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死刑犯的生存遊戲 >Chapter16溟河·盜取冥王星143
    虛擬城市·第二組玩家

    “怎麼說,我也是將公爵推上這條道路的人,如果沒有我,她現在或許只是富豪人家的某個寄生蟲小姑娘罷了,這麼一想,難道我不算是她的恩人嗎?”【白鷹獵人】這麼說着,視線落在瑪爾斯懷中的公爵身上。

    公爵本就將腦袋靠在瑪爾斯的肩膀上,並且用額頭蹭着瑪爾斯的肩頭,始終在躲避瑪爾斯的目光,在聽到【白鷹獵人】的聲音時,她便更加發抖了起來,雖然【白鷹獵人】的聲音與其他【獵人】的聲音一樣,都是經過變聲器處理的聲音,但是公爵似乎能夠分辯出【白鷹獵人】說話時的語氣,每當【白鷹獵人】說話的時候,她表現出來的恐懼便更加強烈了幾分。

    瑪爾斯感覺到懷中的公爵篩糠一樣的發抖,臉色更加陰沉了。

    他原本就是接受公爵的命令,到【溟河系統】中保護公爵的,若是之前他不在的時候也就算了,現在他已經找回了部分記憶,並且也守在了公爵身邊,若還是出現這樣的情況,若公爵還是被“隨隨便便”一個【獵人】逼迫得走投無路、只能在一片冰涼的恐懼中接受死亡,那豈不是在控訴他的無用?

    這樣的事情。

    絕對不允許發生。

    既然他已經進入了這個虛擬計算機系統,那麼就一定要做到當時他的承諾。

    瑪爾斯擡起頭,看向了【白鷹獵人】,他的眼中,沒有任何恐懼,也沒有絲毫想要低頭求饒的意思。

    “你說你是對她有恩的人?原來你就是讓她經歷了那些事情的人。”

    “……那又怎樣。”

    “我會找你算賬,遲早。”

    瑪爾斯加重了語氣,聲音中慢慢的威脅意味,就像是在一隻盤旋在天空的獵鷹,盯上了自己的獵物後,就絕對不會放棄的堅定。

    “算賬?”【白鷹獵人】輕笑了一下,就像是聽到了一個荒謬的笑話一樣,“有意思,你說說,你要怎麼找我算賬?就以你現在遊戲玩家的身份嗎?”

    【白鷹獵人】回頭看了一下【貓頭鷹獵人】,【貓頭鷹獵人】也微微頷首,似乎也在嘲笑瑪爾斯的不自量力,但他更多時候像個訓練有素的保鏢,任何時候都不會丟掉自己那不苟言笑的“職業素養”。

    “你不用得意得太早,遲早有一天,你會笑不出來的。”

    瑪爾斯盯着【白鷹獵人】,眼中帶着幾分慍怒,不知道是爲【白鷹獵人】的嘲諷,還是因爲自己暫時的無能爲力。

    確實。

    如果一直保持着遊戲玩家的身份,面對食物鏈頂端的【獵人】們,的確是什麼都做不了。

    這也就算了,還要隨時面對【獵人】們的追殺,只能一次又一次地選擇倉皇逃亡,這麼想來,不禁令人惱火。

    瑪爾斯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逃避問題的人,他爲人處世的風格,向來是十分強硬的做派,這麼畏首畏尾的躲避,實在是讓他無法接受。

    可。

    這是【溟河系統】的硬性遊戲規則,又能怎麼辦呢?

    無論是虛擬世界還是現實世界,等級差距,一直都是存在着的,固話的階級次序,看似存在着許多不公平、不合理之處,但其實也在無形中以“規則”的方式維持着這個世界的運行。

    存在即合理,這句話,也是有幾分道理。

    【白鷹獵人】點了點頭,沒有急着否定瑪爾斯這句話的合理性。

    “我記得你,你當時,是跟在奧菲利亞身邊的小跟屁蟲,整天跟着奧菲利亞小姐身後晃悠,一個不起眼的小臭蟲……叫什麼來着?”【白鷹獵人】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站着的【貓頭鷹獵人】。

    “扎克。”

    【貓頭鷹獵人】不帶感情的聲音,回答了【白鷹獵人】的問題,就像是祕書在回答上司的提問一樣。

    “啊,對了,是這個名字沒錯。”【白鷹獵人】看向了瑪爾斯,眼眸中帶着幾分冷笑,“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嗎?不記得了吧,不過就算是‘扎克’,也不見得就是你的真實姓名。說到底,你也只不過是一個無名無姓的小臭蟲而已,得到了那位大人的賞識,難道就以爲自己真的有過人之處嗎?年輕人,這個世界,比你想象中要複雜,你先弄懂人類社會的遊戲規則,再好好學會如何在這個計算機系統生存下去吧。”

    “……我雖然不懂你口中所謂的‘人類社會遊戲規則’,但我知道,把一些齷齪骯髒的想法加在一個十多歲的女孩身上,一定不是什麼好人。”

    “好人?抱歉,我可從來沒有說過自己好人,相反,單純以‘好人’‘壞人’這樣的標準評價他人,也是你思想幼稚的表現之一,小朋友,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絕對的好人,也不存在絕對的壞人,所有人,都是遊走在灰色地帶的,唯一的區別就是,誰能保持乾淨一點,誰會接受污濁一點。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如果當一個好人就能夠站在‘權利’的頂峯,國會里,就不會有那麼多勾心鬥角、見不得人的骯髒事情了。”

    【白鷹獵人】停頓了幾秒,看向了瑪爾斯懷中的公爵。

    “我倒是沒想到,奧菲利亞帶着你,居然只是交給了你這麼直白、簡單的價值觀,不過也難怪,她自己看這個世界的角度,就是畸形,能夠教會你那些,也算是理性的了。”

    “少廢話!”瑪爾斯打斷了【白鷹獵人】,“你加諸在她身上的痛苦,我會十倍、百倍地從你身上討回來!”

    “哦?你做得到嗎?”

    【白鷹獵人】微微側過了身子,【貓頭鷹獵人】往前走了幾步,站在了【白鷹獵人】面前,他就像是一個聽從【白鷹獵人】控制的提線木偶,完全聽從主人的命令與吩咐,沒有任何的自我意識,只要是主人想做到的事情,他就算是滿手鮮血,也一定要做到。

    “……”

    美人看着往前走了一步的【貓頭鷹獵人】,感覺到了來自【貓頭鷹獵人】身上攝人的壓迫感,她心中暗道一聲不妙,眼角餘光,她看到瑪爾斯的眼中也多了幾分臨戰的緊張。

    他們已經退到了公寓樓的牆體前,後面,便是潮溼冰冷的牆壁。

    事已至此,退無可退了。

    美人給瑪爾斯使了個眼色,瑪爾斯知道了美人的意思,他微微點了點頭,一滴冷汗從額角劃過,他默默嚥了一口唾沫,看了一眼懷中的公爵。

    “老師,接下來,我們要賭一把了。”

    他低沉的聲音剛落在空氣中時,瑪爾斯與美人便分頭朝着左右不同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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