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話用來形容現在的張小凡和林驚羽，是再適合不過了。
起初的時候，還是張小凡在旁邊安慰林驚羽。
可是，這纔沒多久，又變成了林驚羽來安慰張小凡了！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張小凡是個老實人的樣子，但本質上，張小凡的性子卻非常的執拗！
否則的話，也不會因爲答應了普智隱藏祕密之後，這個祕密一藏就是十幾年了！
卻沒想到，最後滅了草廟村的兇手，竟然是普智？
張小凡只覺得世界觀都崩塌了，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自處，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也幸虧攝魂棒這個時候落在秦陌玉的手中了。
否則的話，在張小凡的手裏，指不定這個時候，噬血珠又如何的操控了張小凡的心性了！
嗡嗡嗡！攝魂棒在秦陌玉的手中，看起來並不安分，劇烈的震顫着，想要從秦陌玉的手中掙脫出去！
低頭看了一眼這攝魂棍，秦陌玉的眼神微微眯起來了些許。
然後，慢慢的將自己的斬魄刀拔出鞘來。
若是這攝魂棒這麼不安分的話，秦陌玉倒是不介意讓貔小喵出來，將這根攝魂棒喫下去！
似乎也明白斬魄刀的可怕，隨着秦陌玉將貔小喵拔出鞘了，這攝魂棍總算是安分了許多了！
“小凡啊……”
壓制住了攝魂棍之後，秦陌玉這個時候開口了，目光落在張小凡的身上，道：“我之前與你說過，正道還是魔道，當以心來論，而並非是單純的門派劃分。”
“正道門派中有人也會做出邪惡的事情來，同樣的，就算是魔道的門派中，也會有人存着善念！”
秦陌玉的這番話出口，讓旁邊的道玄他們幾個神色間有些尷尬！
雖然理是這麼個理，但是，真要說出口來，而且拿這個道理來教導弟子的話，這就很不適合了吧？
這就像是在現實世界當中，高考700分，和700萬的錢給一個高中生選擇的話，該如何選擇？
老師一般都會教導學生去選700分！
因爲能考700分的話，以後指不定能賺許多的700萬！
可實際上呢？對於很多經歷過社會，見識過社會殘酷的人而言，絕大部分的人都會選擇700萬吧？
道理是一樣的！正道衆人也會做邪惡的事情，而魔道中人也有的會心存善念，這雖然是事實沒錯。
但卻是心照不宣的事情，總不該把這個道理擺出來教導弟子吧？
旁邊道玄他們，是什麼樣的心思，暫且不說！
之前，秦陌玉的確和張小凡聊過這個話題。
只是，當初對於秦陌玉的話，張小凡並沒有太多的感觸，因此，也就沒有去深思了！
但是現在，得知了草廟村居然都是被普智大師所屠殺的之後，再聽秦陌玉的話，張小凡有了個完全不一樣的體會了！
“小凡，這件事情，畢竟只是玉公子測算出來的，並沒有證據表明真的就是普智大師所謂，你，你還是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旁邊的田不易，這個時候看着張小凡的模樣，也有些心疼，走上前來，開口說道！
雖然在上青雲門之前就拜了天音寺的普智爲師，而且還帶藝投師學了天音寺的大梵般若。
可是，得知了真相之後，田不易也明白，張小凡也是個受害者。
現在他的打擊這麼大，絕不是追究他責任的時候！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通天峯的弟子來到了大殿，對道玄說道！
“天音寺的弟子？什麼情況？”聽這個話，在座的諸人都怔了怔。
“請他們進來吧！”默然片刻之後，道玄點頭說道。
片刻之後，幾個天音寺年輕的和尚，走了進來！
眼見青雲門的這些峯脈首座都在，微微怔了怔，然後，各自給幾位首座見了下禮！
“道玄掌門，我們今日來此，是想商議一下，和青雲門幾位師兄一起下山勘查魔道蹤跡的事情的！”法相開口說道！
“話說，你們眼前的這位，是張小凡，乃是我們這次七脈會武的冠軍，這次，他也會和你們一同下山！”
看着三個天音寺最傑出的僧人弟子，道玄突然手指張小凡說道！
這個話出口，立馬讓法相，法善和法中三個僧人的目光集中在張小凡的身上，臉上都帶着異色！
“好了，道玄掌門，你也別試探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熟知原著的秦陌玉，突然開口說道！
說話間，秦陌玉的目光落在這三個天音寺年輕的和尚身上，道：“我們剛剛在這聊草廟村慘案的事情，三位，你們連夜造訪青雲門，是不是有些事情，該坦白一下了呢？”
“莫非？”聽秦陌玉的話，道玄他們的目光又落在幾個天音寺弟子的身上了！
“唉……”
聽秦陌玉的話語，法相嘆息了一聲，旋即開口道：“看來，青雲門已經調查清楚了當初草廟村慘案的真相了嗎？”
“我們師兄弟幾個，連夜上了青雲門，本就是爲了表明真相來的，卻沒想到，青雲門已經把事情調查清楚了……”
說話間，法相開口，把當年事情的真相也再次講述了一遍。
這真相的闡述，和剛剛秦陌玉所言如出一轍！
當然，也算是證實了剛剛秦陌玉所說的話了！
只是，在天音寺這幾個年輕和尚的嘴裏，普智大師當年犯下了滔天罪孽之後，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強撐着最後一口氣，回到了天音寺。
痛哭流涕，悔恨萬分，這才最後在天音寺圓寂的！
聽這些天音寺僧人的話語，張小凡的情緒波動已經不大了！
畢竟這些消息，剛剛玉公子已經闡述過了，這些天音寺僧人的話語，不過是證實了剛剛玉公子所說的話就是了！
“好了，諸位，天色也不早了，各位暫且回去休息吧……”這個時候，道玄突然開口！
草廟村慘案的事情，算是調查清楚了，也責怪不到天音寺幾個年輕僧人的身上吧？
這個消息，還需要張小凡和林驚羽各自回去消化一下。
至於接下來如何處理，從長計議吧。
急事緩辦沒什麼不好的！
“等等……”只是，隨着道玄的話落，秦陌玉卻突然開口。
他的話，再度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大家的目光，也都落在了秦陌玉的身上，面帶探尋之色！
“其實，還有的問題沒有說清楚呢！之前是蒼松道人與普智大師動手的，從某種程度上而言，普智大師的死，蒼松道人有直接的關係！”
“而，草廟村慘案，蒼松道人也有間接的責任！”
“那麼，蒼松道人爲何要這麼做？是不是該聊個清楚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