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生哲理。
丁黑子還真的不明白。
他肚子裏就那點兒墨水兒,能把自己的名字寫出來就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前後夾擊!
丁黑子才知道自己是落入對手算計當中,而且是上天入地無門,那個被自己設想的獵物非但沒有按照自己設想的被輕易摧毀。
被摧毀的是他自己。
就在槍聲響了沒多久,丁黑子身後就響起了馬蹄聲,一直身穿藍灰色軍服的國軍出現在他的身後。
人數少數也有好幾百人。
裝備精良,人家不但有重機槍,還帶了迫擊炮,那架勢,嚇的他當場就想跑。
可是想跑,往那兒跑呢,喇叭口的位置讓人給堵住了,兩挺輕機槍形成交叉火力,壓的這幫土匪都不敢露出來。
這時候丁黑子還寄希望插翅虎能夠從入口的位置給來一下,接應他突圍出去。
但是插翅虎一看這架勢,早就嚇的魂兒都沒了,他現在別說老虎了,連一隻貓都不如,招呼自己手下那十幾個老人,丟下丁黑子的人,玩命的逃跑。
這是插翅虎第二次跑路了,這一次比上一次跑的還快。
戰局一面倒。
丁黑子憑藉自己的槍法倒是打傷了,好幾個國軍官兵,等到他發現不行的時候。
也是兇性大發。
直接就帶着剩下的人衝“X”小組防守的卡車組成的阻擊陣地衝了過來。
“老虎,槍!”
羅耀喊了一聲,楊帆摘下自己戰馬搶袋子上插的一支步騎槍凌空扔了過來。
羅耀一抄手接了過來。
瞄準那衝過來的丁黑子,扣動扳機。
呯!
丁黑子不愧是戰鬥經驗豐富,看到羅耀手中的槍口指着他,聽到槍響,馬上一個細微的甩身的動作。
這一槍,打在了他身後的地上,濺起的石子把丁黑子身後的土匪給傷到了。
只聽到一聲慘叫。
羅耀的槍法,很爛。
基本上在臨訓班熟悉他的人都知道。
但那是真的“爛”嗎,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木秀於林,風必催之,他要是太優秀的,別人又該怎麼嫉妒他呢,這未必就是好事兒。
一槍沒打中,倒是很符合羅耀的人設,他也沒在意,一拉槍栓,第二枚子彈推上了槍膛。
槍法不行,耍槍的速度和“技法”還是很不錯的。
羅耀的子彈裝填和擊發速度子整個臨訓班可以說是無出其右,但“準頭”就不好說了。
每次射擊考覈,他都是以最快的速度將子彈打完,然後成績都是在及格線邊緣。
就是有餘傑專門請了射擊高手輔導,甚至還有美女抽時間陪練,他的射擊成績最後也不過是堪堪過了及格線。
當然,羅耀是提前畢業的,如果待到畢業時間,或許會有不小的進步也說不定。
工作後,羅耀就更加沒有時間練槍了,所以,他的槍法還停留在那個水準。
天才總是完美的。
這至少也給了普通人前進的動力。
子彈一上膛,羅耀右手食指已經擊發了,幾乎就沒有任何瞄準的動作。
第三發子彈!
擊發!
又打偏了!
衆人惋惜一聲。
其實戰鬥已經差不多快要到尾聲了,也就剩下丁黑子和幾個心腹手下還在負隅頑抗。
其他土匪不是被打死,就是跪地投降了。
面對裝備比他們好太多,兵力數倍於他們的正規軍,在野戰中,土匪根本就不是對手。
碾壓!
而對丁黑子的圍捕,現在成了羅耀一個人的遊戲,他身邊的人一個一個倒下。
最後就剩下他一個人,還在憤怒的奔跑中。
兩百米,一百八十米,一百五十米……
“這秦老闆的槍法好像不怎麼樣……”吳崢的一名手下嘀咕一聲,很不以爲然。
“閉嘴!”吳崢的心情並不好,他知道自己輸了,而且後果可能很嚴重。
一個能隨意調動數百精銳國軍官兵,而且還能算計的這麼準的人,那要比“三寸丁”可怕多了。
這樣的人,那怕他就是不會開槍,又能怎樣?
他知道秦鳴的身份不一般,但沒想到會是這樣不一般,他絕不是一個一般的政府要員。
可能遠比他見過的所謂“黨國”的專員要厲害的多。
中正式步騎槍,一個彈夾五發子彈,羅耀已經放空了四發了,放任那丁黑子衝到了距離自己一百米之內。
這傢伙還真是一個狠人,明明都已經輸的精光了,還不投降,非要一門心思衝羅耀而來。
最後一發子彈了,打完了,就要換彈夾了。
羅耀還真是一點兒慌張,這一回他似乎想瞄準了再擊發,就等着這丁黑子更近一些。
七十米,六十米……
丁黑子突然眼珠子腥紅,面孔扭曲,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瘋狂的猙獰,從那個腰間掏出一個鐵疙瘩出來。
奮力的朝羅耀所在位置投擲了過來。
“小心,手雷!”
羅耀也是一愣,但是隨即一擡手,最後一發子彈擊出,子彈頭與那鐵疙瘩空中一個完美的相遇。
轟!
一聲劇烈的爆炸聲,翻騰的橘黃色的火光迸射開來。
是手雷。
爆炸產生的氣量將丁黑子掀翻在地,他距離很近,又是凌空爆炸,剛好在手雷爆炸的殺傷範圍半徑之內。
“秦長官,國民革命軍酉陽保安團一營營長長孫桂明向您報到!”一名少校營長快步而來,給羅耀敬了一個軍禮。
“孫營長,你來的太及時了,非常感謝。”羅耀感謝道。
“秦長官謬讚了,都是長官指揮得當。”孫桂明雖然不清楚羅耀具體身份,但上頭下令,讓他務必配合這位秦長官的命令,也就是說,羅耀讓他幹啥,他就得幹啥,敢有任何違抗,軍法從事。
上頭爲此還給他們一營緊急配發了一部分武器彈藥,這在之前,他們求爹爹告奶奶都未必能弄到的好東西,就因爲這樣一個命令,啥都有了。
他還不知道這秦長官來頭不小,得小心伺候着,對於羅耀的命令,那是一點兒不敢打折扣。
可以說這一仗算是他帶兵以來打的最順,最痛快的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