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萌寶乘以二:神祕爹地要抱抱 >第836章:破釜沉舟
    一夜,在所有人的期盼中終於過去。

    次日清晨的朝陽緩緩升起,像是奏響了無聲的號角。

    顧籬落這一日少有的睡了個懶覺,既是爲了下午的託病藉口打鋪墊,也是爲了養足精神。

    她還好好地化了妝,換好了輕便的衣服。

    阿左進來的時候,看見她竟然化妝,不由驚訝地問她:“你今天發什麼神經?竟然會化妝,該不會又想對先生做什麼事吧?”

    顧籬落一邊抹着脣膏,一邊從鏡子裏掃了她一眼道:“你是那隻眼看見我對莊慕虞有興趣的?對他,也值當我這麼費勁心思?”

    還化妝?

    她有那麼掉檔次嗎?

    阿左一愣,沒顧上她對莊慕虞的不敬,而是疑惑問道:“可是你之前明明……”

    “那不過是好玩兒,就好像家裏養了條狼狗,總會想要試試看,能不能馴服它的。”顧籬落譏笑道。

    “你……”

    阿左生氣,從沒有人敢將莊慕虞比作狗,可她看着顧籬落挺拔的脊背,竟然荒唐的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是配得上如此驕傲的。

    顧籬落的話還沒有完,或許是想着她都要離開了,在離開之前,能說的話,還是說出來比較好。

    她轉過頭看着阿左,自上而下打量着她。

    阿左被她看得發毛,皺着眉頭問:“你幹嘛這麼看着我。”

    “我剛纔的話還沒說完。”顧籬落微微一笑道,“我對莊慕虞,就好像對待寵物狗一樣,又像是……”

    因着她剛纔的眼神,讓阿左莫名覺得她這個停頓有些奇怪。

    直覺的,她覺得自己不應該問下去,可是她又忍不住好奇。

    “又像什麼?”阿左終是問道。

    顧籬落輕笑出聲,說的話卻好像是一把利刃,直直戳在了阿左心底最深的那道傷口上。

    “又像莊慕虞對你的樣子啊。”顧籬落的嘴巴彷彿淬了毒,將毒抹在了言語上,射向阿左,企圖以毒攻毒,喚醒阿左的理智。

    就像莊慕虞對她……

    阿左僵住了,從腳底板升起一股冰涼的寒氣,瞬間席捲了她的全身。

    若是往常顧籬落這麼激她,她一定會忍不住罵回去,亦或者直接動手打過去。

    可是此刻她沒有動手,也沒有開口。

    又或者說,她連擡起胳膊的力氣都沒有。

    因爲她知道顧籬落說的是對的。

    莊慕虞對她的樣子,和顧籬落對莊慕虞沒有什麼不一樣。

    不過都是站在高位的人對待狗狗的樣子罷了。

    而在這個食物鏈中,顧籬落站在最頂端,她阿左,就是食物鏈最底層的那條狗。

    “阿左,你也該醒醒了,莊慕虞除了他自己,誰也不會愛。”顧籬落看着阿左,認真道,“你在他身上耗費的心思,倒不如用在自己身上的好。”

    “呵。”阿左眼眶微紅,她扭過頭深深吸了口氣,再轉頭回來的時候,臉上已經一陣平靜。

    “我知道。”阿左看着顧籬落道,“可那又怎麼樣,我願意,哪怕爲他而死,我也心甘情願。”

    “你爲什麼這麼執迷不悟?”顧籬落皺眉,想不通阿左既然什麼都知道,又爲什麼非要這麼愛着莊慕虞。

    阿左卻道:“顧籬落,人和人是不一樣的,你不稀罕感情,是因爲你從來不缺,南宮翡和薄瑾修愛你愛得死去活來,你不知道有多幸福,可我不是,我什麼都沒有,如果不愛他,我甚至不知道我該爲了什麼而活着。”

    “爲你自己啊。”顧籬落道,“每個人都應該爲自己而活,你還這麼年輕,你……”

    “你錯了,我並不年輕。”阿左冷聲打斷了顧籬落道,“我們這樣的人,每天都活在死生之間,同樣的年紀,外面的女人青春正好,但我……卻已經垂垂老矣了。”

    顧籬落啞口無言,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

    阿左笑了笑,有些奇怪地看着顧籬落:“比起這些,我倒是很疑惑,你今天爲什麼跟我說這麼多?”

    她可不會以爲顧籬落是真的關心她。

    “你該不會想要策反我吧?”阿左冷哼道,“如果你有這想法,我勸你還是早一點打消吧,我這輩子都不會背叛先生的,你倒不如試試看莊右司。”

    稍一停頓,她又諷笑道:“不過就算你費再多力氣也沒用,莊右司絕對不會背叛先生的。”

    顧籬落搖了搖頭道:“我說這些,不是想你幫我做什麼。”

    她還不缺一個阿左來幫她,只是不知道爲何,在即將離開的這一天,看着阿左,她總有種同爲女人的悲哀。

    “你不要誤會,我不喜歡你,也從沒拿你當朋友看待,說這些,只是看不慣你爲莊慕虞要死要活半點不敢反抗的沒出息樣罷了。”顧籬落冷聲道。

    阿左扯了下脣角道:“多謝你的好意,不過如因冷水冷暖自知,我願意做這些事情,就不用你多費心了。”

    說話間,顧籬落也化好了妝,她放下手裏的口紅,站起身的時候趔趄了一下。

    阿左一愣,飛快走過去扶住她:“你怎麼了?”

    顧籬落搖搖頭道:“我有些不舒服,大概是沒睡好吧。”

    “真的沒事?”阿左皺眉,“要不要我找人過來看看?”

    她自不是關心顧籬落的死活,只是顧籬落由她負責,如果出了什麼意外,她也會跟着受罰的。

    顧籬落擺了擺手道:“不用,我想再睡一會兒,下午再看吧,如果還不舒服再叫人。”

    阿左點了點頭,扶她到牀上道:“那你歇着,有事叫我。”

    顧籬落閉上眼靠在枕頭上,有些虛弱地點了點頭。

    阿左又好笑道:“也不知道你費什麼勁兒,化這麼好的妝也是白化。”

    顧籬落不理她,阿左自己說着也沒勁,就出門去了。

    顧籬落又躺了一會兒,確定她不在門外,才從牀板下方將那瓶藥拿出來握在手中起身去了衛生間。

    莊右司給她這瓶藥的時候還沒想到這麼快就能找到離開的機會,所以這一瓶藥她還剩下許多。

    帶走是不太可能的,除了必要的東西,她不會帶任何累贅。

    留下也是不能留的,萬一被人搜出來,到時候倒黴的是莊右司。

    顧籬落咬了咬牙,深吸口氣將那些藥片全都衝進了下水道中。

    破釜沉舟,她今天拼死也要離開這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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