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萌寶乘以二:神祕爹地要抱抱 >第467章:後續
    薄瑾修也沒在老宅待太久,一來是看出薄文疆的狀態實在是太過疲憊,二來也是因爲他還有其他的事情着急處理。

    比如那個叫韓琦的護士,比如皇甫菁。

    叮囑了躍管家好生照看薄文疆,有事第一時間通知他之後,薄瑾修才離開老宅。

    他走之後,躍管家扶着薄文疆上樓休息。

    經過今天這麼一頓刺激,薄文疆早就精神萎靡了,之前也是不想在薄瑾修面前露出太多的疲態,所以才強撐着清醒罷了。

    這會兒薄瑾修離開,他一靠在牀上,幾乎眼皮都擡不起來了。

    躍管家幫他蓋好了被子,又連接好了監測的儀器,以防有什麼不測。

    “老躍……”

    薄文疆閉着眼睛,迷迷糊糊道:“瑾修走了?”

    “嗯,剛走了,專門囑咐我好好照顧您呢。”躍管家輕聲道。

    “別告訴他……”

    躍管家眼眶微溼,他知道薄文疆說的是別告訴薄瑾修他身體已經差成這樣的事情。

    “那孩子心思重,什麼都往心裏放,你跟他說那麼多,省得他亂想。”

    說這麼一句話,薄文疆就得喘上半天才能繼續:“我這把老骨頭活到這個歲數了,孩子們的忙幫不上多少,可別再給他們添亂了。”

    “您想哪兒去了,二少爺還指着您幫他辦婚事呢。”躍管家照顧薄文疆由來已久,更知道什麼話能讓這個大受打擊的老年人激起一些生活氣來。

    於是他就挑着鮮活的事兒說,比如說說薄琮琮,說說顧柒柒。

    “您不是喜歡那小丫頭嗎?”躍管家笑着提議道,“等回頭找個名頭,讓二少爺帶着顧小姐,還有倆孩子都來家裏,您跟前也熱鬧點。”

    “呵呵,那小丫頭啊。”提起顧柒柒,薄文疆脣角扯出一抹笑意道,“鬼靈精似的,顧丫頭把她教的很好,招人喜歡。”

    “可不是麼。”躍管家也笑道,“說來也是奇怪了,咱們家琮琮跟她是真親,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倆是親兄妹呢。尤其那小臉長得,都不是一般的俊。”

    薄文疆笑笑,眼角的皺紋都拉深了一些:“或許這就是緣分吧,雖然瑾修跟顧丫頭以前都吃了不少苦,可上天到底是眷顧他們的。”

    “就算有上天眷顧,他們也需要您老坐鎮着啊,不然可不被那些別的老東西給欺負了去?”躍管家道。

    “呵呵,老躍你真是……”

    薄文疆笑着搖了搖頭,擺擺手道:“竟會拿一些話來激我,行了,我知道了,我熬着還不行嗎?”

    躍管家見他到底是恢復了點生氣,心中才緩了口氣,笑一聲,聲音卻有些哽咽:“您知道就好,別成天想着休息,這一大家子還有的您忙活呢,您可是歇不了。”

    “成了,真嘮叨。”薄文疆揮揮手道,“我睡會兒,你也去歇着吧,別守我這兒了,快操心的。”

    “哎,那您歇,我過會兒再來看您。”躍管家看着薄文疆閉上眼睛,才悄悄拉門離開。

    另一邊蘇心月還對今天的事情一頭霧水,只知道薄書遠又做了什麼蠢事,惹得薄立山和李芬即匆匆趕去了老宅,具體他做了什麼,蘇心月也不清楚。

    所以當看見薄立山和李芬垂頭喪氣滿是狼狽的回來時,她還大喫一驚。

    “你們……發生什麼事了?”

    蘇心月這話問的自然是薄立山,她早就懶得跟李芬說話了,反正只要離了婚,拿到屬於她的那部分資產,她就不需要再待在這個地方了。

    薄立山張口欲言,可提了口氣,卻又疲憊地擺擺手道:“回頭再說吧,你……也收拾收拾東西去吧……”

    “她收拾東西幹什麼?”李芬一聽這話又炸了,齜牙咧嘴瞪着薄立山,“怎麼,你還想帶她一塊兒走啊?我告訴你薄立山,你想都別想,你要是敢再跟這狐狸精牽扯半分,我就立馬找到老宅去!”

    “你……”薄立山一噎,氣道,“你都再胡說些什麼啊?”

    “我說的不對嗎?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李芬譏笑着看着兩人,食指來回指着罵着道,“你們倆倒是不要臉,變着法兒的把我兒子給整下去了,這會兒想一塊兒逍遙去,我告訴你,有我在一天,你們就永遠別想!別忘了薄立山,老頭兒可是說了,你這輩子都別想扔下我!”

    “賤婦,我……”薄立山氣得擡手就要打人,還不曾下手,李芬就往地上一坐哭道,“你打,你有本事打死我,你們老薄家這是欺我孤兒寡母啊,老的關了我兒子,丈夫勾搭兒媳婦,現在還想打死我,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李芬鬧騰起來,誰也喫不消。

    薄立山在老宅就被鬧得頭疼,又因爲薄文疆那番話身心俱疲,這會兒再見她這麼胡鬧,自己也懶得應付,留下一句:“你愛活不活吧,死了也乾淨。”

    說罷也不再理睬她,擡腳回了自己房間。

    蘇心月看看李芬,又看看薄立山,想了想跟了上去。

    她總得搞清楚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很明顯,在薄立山和李芬兩個選項中,只有薄立山才能告訴她原因。

    他們一前一後離開,李芬也不哭了,站起來狠狠跺着腳罵道:“賤人!光天化日當我死了嗎?你們讓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

    蘇心月聽着身後李芬的話,腳步頓了下,又走了回來。

    “你想幹什麼?”李芬警惕地看着走到她跟前的蘇心月。

    蘇心月搖搖頭道:“不想幹什麼,只是你吵得我耳朵疼,讓你安靜一下罷了。”

    “小賤人,你敢……”

    話沒說完,守在院子裏的保鏢就從後面捂住了她的嘴巴。

    “唔唔唔!”李芬沒想到蘇心月竟然真敢讓人這麼對她,當下又驚又怒。

    蘇心月厭惡地看了眼李芬,對保鏢道:“把她關房裏,別讓她有機會聯繫外面,等她冷靜了再說。”

    “是。”

    等保鏢把李芬帶了下去,蘇心月才上樓去找薄立山。

    薄立山坐在書房,蘇心月進來的時候他還在發愣。

    今天的事情對所有人都是莫大的衝擊,他也不例外。

    尤其薄文疆那句:“此生我們父子情分已盡,以後也莫要再見”更是如同一把鈍鏽的刀,慢騰騰地劃拉着他的心臟。

    “爸。”

    蘇心月進來,往他旁邊放了杯茶,打量着他的神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薄立山看見是她,愣了愣。

    若是從前,他的第一反應一定是賊心大起,然後各種曖昧加持,想着如何跟蘇心月這個大美人兒媳婦來個無人知道的小片段。

    可是今日,他看見蘇心月時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兒子薄書遠那張臉。

    他站在他面前,質問他是不是給他戴了綠帽子,還有他被帶走時的落魄和心酸。

    實話說,因爲有着薄文疆這樣偏心薄瑾修的父親,薄立山對父子親情本來就不看重。

    加上娶了李芬這樣的老婆,生出薄書遠這樣的兒子,他更是對這個家沒幾毛錢感情了。

    可是或許真的是血濃越水,越到了大廈將傾的時候,人就越容易想起曾經不重要的感情來。

    如今這個家算是完了,薄立山也終於意識到,他失去了一些可能曾經有機會得到的東西。

    “爸?”

    見薄立山一直髮呆沒說話,蘇心月又叫了一聲。

    這次薄立山反應過來了,他神情複雜地看了眼蘇心月,指指對面道:“坐吧。”

    蘇心月微訝,心裏有些奇怪薄立山今天竟然沒有對自己動手動腳。

    但同時她也意識到,可能問題比她想的還要嚴重。

    不然薄立山不會是這種反應。

    更重要的是,薄書遠沒有回來,剛纔李芬還說他被關起來了什麼的,看來事情大條了。

    “心月,我這會兒也沒力氣鬧騰什麼了,所以我實話跟你說,你冷靜聽着,聽完再發表意見。”薄立山靠在椅背上,沒喝蘇心月端過來的茶。

    “爸您說罷。”蘇心月乖巧道。

    薄立山嘆了口氣,將今天薄書遠冒犯顧籬落,被顧籬落送去了老宅的事情大概說了遍。

    蘇心月聽得瞪大了雙眼,她也實在沒想到薄書遠竟然會蠢到這份上。

    如今的顧籬落,不來對付他們就算不錯了,他怎麼還敢往前湊?

    薄立山看了她一眼,接下來又說了五年前他們陷害顧籬落的事情。

    這下蘇心月不淡定了,畢竟那件事她也算是半個參與者。

    雖然沒有直接插手,但到底她給李芬和薄書遠吹了耳邊風,纔會有之後的一系列事情。

    “爸,我……”

    蘇心月剛想解釋,薄立山就擡手打斷了她的話道:“我沒興趣聽你的解釋,如今不管什麼解釋也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老爺子知道了這件事,並且爲此大發雷霆了。”

    蘇心月怔住,她忽然意識到薄立山接下來的話纔是重點,剛纔所說的一切,都是爲了接下來的話做鋪墊罷了。

    果不其然,薄立山看她一眼,冷聲道:“老爺子已經分了家,我拿着我那部分,帶着李芬去南方,從此不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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