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先生恕罪,學生只是猜測,此人在江城經營多年,關係盤根錯節,能夠藏的這麼深,逃命之餘,還捨命護住的東西,那必然是可以保住他性命的,所以,我就斗膽分析和猜測了一下!”羅耀忙解釋道。
戴雨農道:“你分析和猜測的沒錯,的確是這樣。”
說完,戴雨農從辦公桌櫃子裏取出一個文件袋,從裏面取出一張“x”光片子出來。
羅耀面帶訝色的接了過來,在燈光照射一下一看,便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雖然打開箱子,但可以通過一定的技術手段來探查巷子裏的東西。
區區一個箱子,戴雨農不是沒想過用其他手段打開,比如切割,反正他要的是裏面的東西,箱子是否完整不再她考慮範圍之內。。
“這個雨宮慕真是個人才,他在箱子的夾層灌了銷水,只要我們動了切割的念頭,銷水就進入內部,瞬間就可以毀掉裏面的一切。”戴雨農解釋道。
羅耀並不感到驚訝,雨宮慕這麼有把握,除了他沒有人能夠打開箱子,必然是把能想到的手段都想到了,然後加以防範。
“他這個鎖,我們也分析過了,內置了一個小型炸彈,裏面應該是苦味酸炸藥,威力不小,一旦打開出錯或者暴力打開,爆炸不但可以將箱子以及裏面的物品摧毀,打開箱子的人也活不下來,這也是我不敢輕易讓人嘗試的原因。”
“先生,既然裏面的東西價值不大了,他也願意交出來,何不讓他打開箱子呢?”
“你確定他會幫我們打開箱子嗎?”戴雨農問道。
“不確定,但總要試一試,反正他人在我們手中,除非他自尋死路,沒必要騙我們。”
“如果他只是尋死呢?”
“那就造一個外觀,重量,跟這個箱子一模一樣的,先試探一下。”羅耀說道。
“造一個贗品,只怕瞞不過他的眼睛”
“那就等他幫我們抓到內衫美智子,到時候再讓他幫我們打開箱子,反正也不急在這一時,先生,您說呢?”
“有道理,都等這麼長時間了。”戴雨農點了點頭,贊同了羅耀的觀點,“現在你手裏有了這個內衫美智子的一些信息,打算怎麼入手?”
“雨宮慕提供的是十二年前的內山美智子的情況,十二年後是什麼情況,那就難說了。”羅耀客觀的說道,“山城這麼多人,內山美智子什麼時候潛入進來的,我們對此一無所知,她會對咱們哪個部門下手,也不知道,而且,現在也不宜大張旗鼓的尋人,以免打草驚蛇。”
“那你想怎麼個找法?”戴雨農略微沉吟,問道。
“先生,能不能通過咱們掌握的信息渠道,把雨宮慕還活着的消息傳過去?”羅耀斟酌了一下,說道。
“你是說利用雨宮慕做誘餌,引誘對方主動現身?”戴雨農道,“這樣做會不會太刻意了?”
“我覺得,既然我們都能得知內山美智子潛入山城的消息,那麼,雨宮慕被俘後一直活着的消息也不算什麼祕密?”
“你的意思是,內山美智子可能就是衝着雨宮慕來的?”戴雨農驚訝的道。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如果她們正如雨宮慕所說有那種關係的話,內山美智子前來山城執行任務,捎帶着也爲雨宮慕而來,或者,她主要是爲了雨宮慕,而執行某個特殊任務只是捎帶?”羅耀分析道。
“先生,我們現在的一切都是推測,也可能雨宮慕就是在騙我們,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爲了跟外面取得聯繫,但如果我們不上這個當,那這條線索就斷了。”
“你有把握嗎,再贏他一次?”
“先生,這場戰爭日本註定會失敗,我能擊敗他一次,就能擊敗他兩次,三次,甚至無數次!”羅耀自信的說道。
“這個人兩年前或許還有價值,現在嘛,價值不大了,我之所以關着不放,也沒殺他,就是想讓他看到日本戰敗的那一天,然後再將他明正典刑!”戴雨農說道。
“明白了,先生。”
“香山別墅以後你可以去,但要注意保密。”戴雨農考慮了一下,說道。
“是。”
“來,來,喫元宵了。”宮慧端着一碗元宵走進書房,看到羅耀還在燈下看材料,心疼的走過去雙手搭在肩膀上捏了起來。
“小慧,你肩上槍傷還沒好,別給我按了。”羅耀一伸手抓住了宮慧的玉手說道。
宮慧探頭下來:“那工作總是做不完的,要不你先喫元宵,我親手做的。”
“好,我喫。”羅耀會心一笑,把那碗元宵端過來,湯匙盛起一個送進嘴裏,進嘴裏,“嗯,好甜,真好喫。”
“好喫,你就把這一碗都吃了。”
“太多了,不容易消化,要不,你幫我喫一點兒?”羅耀說着,就盛出一個來,遞到宮慧嘴邊。
宮慧稍微愣了一下,她還沒跟羅耀同吃一個碗呢,這還是第一次,但很快,她就張開嘴,把那顆元宵喫進了嘴裏。
羅耀也微微怔了一下,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什麼時候可以跟宮慧變得如此親密了。
“怎麼樣,好喫嗎?”感覺有點熱。
“我做的,能不好喫嗎?”宮慧臉頰一紅,秀挺的鼻尖上居然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嗯嗯”羅耀含糊兩聲,“那個,爹和老董都有吧?”
“都有,我做了好多呢,明天早上早飯也喫這個。”宮慧說道。
“是嗎”
“耀哥,陽兆傑到了,昨天就到了,沒直接來找咱們。”宮慧也覺得這樣太親密了,似乎還沒那麼的習慣和自然。
“正常,人家第一次來山城,不得先休息一下,熟悉一下環境。”羅耀沒在意,這太正常了,他要是去某個城市找朋友,也不會抵達的第一天就過去。
怎麼得也得先熟悉一下環境,打聽清楚路徑,等第二天,把自己拾掇一下,再過去拜訪。
這都是基本的人情禮貌,哪有第一天就上門的,這不是去拜訪,是去投靠。
陽兆傑再不濟,也不至於慘到連在山城住一晚旅社的錢都沒有。
“她去見了蘇穎兒。”
“誰?”羅耀一口元宵到了喉嚨,剛要嚥下去,才反應過來,“她去見蘇穎兒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