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祕戰無聲 >第451章:宮慧來了
    “來,來,雙燕樓的餛飩……”早上一起來,洗漱後,羅耀剛想出去走走。

    睡了一晚上,他已經很下牀了,就是身上還有一些挫傷,活動稍微大一些,還是會疼痛。

    但不是那麼難以忍受了。

    因爲傷了腦袋,當時還留了不少血,他那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已經剃光了。

    現在給他弄一件僧袍套上,去哪家寺廟當個小沙彌,絕對沒有人會懷疑。

    就是貼着一塊白色的紗布,看上去像一個重傷的病人。

    要不是怕感染和破傷風,他還真不願意腦袋上頂着紗布包呢,難受,也不自在。

    “秦先生可不能喫醬油和蝦皮……”俏麗的小護士提醒一聲。

    “知道,我早就叮囑老闆了,護士站那邊也有你一份兒。”李孚嘿嘿一笑道。

    “真的,那謝謝了,我還沒喫早飯呢。”小護士聞言,漂亮的大眼睛驟然一亮。

    “人人有份!”

    羅耀剛想要問一下,老虎他們有沒有,聽到李孚說到“人人有份”他就不再問了。

    “早就聽說雙燕樓的混沌是湘城一絕,一直都沒機會去喫,沒想到這摔了一下腦袋後,反而有口福了。”羅耀坐了下來,先喝了一口湯,豎起大拇指讚道,“好喝。”

    “中午想喫什麼,只要大夫同意,我去給你買去。”

    “醫院食堂的飯菜不好嗎,還出去買?”羅耀一擡頭,“你小子哪來這麼多錢?”

    “李站長給的,你在醫院的花銷,軍統湘城站包了。”

    “扯淡,咱們住院,讓人家花什麼錢?”羅耀道,“這叫喫人家的嘴軟明白嗎?”

    “可是這湘城是人家的地頭,我們總歸在李海懷的地頭上,我們也就喫他點兒,又沒伸手拿他的好處……”

    “這種事開了頭,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回頭,我去跟他說,咱們又不是沒錢?”羅耀道。

    “嗯,我也是欠考慮了。”李孚承認道,在軍統這種人情往來,其實不算什麼。

    但是羅耀定的規矩是這樣,別人怎麼樣,他不管,他手下的人決不允許這麼做。

    他給的待遇相當豐厚,不需要拿外面的錢。

    “伏擊咱們的那支日軍特工小分隊現在有消息嗎?”羅耀問道,這可是他一塊心病。

    雖然說,消滅一支會再來第二支,但日本人也沒有那麼多的精銳消耗,消耗沒了,下一支就不見得這麼能打了。

    “還沒有,這夥日本特工就像是泥牛入海一般,我們在湘城附近凡是道路關卡都佈置了天羅地網,甚至在交戰後,馬上進行了拉網式的進山搜查,都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就像是突然消失了。”

    “湘城內的難民開始陸續返鄉了嗎?”

    “戰事剛剛結束,有些消息靈通的,已經開始領乾糧回去了,還有的還在觀望,畢竟現在還說不好日軍會不會馬上報復。”

    羅耀默然不語。

    “大哥,這些日本特工不會藏在這些難民中了?”李孚猛然領悟,羅耀這話是意有所指。

    “我們認爲他們任務失敗後,會第一時間逃離湘城,其實,現在最危險的地方纔是最安全的,他們只要把槍一扔,換上難民的衣服,往裏面一鑽,誰知道他們是誰?”羅耀道,“而且還可以每天領至少兩頓稀飯喫,這種好事哪裏有?”

    “這麼多難民,得好幾萬人吧,他們若是分散隱藏,想把他們找出來,那無異於大海撈針。”李孚一呆道。

    “分散隱藏是肯定的,但應該不會太分散,現在到處設卡勘查,一旦暴露,必定連鎖效應,如果,我判斷,他們應該會等這一陣風頭過後再以難民返鄉的身份離開。”

    “那我現在去通知李站長。”

    “嗯。”羅耀點了點頭,雖然這是他的猜測,但也不是沒有根據,這多人搜了這麼多天,都沒有一個消息,除非這些日本特工能飛天遁地,否則,不可能一點兒痕跡都沒有。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他們還在湘城。

    如果真的如他判斷的這樣,那這夥日軍特工的領導者就是一個無比膽大而且狡猾的人。

    喫完早飯後,吃藥。

    羅耀休息了一會兒,打算去隔壁病房看一下易學忠,他跟楊帆一個病房。

    楊帆比他好點兒,但看上去有些嚇人,包紮的跟木乃伊差不多。

    那輛卡車上一共四個人,除了他們三個,還有一個是特務連的少尉,也就是後車上的帶隊指揮官。

    很不幸,這名少尉跟羅要一起被拋向空中,他被樹枝洞穿了腹部,當場陣亡了。

    四個能活下三個,已經是萬幸了。

    就當時那個情況,誰都不好說,自己的生命就這樣終結在那一刻。

    “秦組。”看見羅耀進來,易學忠側躺在病牀上,作勢要坐起來,被羅耀給阻止了。

    “躺着吧,這一次是我連累你了,要是我不冒險的話,你也不會差點兒命沒了。”

    “秦組,這跟你沒關係,你不冒險,自然會有人替你冒險。”易學忠說道。

    羅耀走過去,輕輕的拍了一下易學忠肩膀。

    他是可以讓別人“僞裝”成自己坐汽車走在前面,但這幾乎有可能是送死的行爲。

    既然要當“誘餌”把日軍特工小分隊引出來,自己不去,讓別人去,自己心理這關過不去。

    什麼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無非是給自己膽小怕死找藉口,真正的君子是不會懼怕危險的,任何時候都是以別人的生命爲重的。

    “大夫怎麼說?”

    “斷了兩根肋骨,還有左小腿骨折,沒一兩個月是下不了牀了。”易學忠道,能撿回一條命就不錯了,兩個月不下牀而已,有比死亡更可怕嗎?

    “我這有些骨傷膏藥,你用了會好的更快一些,回頭我拿給你,這可是我自己親身用過的。”羅耀道。

    “謝謝秦組。”

    “別客氣,都是自家兄弟。”

    “老虎,你怎麼樣?”楊帆倒是能從牀上下來,就是需要拄着柺杖,腦門上纏着紗布,倒像是租界十里洋場的紅頭阿三。

    “醫生說我腳踝脫臼了,暫時不能着力,只能先拄拐走路。”楊帆咧嘴一笑。

    他的傷看上去嚇人,其實反而沒有那麼嚴重,卡車衝下去的時候,腦袋磕在方向盤上,撞的是頭破血流,然後腳踝給卡住了,原以爲會骨折的,結果“X”光一照,只是脫臼,運氣好的不行,但胸口的擦傷嚴重,青紫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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