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祕戰無聲 >第653章:上我車
    “攸寧,上我車。”

    羅耀被戴雨農拽上了自己的汽車,這讓毛齊五很喫味,這個位置本來是他的。

    不過也沒啥,羅耀已經不在軍統內了,再怎麼受寵,也威脅不到他的地位。

    “攸寧呀,這一次去柳州,你真是救了我一次,這校長若是出點兒事兒,倒黴的第一個就是我。”戴雨農想起那場轟炸,還是有些心有餘悸的。

    日軍居然出動了近五十架飛機,等於把駐紮在廣州的第7飛行團能執行轟炸的飛機都派過來了。

    這明顯就是一次針對老頭子的預謀的行動。

    日本人就是想炸死老頭子。

    而此時此刻,在香港,日本人還假惺惺的跟他們祕密談判呢,這種屈辱令戴雨農怒到骨子裏了。

    敵強我弱,就是他這個暴脾氣,也得忍,不忍不行呀。

    “先生您別這麼說,要沒有您果斷決斷,也不會這麼輕易的抓獲咱們內部的奸細,還讓日軍這一次襲擊落空,白白損失了一批珍貴的航空彈藥。”羅耀忙道。

    “你這個謙虛的性格是我最喜歡的,有些人自以爲立了一點兒功勞,就把尾巴翹到天上去了!”戴雨農哼哼一聲。

    羅耀對軍統內的發生的事情還是知道的,戴雨農這是對在靜海工作跟陳宮澍起衝突,爭權奪利的曹理君的不滿。

    這個他已經不軍統局內了,不好置喙了,只能報以一個不失尷尬的微笑。

    “先生,學生知道,您是在提醒我呢,到了軍技室一定要更加謙虛謹慎,跟溫博士和同僚搞好關係,不要輕易的得罪人……”

    “我是這個意思嗎?”戴雨農眼珠子一轉,看了羅耀一眼問道。

    “您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麼意思?”

    “算了,不說這個了。”戴雨農一擺手,問道,“對了,你怎麼就憑那封密電,覺得日本人是要針對校長呢?”

    “學生不是在電話裏跟您解釋過了嘛,就是猜的。”羅耀忙道。

    “真是猜的?”

    “這個也不是胡亂猜的,這也是根據我們根據日軍陸軍第三師團的跟下面的飛行團通訊聯絡的規律做出的合理的猜測,這突然更換麼密語,又卡在委座前往柳州的時候,從暗語的字面意思就可能夠看出來,這是有一個非常祕密的轟炸計劃,而現在桂南會戰都結束了,雙方都在總結和休整當中,這個時候什麼祕密行動需要動用飛機轟炸呢?”

    “你怎麼知道是轟炸?”

    “那下雨不就是從天上下嗎。”

    “有道理啊,哎,我說,攸寧,你這個腦子這是快,我給你評價那個‘軍統之狐’的外號還真是沒說錯。”戴雨農點了點頭。

    “先生,您誇獎了,我就是一點兒小聰明,在您面前不值一提。”羅耀道。

    “你小子,嘴甜起來,也能把人甜死,難怪宮慧對你死心塌地。”戴雨農指着羅耀鼻子道。

    天地良心,他從來沒跟宮慧說過什麼“含糖”的話。

    “宮慧跟着你,我也放心,當年我在津門,她沒少幫我做事兒,那個時候,她纔是一個從警校畢業的女學生,那時候從警的女孩子很少,她又是那麼漂亮,在學校裏很受歡飲,很多男學員都喜歡她,但是沒一個能堅持三下的,我有一次行動,需要一個女生配合,但必須是生面孔,我就去警校選人,相中了她……”戴雨農突然說起他跟宮慧過往認識的那段往事。

    “那次任務後,我就安排她進了北平市警察局,之後,好幾年沒聯繫了,沒想到,等我再一次想到她的時候,北平已經淪陷了,她不願意給日本人賣命,脫了警服,幹起了私人偵探,也沒幹多久,我知道她的近況後,就拍了一封電報讓她去了靜海,她靜海的工作很出色……”戴雨農一邊說着宮慧的過往,一邊很是懷戀的表情。

    羅耀靜靜的聽着,宮慧的這些過往,他確實不知道,他也從來沒問過,每個人都有過去,如果她不想說,你非要知道,反而會影響感情,她如果想要說出來,自然也就會說出來的。

    “這些,宮慧都沒跟你說過吧?”

    “先生,這些宮慧確實沒有對學生提過,我知道她的家是東北的,之前在北平警察局工作。”羅耀點了點頭。

    “她在靜海工作也就幾個月,後來不就進了臨訓班了,你們還分到了一個組,這是你們的緣分。”戴雨農道。

    “先生,您這是……”

    “你倆的事兒,知道的人都知道,還用說嗎?”戴雨農呵呵一笑問道。

    羅耀訕訕一笑,他好像還真的是非宮慧“不可”了。

    “你現在不在軍統了,我定的那條家規,對你沒有效了,什麼時候把事兒辦了?”戴雨農下一句話差點兒沒把羅耀給嚇着把舌頭給咬了。

    “先生,學生雖然不在軍統局裏工作了,可還是軍統的人,這家規是您立下的,我是您的學生,我若是都不遵守,怎能讓其他同僚遵守和信服呢?”羅耀可從來沒想過要在現在這個時候結婚,就算要結婚,也得是抗戰勝利之後的事情了。

    戴雨農愣住了,羅耀說的在理呀,他是自己最得意的學生,他若是都不遵守自己定下的禁令,那以後有人不遵守的話,豈不是就可以拿這個來說事兒?

    以後誰還把他定下的規矩當回事兒?

    戴雨農不禁有些後悔,在禁令下之前,讓她們倆把事兒給辦了,這不就沒事兒了。

    “你們這樣不清不楚的住在一起,總歸是惹人閒話的。”戴雨農說道。

    “我們是住在屋檐下,可並沒有睡在一張牀上,清者自清,學生不怕被人嚼舌根。”羅耀道。

    “這次這個江記者的事情,不就是這種事鬧起來?”戴雨農道。

    “下次再有這樣的採訪任務,您給我安排一個男記者就行了,這樣不就沒事兒了。”

    “這個事兒我說不過你,還是說說眼下的事兒吧。”戴雨農道,“我也不想把你召過去彙報了,你現在的身份,不太合適去局本部了。”

    羅耀點了點頭,軍技室編制在侍從室下面,按照隸屬關係,他現在屬於老頭子的人。

    他要是頻繁去戴雨農那兒,不管是幹什麼的,都是有不好的嫌疑的,不管他願不願意,都得避嫌。

    “您吩咐。”

    “那個石孝賢你打算如何處置?”戴雨農問道。

    “這不是聽您的嘛。”羅耀直接把球踢給了戴雨農,這個人如何處置,確實不是他一個人能做主的,上頭不滿意,他做的再好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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