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獨眼,你在說笑嗎,明明你現在就是本輪玩家的‘顏值底線’。”美人翻了個白眼。
“我?你眼睛瞎了嗎,明明黑刃纔是最醜的!鬼知道他那個生化面具之下是什麼東西。”
躺着也中槍?
黑刃皺眉瞪了一眼獨眼:“你想讓另一隻眼睛也瞎掉嗎。”
“再不然,最醜的就是那個叫‘瑪爾斯’的新人!他臉上的傷疤早就讓他破相了吧。”獨眼不服氣地看着瑪爾斯,他靠着沙發,擡起一條腿,囂張地抖着,“切,大爺我燒傷瞎眼之前那可是數一數二的相貌,都怪州立警署那些草包把我毀容了。”
瑪爾斯緊抿着下脣,表示不想理任何人。
美人看向伊卡洛斯:“別擔心親愛的,你還是這裏最好看的男人。”
“美人,我再說一次,我不會和你上牀。”伊卡洛斯優雅地低頭品了口咖啡。
“哦?那你和你的‘金絲雀’上過了?”美人調笑。
公爵聞言,瞪了一眼美人:“不要扯到我。”
“看來是還沒到手啊。”美人會意。
“不急。”伊卡洛斯喃喃。
“愷撒,上一場遊戲是你最後得到了潘多拉魔盒?”獨眼看向愷撒,她正揪着山羊娃娃的角,像是要把角折下來——有時候真的不知道她是因爲喜歡這個玩具才帶着,還是因爲喜歡折磨這個玩具才帶着。
聽到獨眼的問題,愷撒一擡頭,給了他一個“那又怎樣”的眼神。
“……所以你也擁有了開啓‘博弈賭局’的機會了?”J擡起頭,看向愷撒。
“嗯。”她給了個肯定的回覆,很給這個新人面子。
“……‘博弈賭局’是什麼?”洛林擡起頭看向J,眼神有點懵。她十五分鐘之前才被瑪爾斯逼着催吐了,他把一支牙刷伸進她的喉嚨,讓她嘔出了一肚子酒精,接着又給她灌下了許多醒酒藥,現在她人倒是不醉,就是腦袋有些昏。
“就是一次機會,能夠用自己所有的東西作爲賭注,和【法官】對賭,贏了,就能向系統提一個要求,除了獲得‘倖存者名額’這個要求,其他都能滿足。”美人解釋。
“對賭?具體是什麼形式?”科林推了推眼鏡,罕見地參與討論。
“這個要問伊卡洛斯了,他是上一輪魔盒的獲得者,還成功贏了【法官】。”美人看了一眼伊卡洛斯,伊卡洛斯正拿着咖啡,走到亞瑟身邊。
聽到美人對他拋出了問題,伊卡洛斯看了一眼科林:“問這麼多做什麼,四眼仔,你又用不到‘博弈賭局’的機會,也不像是能夠順利活到下一輪,再次獲得魔盒的人。”
好傢伙,他一盆冷水直接澆滅了科林的好奇心。
伊卡洛斯走到亞瑟身邊,將咖啡遞給他:“新衝的,雖然是速溶咖啡,多少能夠提神。”
“……謝謝。”亞瑟接過暖暖的咖啡杯,卻沒有急着喝。
他學聰明瞭,留了個心眼,現在對誰都要防備。
誰知道別人遞給你的東西會不會就是定時炸彈呢?
他現在是菜鳥,但不想永遠都是菜鳥。
“嘿,亞瑟,拿下紗布的感覺怎麼樣?”伊卡洛斯一挑眉看着他。
亞瑟想了想,認真回答:“我覺得有點陌生。”
伊卡洛斯一勾嘴角:“因爲你被剝奪了記憶,一開始又纏着紗布,纔會有這樣的錯覺,適應一段時間就好了。”
“……其實一開始我的臉是爛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現在都痊癒了。”亞瑟皺着眉頭,看着咖啡杯裏的咖啡,“就好像隨着遊戲進程,我的身體在復原,而不是一直回到最初的狀態。”
伊卡洛斯看着亞瑟的側臉,沉默了半分鐘後,他移開了視線。
“如果是遊戲設定,那麼一定有它的道理。【溟河系統】賜與你的東西,就好好珍惜吧。”
伊卡洛斯的話,倒是讓人難以捉摸。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愷撒看到你拆到紗布後的樣子,沒有什麼表示嗎?”
“表示?”
“比如,情緒激動,或者,說些什麼。”伊卡洛斯暗示。
“……她把我從一個NPC手上搶了過來,還差點殺了那個NPC。”亞瑟坦誠地說。
伊卡洛斯一聲輕笑:“不計後果,獨斷專行,的確是她的作風。”
“你的意思是,這和我的臉有關係?”
“你知道愷撒一直留在【溟河系統】的原因嗎?她雖然當了兩次第一名,卻一直不肯使用倖存者名額。”伊卡洛斯低沉着聲音反問。
“……嗯,她在找一個東西。”
“你知道她在找什麼嗎?”
亞瑟低頭想了想,他記起了在貝爾沃旅館的餐廳前,愷撒告訴他的一個代號——
“【威爾】,她在找……一個代號爲【威爾】的玩家?”
伊卡洛斯略感驚訝地看着亞瑟,他倒是沒想到,愷撒居然會對一個新人說這麼多。
這讓他覺得遊戲變得更有趣了。
伊卡洛斯靠着牆壁,擡眼看着窗外的夜幕。
“嗯,威爾是第11輪遊戲的老玩家了,但他在地11輪遊戲中已淘汰出局,因此只有參與過第11輪遊戲的我、黑刃與愷撒才見過他。”
“……所以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你長得和威爾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