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很曖昧的數據。
應該怎麼具體來描述呢？
如果是放在一個新人的身上，這是一個吊炸天，是一個完完全全逆天的數字。
如果放在一個老作者的身上，這也是一個吊炸天的數字。
如果放在一個有一些知名度的老作者身上，這個數字也還是很不錯的……畢竟已經接近15萬冊的銷量很不錯。
但是……當這個數據放在李晨燦身上的時候，就稍微有點兒讓人感覺他是不是有些人氣下降了。
畢竟，《悟空傳》可是在那麼大力推薦之下開始發售的書籍。
畢竟，李晨燦的《明朝那些事兒》到了大結局的時候，首日銷量可是達到了恐怖的21.6萬冊，雖然說那是經過《明朝那些事兒》好幾本書的累積才達到了那樣的首日恐怖的銷量數字，但畢竟現在的李晨燦和寫《明朝那些事兒》的時候相比，又已經進步了一大截，他的人氣也在越來越朝着一個巔峯狀態邁進。
在這種時候的李晨燦，他發佈一本新書，受到的期待和受到的關注實在是太高了……在這樣的時候，他發佈的新書當然會有更加不錯的銷量表現。
更何況，《悟空傳》經過了百花出版社那麼龐大的宣傳和力捧，理所應當的，哪怕是《悟空傳》的首日銷量超過25萬冊，那應該也沒有人會覺得奇怪的。
之前《悟空傳》也引爆了一輪話題，在《悟空傳》結束之後，這個話題開始擴散到了很多的地方，也擴散到了絕大多數的人羣。
《悟空傳》就是有着這麼多的天時地利人和。頂着那麼大的光環，居然還沒有得到15萬冊的首日銷量。
更別說，這14.7萬冊的銷量，其中還有接近6000冊的銷量是通過李晨燦簽名售書，把手都寫得酸到很難再動地情況下獲得的。
這真是讓人大喫一驚。
當《悟空傳》的首日銷量出現之後。現在的很多地方都有點兒沉默了。
不過在網絡上，卻出現了很多幸災樂禍的人羣——
“李晨燦這個傢伙實在是太着急了，原本寫得好好的歷史，突然跑過去寫一本什麼悟空傳的小說，他到底是怎麼想的？看到了吧，現在他新書的銷量。很糟糕啊！這也是一種報應，誰讓他走得那麼急的？他的節目啊，綜藝紀錄片的確已經跨界成功，但這次，他的書跨界就失敗了吧……”
“李晨燦這次真的要爲了他的自我膨脹而自吞苦果，李晨燦之前在做一些選擇的時候。總是帶着一種很奇怪的隨心所欲，包括他從原本的歷史作者、原創音樂人突然跳到成爲一個節目的主要製作人也是一樣，不過那個時候他的運氣很不錯，《爸爸去哪兒》、《舌尖上的中國》讓他收穫了難以想象的人氣，可是也就是那兩個節目，把他送入了自我膨脹的深淵！現在的李晨燦，他突然決定要從歷史文跨界到小說寫作。這就是那種自我膨脹帶來的結果，我想，《悟空傳》的首日銷量應該會讓他大喫一驚。”
“這也算是一個教訓吧……李晨燦再這麼拼命跨界下去，總有一天他會一無所有的！”
……很多的偏激的，詛咒的，謾罵的話都出現在了網絡上，那些早就等着看李晨燦笑話的人，紛紛跳了出來。
一時之間，網絡上的指責聲變成了一片。
只不過，其中也有很多人的反擊展開了——
“不對啊！我看這本《悟空傳》感觸好深。說真的，我都直接給看哭了……爲什麼還有人說這不是一本好書呢？你們真的確定自己已經看過了嗎？如果有人說首日銷量的話，那我能說，這個首日銷量根本不靠譜嗎？”
“這是一本好書啊……大家還是先看了再評論好不好？”
“不看就亂評的人，請閉上你們的嘴巴！”
……只不過。最初的一些反擊力度稍微有限，因爲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在第一天之內就看完了《悟空傳》，也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會上網來爲李晨燦維護，或者說他們並不知道現在李晨燦因爲《悟空傳》而受到的處境。
在百花出版社這裏，也有很多的說法出現了……
石傳峯現在感覺真是很不好，他沒想到，《悟空傳》真的出現了這樣的成績，這個成績怎麼看都好像是經過百花出版社不計血本的宣傳投入纔拿到的……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悟空傳》根本就不可能得到那麼高的銷量，如果不是宣傳太大的話，首日銷量估計十萬都不到！
這個成績真是有點兒可怕……
這還是當初那個被說成是新人神話，《明朝那些事兒7：大結局》首日狂銷24萬的李晨燦嗎？
這還是那個不管怎麼跨界也還是特別堅
石傳峯覺得事情越來越充滿了重重危機，李晨燦和他不一樣，李晨燦就算是《悟空傳》真的撲到了地平線以下，人家還有自己的事業，還有他那一首首紅遍大江南北的原創歌曲，還有他現在在娛樂圈中已經接近一線歌手的能量在，根本不用擔心將來，也不用擔心前途……
可是他石傳峯呢？
經過這一役，估計他在嚴小康面前，算是永遠擡不起頭來了！以後如果想要翻身……那真的充滿了重重地困難。
而他自己也獎失去很大的前途，這讓石傳峯每一次想想都覺得自己的身上都遍佈涼意。
難道是成也李晨燦，敗也李晨燦嗎？自己就是要接受這樣的一個結局對吧？
石傳峯悠悠地嘆了一口氣，卻突然有人說，吳剛正在找他……
硬着頭皮的石傳峯也來到了吳剛的辦公所在地，吳剛讓石傳峯坐下之後，對他說：“看來。《悟空傳》這樣的跨界大家真是有些無法接受，不然這真的是一本好的小說。”
“嗯，書的質量是完全沒有問題的……”石傳峯想起自己對《悟空傳》的閱讀體驗，喃喃地說道：“如果非要說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可能就是李晨燦這種突然跳到小說界的做法引起了大家的反感吧。”
“應該是這樣的。”吳剛這會兒也說道：“的確。李晨燦這個人，他的想法很多，但是這樣一來也造成了他在很多方面的決定總是飄離不定，讓人覺得……嗯，不太踏實，不過這也是他們年輕人特有的東西。倒也不算什麼壞事。況且，這本書就算銷量不好，我想還是有人喜歡的。”
“嗯……”石傳峯重重地點頭，對吳剛道：“謝謝你，吳總……”
“這沒什麼可謝的。”吳剛對石傳峯：“我只是不想讓你一次性失去所有的信心罷了……況且，這次我們利用《悟空傳》來炒作我們出版社還是不錯的……可惜就是《悟空傳》的成績有些缺乏說服力。”
石傳峯心頭也帶着幾分沉重……
李晨燦這次失手。還真是影響不小。
和吳剛聊了很多，石傳峯還真有幾分患難見真情的感覺，他現在心中很感激吳剛，但對於嚴小康有可能的發難也有幾分防備，卻知道自己怎麼防備都很難防備過來。
這麼一想，石傳峯也只能無奈了……
果然，在回到了自己辦公室之前。嚴小康有意無意地和石傳峯並肩走在了一起，嚴小康的臉上掛着幾分假模假樣的微笑：“石主編……其實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李晨燦的跨界是一場很大的冒險行爲，這樣的冒險行爲帶來的後果可能會相對比較嚴重……看看吧……現在這個後果出現了，這本書的首日銷量……”
石傳峯皺了皺眉頭：“嚴主編，我想說的是事情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悟空傳》第一天照樣賣出去了接近15萬冊，這是等閒人可以拿到的成績嗎？”
嚴小康不以爲意地笑道：“所以才說李晨燦不是等閒人……這可是李晨燦，這可是我們炒作了那麼多的《悟空傳》，但是現在這個成績。明顯不符合我們的期待吧？這樣的成績，難道以石主編的專業眼光，還會覺得很不錯嘛？”
“你……”石傳峯壓根緊咬，感覺很不爽：“我不跟你爭，事實會證明一切！”
“成啊。那咱們走着瞧就是了！”嚴小康呵呵一笑，似乎也不想和石傳峯多說了。
石傳峯氣得渾身奮鬥，嚴小康這個傢伙也實在是太讓人蛋疼了……
想到《悟空傳》第二天的銷量也要出來了，雖然心中沒有了太多驚喜，但他也還是擔心《悟空傳》第二天銷量直接跌破10萬……那樣的話，這本書和李晨燦的很多尊嚴以及通過《明朝那些事兒》建立起來的力量都要沒有了。
很快，《悟空傳》第二天的銷量擺在了石傳峯面前：16.7萬！
居然反超了第一天！這什麼情況？！還擔心《悟空傳》第二天銷量不到10萬的石傳峯，一下子就感覺事情有些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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