂的人走了一批又一批。

    悼念的人來來往往。

    直到現在,連悼念的人都沒有了,他還在這裏。

    琴陌寒重重嘆了口氣,這些天她明顯也操心了很多,人看起來有些蒼老疲憊,“很久了,從琴子房葬禮開始到現在,恐怕有四五天時間了。”

    “四五天時間一動不動”

    “是的,好似就連他頭髮都沒動過一絲。”琴陌寒擔憂道,“我每天都要看他幾次,生怕他也”

    “唉”

    後面的話,說起來讓人覺得晦氣,只能用一聲嘆氣,表達心裏難過。

    墨葉又從間荒歸來了。

    除了最難過的秦墨,當屬葉組的人最爲難過,琴子房是葉組的總調度,他在葉組的身份,就相當於龍悟在墨組的身份,他出殯的那天,葉組很多人哭的稀里嘩啦,魏楯更是像個孩子,抱着琴子房的棺材,哭的遲遲不肯離開。

    只是沒人能像秦墨那般任性。

    他們還需要重返間荒,時刻鎮守禁區,不能時刻守靈。

    只是

    說難聽些,難過總要有個度纔是,跪着五天五夜不喫不喝,確實有些過了。

    他秦墨好歹也是華武的總代表,間荒禁地的總負責,他缺陣,鎮守的數十萬將士,卻也安心不到哪兒去。

    墨葉這次又過來,是想把秦組長請回去的。

    “秦組長秦組長”

    湛谷小心翼翼的走到秦墨身邊,他低聲叫喚着秦墨。

    秦墨眼睛一直大大的睜着,盯着琴子房靈堂的方向,或許聽到湛谷的呼喚,或許沒聽到,總之卻還是不見一絲動靜,就像一座雕塑,被永封在了這裏。

    湛谷叫了半天,得不到迴應,他只能嘆口氣,又走出了靈堂。

    禮堂外的院落裏,墨葉的人三三倆倆的聚集在各個角落,龍悟、奉梟兩人心煩意亂的抽着煙,一根接着一根,好似上了癮。

    見湛谷出來,兩人步調一致,同時扔下菸頭,踩滅,快速衝到湛谷左右兩邊,將他夾持在中間,“怎麼樣”急忙問。

    湛谷無奈的搖搖頭。

    一陣風兒吹過,就像清晨的清風,給人一股涼爽。

    在人們眨眼睜眼的功夫,院落中心一位老者坐落下來。

    墨葉衆人先是一愣,隨即急忙拜道,“倉老前輩”

    倉傑淡笑着朝衆人點點頭。

    他走到四位墨組小組長身邊,“還不出來”

    “怎麼叫都沒動靜。”湛谷無奈說。

    “方法不對。”倉傑淡笑。

    湛谷幾人一愣。

    倉傑繼續說,“你想請他從那靈堂出來,你要知道,他爲什麼跪在這靈堂裏面,若單純因爲難過逃避,跪這麼久,不像墨墨的性子。”

    “你們辛苦了。”倉傑笑着拍了拍幾人肩膀,“交給我吧”

    說着,走進了靈堂裏。

    禮堂的燭火有些黯淡了。

    若不是秦組長還一直跪在這裏,本來也該到了滅燭火的時間。

    倉傑慢慢走在秦墨身旁。

    和他同時盯着靈堂上的黑白照。

    “你得回去”

    秦墨不語。

    “松贏派來使者,和我們的人再次交涉了。”倉傑不急不緩說,“他要讓下鏡面派代表去道歉,說不定還有緩和的餘地。”

    “這徒弟死了,不懂事,做了錯事,當師父的去道歉,再合適不過。”

    “琴子房的死。”

    “你要去給松贏道歉纔是。”

    秦墨的身子明顯劇烈的抖動了幾下,他凍得僵硬的手掌猛然握住,在那剎那間,聽到骨骼經絡響動的聲音,彷彿整個身體的骨關節,都如老舊的機器運轉起來一樣,咔咔作響。

    “參與殺你徒弟的人,倒是挺多的。”

    “若說給了致命一擊的,恐怕是封向心和封離心了。”

    “你要給松贏道歉,還得感謝這倆人殺你徒弟纔是。”

    “若不是你徒弟死了,這沙子代替物資的事兒,彼此還難以扯平呢。”

    “至於後續的”

    倉傑緩緩笑了笑,“是戰是和,倒是件值得思量的事,反正下鏡面已然壞了鏡面共存條約,也不怕他們再壞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所以啊”

    “這次的歉,你是必須要道的。”

    “至於怎麼個道法,全由你來思量。”

    倉傑拍拍秦墨肩膀,說完就離開了。

    “倉老前輩”

    看到倉傑出來,湛谷四人急忙圍上,想要問些什麼,倉傑卻笑着擺擺手,身影化作一縷青煙,悄然消失在空氣中。

    就在湛谷等人呆愣時,秦墨突然站在禮堂大門口。

    他深深的看了禮堂最後一眼後,犀利的目光猛然看向湛谷等所有墨葉之人,“全體返回間荒”

    間荒

    肅穆的氣氛,就像這白雪茫茫的天氣般,彷彿全部的壓抑,都被此籠罩過去。

    本來一片黃色的沙漠間荒,此刻卻成了白雪茫茫的一片,大雪覆蓋了這寂寥的地帶的每個角落,將所有的壓抑和肅穆,全部展現的淋漓盡致。

    天空之城和上鏡面的人們,再沒任何一絲交流。

    除了昨日,武師神來到上鏡面傳話,要求下鏡面派人道歉,繼續商談後續事宜後,再沒什麼交流了。

    人們惶恐不安的生活在這個禁區的邊緣四周。

    數十萬人監視着天空之城,被監視的人不害怕,卻令監視的人們,害怕極了。

    遠處,十數輛悍馬越野而來。

    瞭望臺上,有人看清了車裏坐着的人,興奮的大喊道,“秦先生回來了秦先生回來了”

    這簡單的話語,彷彿成了最振奮人心的語言,在剎那間,彷彿全部的壓抑和肅穆被打破,人們魚貫般的從各自營帳中而出,數十萬人同時而出的場景,就連大自然的風雪都難以阻擋。

    “秦先生”

    “秦先生終於回來了”

    “老天保佑終於來了”

    就連神逸澤、洛梓安等人的臉上,都明顯有了幾分鬆懈之意。

    他們不得不承認,如今的秦墨,成了下鏡面的主心骨,哪怕神逸澤等人,也很是依賴秦墨在場,只是這種悄然間的改變,華武幾位頂尖家主,不願承認而已。

    數十萬人潮,如同鋼鐵護欄,將空曠的間荒通道好似完全封鎖了。

    人們翹首以盼的望着遠去,有些被擋住視線的人們,不得不踮起腳尖,或者站在營帳頂棚上,瞭望着十數輛悍馬穿越過數十萬人羣,在八十萬大軍的營帳入口處,方纔終於停了下來。

    秦墨從悍馬上走了下來。

    他威嚴的掃視着在場所有人。

    大家立刻收起臉上興奮開心的笑容,彷彿在瞬間和秦先生的神情變得一樣,也同樣嚴肅認真起來。

    “所有華武將士聽令”

    “各省武道代表級別以上之人,來我中帳大營開會”

    秦墨擲地有聲的說。

    “是”

    每一位將士們振奮的大吼道。

    這一晚,數萬將士們重新站在了禁地四周的崗哨前,每一個人都好似得到了新生,彷彿都有了十足的底氣。

    這一晚,數千華武之人,鎮守中帳大營,保護着裏面數十位高層的祕密會談。

    這一晚,中帳大營燈火通明,琴子房的衣袍,就如華夏的國旗一樣,懸掛在中帳大營的上空,跟隨午夜的狂風而舞。

    這就是領袖的魅力

    只要他在場,便能給華武數十萬將士帶來前所未有的動力,只要他在場,這場曠日已久的浩劫之戰,便還沒有勝負可言。

    一切,還未結束

    華武八十萬將士,不過只死了八十萬分之一的人,其餘的人還未認輸

    這場會議,一直到了第二天的黎明。

    在那太陽昇起時。

    在下鏡面的使者們而來,準備帶走上鏡面道歉的人選時。

    秦墨終於從會議桌的主位上站了起來。

    “琴子房,我的徒弟,第一個在鏡面戰爭中犧牲的傢伙。”秦墨環顧在場衆多高層,一字一句說,“未來,或許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但只要”

    “但只要我泱泱華夏,還有一人可存”

    “這場浩劫之戰,便還未分勝負”

    “老子們可以戰死,但不能跪着生”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