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冤枉你?你和我們一樣,都是被囚禁在這個鬼地方的罪犯,你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是被‘栽贓陷害’的呢。”
“在我不知道事實之前,我是不會聽你的一面之詞的。”J依舊面不改色,“我不知道以前我做過什麼,但會努力想起來的。”
J說着,看向了獨眼。
此刻獨眼正叉腰站在桌邊,瞪着自己,一副烏眼雞的樣子,恨不得生吞活剝了自己,如果不是遊戲規則限制在第二聲警報響起之前玩家之間不能屠殺,他現在一定會衝過來解決了自己。
“獨眼,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我都認爲伊蓮娜的事情沒那麼簡單,雖然我不能否認伊蓮娜的死亡與我無關,因爲在我的記憶片段中,也有那一夜警署的漫天大火,但只是一些模糊的片段,我不認爲僅憑那些模糊的片段以及某些人別有用心的話,就能定罪。”
J特地將“別有用心”幾個字加重了語氣,似有若無地瞥了一眼美人。
他發現美人正嘴角帶笑地看着自己。
雖然明明知道自己在內涵她,但依舊掛着一副“沒關係,我無所謂,你繼續說,我愛聽”的表情。
這個女人。
實在是令人捉摸不透。
J看着美人,心中對她的防備更深了幾分。
他是知道對方對他的敵意的,也知道對方暗中做了什麼,在審訊環節中,【法官】給他的提示已經夠多了,他知道意識到了敵人並不僅僅是存在於明處的,暗處,也可能有握着刀,隨時可能發動攻擊的敵人。
煽風點火,借刀殺人。
但現在既然他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就不會再任由他人構陷自己。
他要活下去,就必須學會見招拆招。
他不是一個喜歡主動害人的人,但並不意味着他面對他人的攻擊就不會還手。
活下去。
是他的信念,也是他的底線。
任何人越線了,那就是他的敵人了。
J看着美人,微微眯起了眼睛。
美人感覺此刻的J似乎與之前相比,有點兒不一樣了,她說不清楚是哪裏不一樣了,但看她的眼神中,的的確確是多了點兒東西。
是陰鷙,還是敵意?
她不知道。
但她能感覺到,新的一場戰爭打向了。
(呵,有意思。)
美人靠着椅子的扶手,低下頭,看着左手塗成鮮紅色的指甲,欣賞者自己的指甲,心中也多了幾分盤算。
“話說回來,這裏到底是哪裏?”
洛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左右看了看這間會客廳。
會客廳的陳設並不複雜,除了房間正中央的桌椅以及天花板的水晶吊燈外,並沒有其他陳設。牆上鋪着淺黃色的壁磚,地上鋪着深棕色的地毯,整個房間的色調以淺黃色爲主,當燈光照上去時,便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洛林繞過桌子,左右看了看這間會客廳。
就在她走到右側牆壁的時候,突然,壁磚裂開了一條間隙,接着,兩塊壁磚左右拉開了,洛林一驚,往後退了一步,看見壁磚之間的暗格中一臺掛壁電視被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