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姜羅氣得臉都變了：“那你還不是一樣？”
“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跟你一樣了？”薑末冷哼，擡手拍拍坐在她旁邊的姜鎮的肩膀，又指指自己，對姜羅道，“看清楚了，我是真正的姜家人，這兒是我家，哪怕我幾十年不回來也是我家，跟你這冒牌貨是一樣滴，懂？”
“薑末，你別以爲我不敢跟你動手，信不信你再說一句我就……”
“就怎麼樣？”
一道冷漠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姜羅話音一頓，整個人懊惱地跺了跺腳。
真是越不想碰見什麼就越會碰見什麼，怎麼她說那麼多話不見姜燦回來，偏偏懟薑末的話就讓他聽見了呢？
“嗯？我問你呢？就怎麼樣？”姜燦邁腳進門，抓過姜羅的胳膊冷聲問道。
姜羅咬着脣，又覺得自己憑什麼這麼心虛，就傲嬌地擡起頭瞪他：“就是我說的怎麼樣？誰讓她說我的。”
姜燦看着她這樣，沒說什麼，只是鬆開了手不再看她。
姜羅張了張口，望着他的身影，氣得咬住了下脣。
相比這樣的冷漠，她倒是更願意他吵她兩句。
薑末饒有興趣地看着兩人的互動，託着下巴問：“你就是燦兒？”
姜燦點頭，走到她跟前，乖乖叫了句：“姑姑。”
薑末對這個小外甥還是很喜歡的，比對姜鎮的態度可好多了。
“嗯，不錯，長得倒是一表人才。”薑末站起身，衝他微微一笑，然後擡起手，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一巴掌扇在了姜燦臉上。
“啪！”清脆的巴掌聲讓整個客廳都靜默了一瞬。
薑末沒有留力，姜燦被這一耳光打的整個人都側了半步。
“這，小末……”厲柔看見兒子被打，上來就想說話，卻見姜燦伸手攔了下，只好紅着眼睛站在那裏。
姜鎮也是一怔，不過想到什麼，又沉默着沒有說話。
唯一沒有沉默的姜羅，剛纔還跟姜燦鬧彆扭的她見到姜燦被打，立刻衝了過來，瞪着薑末道：“你神經病啊？他招你惹你了？”
“姜羅，閉嘴。”姜燦低聲喝道。
“憑什麼啊？姜燦你是不是傻？就被她這麼打啊？”姜羅替姜燦不值，心裏更是心疼他被這麼打，“虧你拼了命的想要救她，結果呢，人一回來就打你，要我說你就多餘救她……”
“我讓你住口聽見沒有！”姜燦忍無可忍地呵斥了聲。
沒想到他會這麼吼自己，姜羅立時怔在了那裏。
薑末笑盈盈看着她道：“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我姜家人愛怎麼招都是我們自家的事情，你插個什麼嘴？”
“你……”姜羅心裏憋屈，自己爲了姜燦出氣，可他半點情都不領，還不讓她跟薑末嗆。
姜鎮和厲柔更是話都不說一句。
這樣的委屈，要不是爲了姜燦，她怎麼可能忍受？
姜羅深吸口氣，忍住眼眶中的淚水道：“好，是我喫飽了撐的多管閒事，你們是一家人，我走行了吧！”
本以爲她說了這話，姜燦至少會有反應，可他依然低着頭，連眼角餘光都沒有給她一個。
姜羅咬了咬脣，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轉身大步離開。
趙傑一直等在門外，見她出來，低聲道：“小姐，我們遵王命，不能離開……”
“閉嘴，開車！”姜羅吼道。
趙傑猶豫了下，還是去開車了。
如果這一場鬧下來，能讓姜羅收了那些對姜燦的心思，倒也是一件好事。
姜羅一走，家裏就只剩下姜家人了。
姜燦一直低着頭，唯有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收緊。
薑末看着他，冷聲問：“知道我爲什麼打你嗎？”
姜燦不語。
薑末挺直着脊背，冷眼看着他：“我姜家男子，什麼時候這麼沒出息了？”
“小末，燦兒他做這一切都是爲了你，你不能……”厲柔想幫兒子說幾句話，卻還沒說完就被薑末給打斷了。
“爲了我？我什麼時候說過讓他犧牲自己的妹妹來救我了？”薑末冷聲道，“我又什麼時候說過，需要他出賣自己，靠着利用女孩子的情愛之心來救我了？”
“這……”
姜鎮和厲柔皆怔在了那裏。
姜燦沒有狡辯，只是擡起頭看向她：“你見過籬落對不對？”
如果不是這樣，薑末不可能那麼說，更不會爲了顧籬落打他那一耳光。
“小末，你真的見過那孩子？”姜鎮站起身，急問道，“她怎麼樣？她現在……”
“她很好。”薑末冷笑兩聲道，“天賦在我之上，成功的熬過了鳳凰圖的折磨，也成功的成爲了他們完美的實驗對象，所以，我這個沒用的原材料，纔會被允許放回來。”
“那，那她……”姜鎮踉蹌了半步，又跌坐回沙發上。
只聽着薑末這話，就知道顧籬落會被怎麼對待了。
完美的實驗對象……
這是一個多麼可怕的描述。
姜燦咬了咬牙，眼眶微紅，卻只澀然道：“你跟我來。”
薑末微頓，姜燦卻道：“這些話，他更應該知道。”
他？
薑末眯了眯眼，卻見姜燦已經往樓上走去。
“爸媽，如果姜羅回來，麻煩你們拖她一會兒。”姜燦道。
姜鎮和厲柔對視一眼，雖然不知道姜燦爲何帶薑末上樓，但他們對兒子一向是絕對信任的。
薑末皺眉，跟着姜燦上樓，進了他的臥室，然後是隔壁的暗室。
接着，她見到了南宮無月和薄瑾修。
“末兒！”
南宮無月看見薑末，眼睛一亮，兩步過來將她擁進懷裏：“末兒，真的是你。”
“無月？你怎麼……”薑末愣住了，怎麼也沒想到南宮無月竟然會在這裏。
姜燦對薑末道：“他是薄瑾修，姑姑，關於籬落的事情，麻煩你詳細說一下吧。”
薑末微愣，鬆開南宮無月，看了看薄瑾修，轉而想明白了什麼，嘆道：“原來是這樣，你們幾個湊到一塊兒，是打算硬闖嗎？”
“她怎麼樣？”薄瑾修沉聲問，他現在只關心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