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每一樣東西都承載着我的記憶,看着這些東西,一時間感慨良多,但接下來我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譚金說的對,就算嬴正要找我,我也絕不能在這裏等死。
興許我能夠幫助他們消耗一下,如果能夠傷到嬴正的話,那再好不過,這樣子也在其他時候給別人營造了機會。
我開始在店鋪里布置了起來。
爺爺的那一本棺經當中不僅記載了棺材如何製作以及一些其他的規矩,在後半本當中還畫了一些陣法,我左手持棺經,右手拿着一隻硃砂筆開始在地面化了起來。
小半天的功夫已經來不及再去通知其他幾個人了,而且我也不希望因爲這件事情把其他的人捲入到這裏面當中。
只要我佈置的陣法能夠暫時拖住嬴正,就已經是很好的事情了,而且也就意味着我能夠在短時間之內給別人營造機會,這可是一件好事,而且我相信一定能成功。
半天的時間都在低着腰畫,弄完之後,我起身看了一下自己的傑作。
地面上已經畫滿了晦澀難懂的符文,在大廳內畫好之後,我又將目光轉到了其他地方,緊接着並在其他地方也都畫上了類似的圖,一定要先將房間裏面佈置好纔行。
除了大廳,我在房間的四角也全部都這樣子做了,弄完這些之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接下來就看嬴正了。
我肯定他晚上一定會來。
那天我在苗龍頭莊園內所感覺到的那種氣息一定就是嬴正的,實在沒想到那個傢伙竟然在遠處靜靜的觀望着我。
而且我身上有趙天星的氣息,嬴正對趙天星恨之入骨,感覺到我身上的氣息之後,絕對會循着氣息找尋過來。
我坐在大廳的桌子旁,面對這些事情時沒有任何恐懼。
坐在那裏靜靜地抿着茶水。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畫完那些符咒之後,基本上一天的時間就已經快過去了,我現在只需要在這個地方靜靜的等待就行了,至於我所說的嬴正,我相信他很快就會來到這個地方的。
事實如我所料。
時間很快便到了晚上,一陣風颳過。
我扭頭撇了一眼外面。
門不知何時被風吹開了,而外面的路燈在此時全部熄滅,顯得幽暗無比,在面對這些事情時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接下來就看看那傢伙了。
“好你個趙天星,在覺察到我會來這裏,竟然還沒有逃。”
一個人的聲音響起。
我冷笑道:“既然我已經覺察到你的蹤跡了,爲什麼要走呢?只怕就算我走了,你還是會找尋到我的蹤跡的,與其做那些徒勞的動作,還不如就在這裏等待你的到來。”
“好!”
那人也笑了笑。
緊接着他便來到了我的面前。
一個穿着黑袍的傢伙。
他來到我面前之後,根本就沒有理會坐在那裏的我,而是開始打量起了周遭的情況,發現了已經佈置好的符文,不過對於這些事,他倒是顯得非常不屑:“你以爲就憑這些東西就能困住我嗎?你是不是想的太天真了?”
說完我迅速將口袋裏面的黃符掏出,嘴裏念出一陣咒語,兩指之間的黃符瞬間燃燒了起來,緊接着我便將黃符丟進了腳下的陣法當中。
剛剛所畫好的陣法突然亮了起來。
暗紅色的光充斥着整個房間,我現在也不清楚這件事情能不能得到順利的解決,從始至終都要小心對待纔行。
大廳內畫的符文連同着先前在每個房間以及四角畫好的符文一同亮了起來,整個房間裏面都充斥着一種古怪的氣氛。
然而穿着黑袍的那個傢伙對這一切顯得都不在意,他在房間裏面慢慢的走動着,根本就沒有理會這些對他的威脅。
過了一會兒,他將戴在頭上的帽子取了下來。
一個熟悉的面孔。
我確實沒想到會是他。
當看到這幅面孔時,我整個人的心跳都迅速的動了起來。
前幾個月和這個傢伙相處的時候,也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一件事情,而且從他身上幾乎看不到任何異常的地方,可當他現在站在我面前時,我整個人都被這件事情震驚到了。
杜懷生。
這讓我有些意外。
鳳老闆的朋友,不,他絕對不是鳳老闆的朋友!
聯想到他之前所說的事情,再加上之後那一系列所發生的情況,讓我更加確定了自己現在的這個想法,因爲從一開始我就沒有從其他人的嘴裏聽到過這個傢伙。
有關於鳳老闆的朋友這一身份也是他自己說出來的罷了,但我從來沒有聽其他人講解過這件事情,甚至是陳籦湦都沒有提起過這件事情。
雖然杜懷生先前和門派當中的人有過接觸,但是那些人對他的身份倒也並沒有什麼在意,僅僅是認爲跟我待在一起的朋友罷了。
而我卻忽視了這一點。
當時也沒想着去佐證一番,卻沒想到他就是蟄伏在我身旁的敵人。
“還真是讓人意外啊,我原以爲躲藏在我身旁的敵人會是什麼三頭六臂的模樣,沒有想到竟然是你。”我詫異的看着他。
杜懷生笑道:“這一點你可錯了,我不過是嬴正靈魂的載具,但我先前所說的事情可是對的,我是葬門中人,鳳老闆出事之後,我就跟隨着其他幾個人一起到水底去打撈,但沒想到我也出事了,不過嬴正的靈魂找到了我。”
沒想到是這樣的一番情況。
歸根到底都是嬴正那個傢伙的錯。
然而現在杜懷生站在我的面前,我卻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做什麼。
“那你現在想怎麼辦?”
我撇了一眼腳下正在亮起的符文,疑惑的看着杜懷生。
這些符文可不是爲他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