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當皺着眉頭穿過幾個跳舞的年輕人,這些年輕人和祈寒一樣,崇尚搖滾,崇尚黑暗系的音樂,他們都穿着有些復古搖滾風格的衣服,衣服從頭到腳都是黑色的,皮衣外套+金屬靴子是標配,有些男孩臉上、手上帶着刺青,有的女孩同樣梳着髒辮,塗着黑色的口紅,他們隨着搖滾樂舞動着身子,彷彿要將音樂也融於自己的血液裏,一旦停止音樂、停止跳動,他們就會重新變成毫無生氣的木偶。
而祈寒就在他們中間扭着腰,舉着酒瓶狂歡着,時不時與周圍的男人交換一個熱吻,而其他人則起鬨着,氣氛更加熱烈。
亞當看到這一幕,臉色有點難看。
估計埃裏克·傑克遜看到這一幕,都會被氣活過來。
誰能想到呢,一個金融街的商業顧問,表面上那麼有頭有臉的人,卻有一個十分叛逆、不服管教的女兒。
以前是父親管不了她,現在連警察也管不了她了。
祈寒與身邊的男人交換了一個法式熱吻之後,對方像是並不滿足於此,換在她身上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順着她的腰上下移動,甚至大膽地伸到了胸前。
而祈寒雖然喝得醉熏熏的,但也明顯感覺到有個男人在對自己做出格的事情,她有些抗拒,推着那個男人,但她喝了酒,身體有點兒不聽使喚,加上舞池情況十分混亂,周圍是搖滾的貝斯聲,每個人都在狂歡着,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小動作。
而這嘈雜的環境更讓那個男人膽子大了幾分,他開始明着對祈寒動手動腳起來。
“別動我……走開……”祈寒呢喃着,推拒着他,她腦袋有點暈,眼前的景象出現了重影。
紅色的燈、藍色的燈、黃色的燈交替着照在舞池,照在那些肆意狂歡的年輕臉龐上,讓祈寒有點兒迷糊,彷彿眼前出現了幻覺。
那個男人見祈寒喝多了,摟着她的腰,將她帶離了舞池。
“你……你要做什麼……”感覺一個臂膀摟着自己,祈寒推不開身邊那個強壯的男人,只能任由他把自己帶向一旁的小房間。
那個男人向房門口的小男孩使了個眼色,小男孩會意,爲他打開了門。
“一小時10美金。”小男孩從口袋裏拿出秒錶,“從你們進去開始計時,不滿一小時也按照一小時計算。”
聞言,那男人狠狠敲了敲小男孩的頭:“老子要三四個小時!”
說着,他便將祈寒推進了房間。
那是個狹小且骯髒的房間,房間裏還有幾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在休息,見他進來了,她們耐人尋味地笑了笑,出去了。
“住手!”
亞當突然闖了進來,抓住那男人的胳膊將他身體扳過來,一個右勾拳打在他臉上。那男人猝不及防被打得摔在地上,亞當抓住他的胳膊,又在他臉上打了幾圈,那男人一下子掛彩了。
酒吧看有人鬧事,忙派了幾個打手過來,四五個年輕的打手將亞當圍了起來,有的拿着鋼管,有的拿着砍刀,爲首一個年紀較大的對着亞當喝到:“你小子是誰?!是來砸場子的?!”
亞當本想說“警察”二字,但話到嘴邊,改口了。
“我就是來砸場子的,怎麼樣?!”
亞當喝了一聲。
“給我教訓他!”
酒吧管事的一聲令下,那幾個打手說着衝了上來。
亞當聽到身後一陣腳步,他低下頭躲過了一個打手的砍刀,抓住他的胳膊一個掃堂腿將他撂倒在地,而右邊一個打手舉着鐵棍打了過來,亞當擡起手肘頂住了那個鐵棍,握拳一拳打在他的腹部,那打手被他打得吐出一口酸水,亞當雙手握拳練出五拳,最後一拳直接打在他鼻樑,打手後仰着倒在了牀邊的地上。左邊一個打手一把刀橫着砍了過來,亞當猝不及防被他砍傷了右手,但隨後側身一扇躲過了打手的第二次攻勢,就勢握住打手的手腕,一擡手奪過他的刀,用手肘打在對方的下巴,對方磕斷了幾個牙齒,亞當趁着空隙擡腳一踢將他踢出了門外,嚇到了門外正縱情聲色的男女。亞當剛站穩,最後一個打手舉着酒瓶子朝他打了下來,直接打在亞當的前額,打碎了酒瓶,血順着亞當的額角滑落,亞當左手握住對方的手腕,將他的手腕扭了過來,對方喫痛地丟下半截酒瓶,哭喪着臉跪了下去求饒。
亞當瞥了一眼七葷八素躺着的打手們,一聲冷哼,扔掉了手中的刀。
他走到牀前,祈寒仍是昏昏沉沉,半醒不醒的狀態,但隱隱約約像是認出了眼前這個模糊的輪廓。
“亞當?”
“回家了。”
亞當俯下身,將祈寒抱了起來。
她渾身酒氣,體溫很燙,醉眼迷離,意識遊離在現實與夢境之間,分不清哪一個纔是真實。
那幾個打手看打不過亞當,忙讓開了一條道,亞當就這麼抱着祈寒離開了酒吧。
但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證件在剛纔動手的時候掉到了地上,就在他抱着祈寒離開時,那個證件被酒吧裏的看門的小男孩給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