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萌寶乘以二:神祕爹地要抱抱 >第817章:一個建議
    說完這話,顧籬落就拉開門就走了出去,半點沒有把身後的白使和皇甫執藥當回事。

    她現在是階下囚不錯,可她就是不樂意這麼卑微的配合被抽血,要麼乾脆把她撂倒,製成原材料,要麼就得供着她,別以爲每個人都能來招她惹她。

    她的背景高傲得像個女王,皇甫執藥看在眼裏,不由嘆道:“怪不得她能激發鳳凰圖的全部血脈,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浴火重生吧。”

    一旁的白使又恨又無奈,聞言冷哼不語。

    皇甫執藥看他一眼,眼珠子微轉道:“白使,我有個主意,你要不要聽?”

    “你能有什麼好主意?”白使不以爲然。

    他一直覺得皇甫執藥對他們不是真的忠心,只不過是癡迷於醫道巔峯而已,這樣的人他絕不會付出信任。

    皇甫執藥撇撇嘴,聳了聳肩道:“那你不聽就算了,當我沒說。”

    白使皺了皺眉,冷聲道:“站住,你說說看。”

    皇甫執藥笑了下,低聲道:“我看啊,跟這個顧籬落不能來硬的,她這種人我見多了,骨頭硬的很,但想對付也容易,他們都是喫軟不喫硬,咱們只要有針對性的下手,保證能成。”

    白使抿脣,他不願意爲了一個顧籬落浪費這麼多的功夫,他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等着顧籬落心情轉好。

    皇甫執藥彷彿看透了他的想法似的,提醒道:“別說我沒提醒你,姜家女的血脈如果這麼容易拿到手,那南宮禮……咳咳,那王也不至於困着薑末這麼多年,還對顧籬落這麼縱容了。”

    “你什麼意思?”白使皺緊眉頭問。

    皇甫執藥輕笑道:“血脈基因本來就是很不穩定的東西,尤其是姜家女,你要知道,女人的體質很容易受到她們情緒的影響,那句話怎麼說的?”

    他似乎想了幾秒鐘,然後一拍手恍然道:“對了,叫‘女人都是水做的’,這水若是平緩流動,那就萬事大吉,若是波濤洶涌,那可不就壞事了麼?”

    “你是說她心情不好,我們就做不成手術了?給她全麻也不行?”白使不悅地問道。

    “你要非要這麼做,倒也不是不可以,就是……王肯定不會同意的,少主更不會同意。”皇甫執藥拍拍他肩膀道,“你別忘了顧籬落的存在,可不是爲了救你妹妹的,她是王用來複活皇甫晴霜的,在復活手術之前,顧籬落的身體不能有絲毫損傷,而頻繁的手術,尤其是全麻加動刀這種,很容易給她造成傷害,萬一到時候顧籬落的體質起了什麼變化,影響了復活大計,你要怎麼跟王交代?而且若是少主知道你爲了救你的妹妹就這麼肆意傷害他愛的女人,你覺得他能放過你?”

    他洋洋灑灑說了一大通,最後道了句:“我要是你,我就回去求求少主,指不定他能有辦法。”

    求南宮翡?

    “他不可能會幫我。”白使冷聲道,“你剛不是說了,他怎麼可能爲了救我妹妹而讓顧籬落受傷?”

    皇甫執藥翻了個白眼道:“你傻啊?迂迴懂不懂?他是不會同意,可如果顧籬落做手術是定局,就好像他也不同意顧柒柒被抓來這裏,可把小丫頭抓過來了,他不也只能認了嗎?你得讓他以爲顧籬落要受大罪,這樣他才能爲了救顧籬落,而想辦法說服她配合,一來一回的,不就兩全其美了嗎?”

    聽完皇甫執藥的話,白使沉默了片刻後點頭道:“我想想。”

    “反正我能說的都說了,今兒這手術是做不成了,我先走了啊。”皇甫執藥擺擺手道。

    白使沉默片刻,冷聲道:“我跟你一道走。”

    反正顧籬落都走了,他們還留在這兒做什麼?

    另一邊。

    顧籬落從手術室出來後,就看見了等在外面的阿左。

    阿左皺緊了眉頭問她:“你怎麼出來了?”

    顧籬落冷眼掃了她一眼,一句話不說往回走。

    “喂……”

    “別惹我。”顧籬落頭也不回地警告道。

    阿左一噎,回頭看了眼安靜的手術室,猶豫了下沒說話跟上了顧籬落。

    她的任務只是看管好顧籬落,其餘的事情還是少參與比較好。

    現在莊慕虞對顧籬落另眼相看,反而對她百般厭煩,若是她再招惹得顧籬落不快,兩人之間起了什麼爭執,恐怕到時候莊慕虞也不會護着她。

    幸好這一次的手術就在他們研究所內,不需要顧籬落轉移。

    所以阿左也不必給顧籬落戴眼罩,反而輕鬆了些。

    顧籬落沉着臉往回走,垂在身側的手一直緊握着沒有鬆開過,好像彰顯着她內心的憋屈和壓抑。

    那日訂婚宴上薄瑾修說出真相,可緊接着就是大混亂。

    她根本來不及再問清楚。

    而近日,她見到了自己的仇人,卻無法親手手刃他以報大仇。

    甚至還要成爲他手底下任他宰割的魚肉,還要用自己的血去幫他們完成那噁心的實驗。

    僅僅只是想想,顧籬落就氣得快要爆炸。

    身後。

    阿左腳步慢了一些,只遠遠地跟着顧籬落。

    沒辦法,顧籬落周身散發出的氣場太可怕了,好像以她爲圓心的方圓幾米內全都被沾染了什麼一樣。

    只要靠近其中,下一秒就會死在她手裏。

    阿左還不想給自己找不痛快,所以腳程就落後了許多。

    也是這一落後,才讓她看見從手術室裏出來的皇甫執藥和白使。

    她倒不是沒見過這兩人,只是總感覺今日的白使和以往很不一樣,要不是長相在那裏擺着,她一定會以爲他是黑使。

    見阿左還在,白使皺了下眉叫住她:“你等等。”

    阿左站定:“有事?”

    “顧籬落……”白使想說讓阿左想辦法勸顧籬落配合手術,但是剛開了個話頭就又打消了這主意。

    他多少聽過一些顧籬落在這裏的驕縱生活,讓阿左去勸……希望未免太過渺茫了。

    “算了,莊慕虞呢?”白使問道。

    他作爲南宮禮的心腹,確實有這個資格直呼莊慕虞的名字。

    阿左沒多想,回答道:“先生在書房。”

    白使點點頭示意知道了。

    阿左見沒她什麼事,轉身離開去追顧籬落。

    皇甫執藥就在旁邊,自然也聽見了他和阿左的對話,這會兒不由問道:“還是不打算聽我的建議?”

    白使看他一眼,冷聲道:“王說過,目前最好不要讓少主和顧籬落見面,尤其是顧柒柒來了以後。”

    所以他想要先找找莊慕虞,畢竟顧籬落是莊慕虞負責的“產品”,現在出了問題,自然是找莊慕虞這個負責人來得最快。

    皇甫執藥見狀就要先走,卻被白使拉住:“你跟我一起去。”

    “爲什麼?”皇甫執藥皺眉不樂意,“你監視我?別忘了我還要給你妹妹做手術呢。”

    言外之意,就算你們不相信我,至少也要尊重我,否則小心我在做手術的時候故意使點什麼小把戲。

    白使皺了下眉,短暫猶豫過後道:“那你直接回去,別想耍什麼花招。”

    “嘁~”皇甫執藥翻了個天大的白眼,拍拍屁股拎着自己的手術箱離開了。

    白使見他走了,才轉過身朝另一棟樓的莊慕虞的住處走去。

    事關他的妹妹,他必須想辦法讓顧籬落儘快答應做手術。

    而白使沒想到的是,在他走後,原本消失的皇甫執藥的身影,卻又突地出現在了牆壁上。

    “想防我?”皇甫執藥得意一笑,雙手雙腳如同壁虎一樣緊緊地攀在上面,成功避開了周圍的監控。“爺爺我當年飛檐走壁的時候,你都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他左右看了看,找準方向一溜煙消失無蹤。

    ——

    顧籬落回到房間反鎖了門,沒讓阿左進來。

    她冷着臉先是去洗手間用涼水撲了撲臉,企圖讓自己心裏的怒火也稍微降下去,但是沒有用。

    她亦知道,自己必須冷靜下來,在絕境中,憤怒是最沒有用的東西。

    只有理智,才能幫助她度過一個又一個劫難。

    可是她再怎麼強,也終究只是個凡人,在突然見到當年造成自己一切災難,害他們母子分離的兇手就在眼前,卻又什麼都做不了的時候,那種怒火就好像是壓抑了多年的火山再也壓不住了似的。

    尤其,皇甫執藥說薄瑾修原諒了他。

    這話不知道真假,可無疑更在顧籬落的心口上撒了一把鹽。

    “原諒?你怎麼可以原諒他?”

    顧籬落一拳打在蓄了水的池子裏,激起的水花像是受了驚嚇似的,朝着四周散開。

    “碰!”

    一聲並不重的悶響,在顧籬落的房間裏響起。

    她猛地轉頭,冷聲喝道:“誰?”

    “碰!”

    又一聲。

    顧籬落大步從衛生間裏賣出來,朝着發出聲響的窗戶看去。

    只是她快,有人比她更快。

    在顧籬落才堪堪看到那道身影的同時,那人大手已經捂住了她的嘴巴,推着她退回了洗手間裏。

    “我不是壞人,你相信我啊。”皇甫執藥看着顧籬落,壓低聲音道,“丫頭,我知道我老頭子對不住你,也對不起小修修,你放心,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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