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面是不是軍統的人乾的,那就知道了。
這日本人想要利用他做文章的話,正着來,反着來,都是有可能的。
“小慧,你喫好了?”
“嗯。”宮慧點了點頭,她胃口不太好,沒喫多少就停下來了。
羅耀擡手叫來侍者:“不好意思,我們還有一個人沒有喫飯,這些能幫我打包嗎?我帶回去?”
“不好意思,我們這裏不好打包,但您可以把這些帶回去,然後把房間告訴我們,喫完了,送回來,或者我們下去取都可以。”侍者解釋道。
“那就太好了,麻煩你幫我裝一下,我們的房間號是……”
……
咚咚……
海面上的薄霧散去,突然一陣劇烈的炮擊聲傳來,輪船上的人都被驚醒了,羅耀也從牀上下來,拉開舷窗的簾子,朝海面上望去。
就在他們船行不遠處,一艘懸掛日本海軍軍旗的軍艦正朝岸邊的方向不停的發射炮彈,橘紅色的彈道,如同死神的鐮刀一般,收割這港口上無辜中國軍民的生命。
貨輪是緊貼着海岸線走的。
遭遇日軍軍艦是大概率的事情。
不過,日本海軍還算遵守航海規則,在近海他們倒是很少爲難不屬於中方的船隻,畢竟這艘貨輪掛的是奧國的旗幟。
日本人也不想鬧出什麼外交紛爭來,那怕他們知道這艘船上坐的都是中國人,也只能逼停船,上船檢查一下,算是例行一下公事。
船長早就有這方面的經驗了,也知道反抗肯定沒好處,說不定還會讓對方找到藉口把船扣押了。
給些好處就行了。
日軍也不想固澤而漁,真這麼幹,這一片海上估計就沒有外國輪船經過了,那不是揀了芝麻丟了西瓜,細水長流嘛!
日軍是放了一艘快艇過來了。
連船都沒上,就直接拿了好處走了,告訴船長,要麼停下來,等他們炮擊結束後再走,要麼就繞行!
這個時候,哪能在邊上看戲,那不是自找麻煩,萬一日本人回過頭來,真把你扣了,你哭都找不到墳頭。
船上的人也不答應呀。
船長馬上下令轉彎,繞行。
至於孝敬日本人這筆錢,船上自然會有人出的,普通艙也會收取一些,這都是在上船之前說好的。
若是碰不上,大家你好我好,碰上了,那就能認倒黴了。
這一回就是認倒黴了,誰讓這早上海面上起了霧,船就偏離了一點兒航向,剛好撞上人家炮擊港口呢?
此後倒是一帆風順,到下午兩點的時候,海防港已經在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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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艙的空間有限,加上海上的顛簸,宮慧這一路上雖說都是躺在牀上休息,但那是一點兒都沒有休息好。
現在好了,終於到了。
按照時間計算,亞德利和楊帆應該會比他們早半天抵達海防,也就是說,他們上午就到了。
貨船抵達海防碼頭。
在碼頭工作人員的指引下,船上的客人先下船,通過海關的檢查才能登岸,然後才能自由的進入海防市。
亞德利估計就是利用這一點,拖着三大箱的密碼破譯方面的文件資料從歐洲轉了一圈,居然沒有被他經過國家的海關發現,羅耀不過是現學現用。
果然,這三大箱子的資料在那位檢驗員眼裏根本就是垃圾一樣的存在,簡單翻看了一下,就失去了興趣,隨後就把箱子合了起來,在他的假護照上蓋上了通過的印章!
順利過關後。
三人終於踏上了海防港的土地。
“亞德利和阿虎應該已經打了,我們去找他們吧。”羅耀說道。
“你知道去哪兒能找到他們嗎?”
“當然。”羅耀點了點頭,亞德利他們抵達海防需要接頭暗語,而他不需要,戴雨農給了他一個電話號碼,他直接打這個號碼就行了。
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
一輛黑色的小汽車就停在了三人的跟前。
車上下來一個人,令羅耀大喫一驚!
“蘇離!”
“耀哥!”
同學見面,分外開心,羅耀是個很少情感外露的人,這一刻,他也禁不住鼻子一酸,眼圈紅了,與蘇離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好久不見,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你!”羅耀感慨一聲,在臨訓班,蘇離雖然比不上羅耀,李孚和文子善三人,那也是風雲人物,他也是五虎之一,屬於臨訓班中頂尖人物。
“是呀,我也沒想到。”蘇離嘿嘿一笑,他也是剛剛知道沒多久。
“嫂子!”蘇離走到宮慧跟前,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
宮慧一愣,旋即鬧了一個大紅臉,有些不知所措的朝羅耀望去,蘇離叫羅耀一聲“哥”,再叫她一聲“嫂子”,這不是誤會了?
“蘇離,你誤會了,我跟羅耀還沒有……”
“嫂子,這不是遲早的事情嘛!”蘇離嘿嘿一笑,臨訓班誰不知道宮慧跟羅耀的關係,只是當時兩個人都沒挑明罷了。
在蘇離這些人眼裏,這一對兒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順嘴說一句,戴雨農那個六不準禁令,其中一條關於抗戰期間軍統人員不允許結婚是1940年才頒佈的,現在還沒有這個禁令)
羅耀很無奈,他解釋再多也沒有用,他自己可以不說,不承認,但總不能堵住別人的嘴不說吧?
“蘇離,我跟宮慧的事情,我們自有打算,你就別跟着攪和了。”羅耀道,“以後不要叫嫂子,不好聽,也容易讓人誤會。”
“成,那就叫慧姐。”蘇離哈哈一笑,叫什麼對他來說無所謂,反正都一個樣,羅耀的事蹟在臨訓班沒多少人知道,包括李孚、文子善他們都是不知道的。
這一次他不是跟着餘傑一起過來河內,他也不會知道的,臨訓班的人只知道羅耀先一期畢業去執行某個任務了。
但是當他從餘傑口中得知,羅耀就是最近軍統內最神祕的江城直屬組河神小組的組長的時候,他當時是驚的眼鏡兒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