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穿着黑色的西裝,打着領帶,但卻帶着動物的頭罩,手裏拿着獵槍,黑色西裝下白襯衫的領口處染着血,他們站在化妝臺前,那些閃爍的燈泡,將他們的影子投在牆壁上,動物頭罩也在牆上留下了動物頭部的輪廓,看起來十分詭異。
是獵人。
公爵一驚,她慌忙拿起手槍,但一個帶着大象頭罩的獵人眼疾手快,打掉了她手中的槍。
公爵的手被特製的獵槍搭上了,她坐在地上往後退了退,但那些獵人卻逐步走向她。
逼近着,逼近着……
他們走過那一個個化妝臺,一直到在她三步之外停住了腳步。
他們站着,而她跌坐在地上仰視着他們,他們居高臨下地看着她,頭罩的眼睛處,可以看到他們的眼睛正死死凝視着她,那一雙雙眼睛透着捕獵者的興奮。
公爵一咬牙起身想跑,但那個帶着大象頭罩的獵人卻一把將她按住!接着抓着她的脖子,狠狠地砸在地上。
“咚”地一聲,公爵的額頭瞬間淤青。
他又抓着她的腦袋砸了幾下,並趁着她暈眩難以防衛時,將她拖到了一旁的化妝臺前,另一個獵人也上前來,兩人扯下自己的衣領,將公爵的手腳束縛着綁在了桌子上。
“你、你們……你們想做什麼?!!”公爵掙扎着,但手腳都被綁着,讓她如待宰羔羊一樣無法動彈。
這時,從那幾個獵人中,走出了一個帶着白鷹頭罩的獵人,他雖然穿着西裝,但難以掩蓋他肥胖的身材,他放下手中的獵槍,站在公爵面前,看着這個可憐的女人。
“……你真美。”他低沉着聲音,“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公爵看着他,聽着他的語氣,心猛地一緊。
【獵人】經過變聲器處理後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惡魔的低吟。
帶着寒意,令人恐懼。
“那個叫伊卡洛斯的人,還想跟我搶?”白鷹獵人一聲冷哼,“我早晚要抓住他,一槍崩了他。”
公爵認出了他的聲音:“你是之前在表演廳裏和伊卡洛斯競價的那個胖子!”
白鷹獵人不答話,微微頷首,算是他的回答。
公爵緊鎖眉頭。
她沒想到,獵人在警報聲響起之前,也會混入NPC中。
更沒想到,自己會再次落入他的魔爪。
“伊卡洛斯能夠救你一時,難道還能一直救你嗎?他自己都是【獵人】的獵物,自身難保,不自量力。”
“死胖子,有本事就殺了我!”公爵惡狠狠地說。
“哼,殺了你?沒那麼容易。”白鷹獵人站直了身子,拍了拍西裝上的塵土,“你知道捕獵的趣味是什麼嗎?追逐獵物,消遣獵物,一直到壓榨完她身上最後一點樂趣後,再殺了她。”
當白鷹獵人說出這句話時,公爵卻愣住了。
……
【你可以一次次逃跑。】
【但我一定會把你抓回來。】
【你知道捕獵的趣味是什麼嗎?】
【追逐獵物,消遣獵物,一直到壓榨完她身上最後一點樂趣後,再殺了她。】
……
她聽過這句話的。
她卻忘記了在哪裏聽過這句話。
但這句話與那些令她痛苦的回憶一般被塵封在記憶中。
當這句話被再一次提起時,痛苦的回憶便再次涌上心頭。
她雖然忘記了過去,但那銘刻在腦海中的痛苦,是無法磨滅的,就像是在心臟留下了一道傷疤,就算經年後再次觸碰,還是疼痛不已。
關於那個黑暗的小閣樓,關於女孩的慘叫哭泣,關於……
“哦?看樣子你似乎記起了一點……你的樣子和當年沒什麼區別。”白鷹獵人看出了公爵眼中的絕望,他扯下了自己的領帶,脫掉了西裝外套,朝着公爵更走近了幾步。
公爵無措地擡起頭,正看到他脖頸處一塊陳舊傷痕。
這傷痕……
公爵微微眯起眼睛,感覺腦袋有些疼痛。
她隱約記起了一些模糊的畫面。
她曾經也是這樣掙扎着……
在某人身上留下的傷痕……
白鷹獵人注意到她的視線,順着她的眼神,瞥了一眼自己的傷疤,瞭然說道:“怎麼,自己留下的東西,不記得了?”
他說着,脫掉白襯衫,露出肥胖的上半身,鬆弛的肉,肥胖的肚子展露無疑。
“你、你想做什麼……”公爵頓時感覺一陣驚恐,預感到了接下來可能要發生什麼,她掙扎的動作更劇烈了。
但白鷹獵人卻一拳打在她臉上,並死死掐住她的脖子,他整個人壓了上去,湊近了她,雖然帶着頭罩,但他身上的氣息還是喚醒了公爵痛苦的記憶。
“是、是你……我記得你……我記得……”
“哼,我還以爲你早就忘了呢。小婊子,看到我脖子這塊傷疤了嗎,這是你當時咬的。就算你現在離開我了,就算你現在改變了容貌,但這些痕跡,永遠都是證據,你永遠都擺脫不了我。”
白鷹獵人說着,又擡手扇了她幾個耳光,公爵被打得嘴角流血,她腦袋暈旋了一下,只感覺一陣噁心。
“嘿,夥計們,我有個提議。”白鷹獵人看着周圍同行的獵人們,“一直打打殺殺多沒意思,不如請這個大美人讓我們爽一下,如何?”
聞言,獵人們哈哈大笑。
“這個提議好。”
“光是折磨那些NPC多沒意思,這個大美人倒是合我胃口。”
“我第二個,誰也別跟我爭!”
……
他們抽出匕首,割破了她的衣服。
他們圍在她身旁,看着她的身體,看着她眼眸中深深的絕望。
他們大笑着,用各種手段折磨她,
樂此不疲。
化妝間的門,關上了。
只有隱約的動靜從裏面傳出。
就連地獄最深處的烈火,也無法燃盡他們的罪。
任由最邪惡本能支配的人啊,究竟還能讓造物主失望到何種程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