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裝傻王爺俏醫妃 >第2264章 他託人去張家提過親!
    見柳拭眉一臉的迷惑,皇甫令堯給她解釋道:“是厲皇叔!”

    “厲皇叔?”柳拭眉好半天,才從記憶——原主的記憶深處,挖出來這麼一個人。

    不怪她對這人沒什麼印象,那當然是因爲——

    皇甫厲,是皇甫權最小的弟弟,比皇甫令堯沒大多少,跟皇甫賀同一年生的。

    這位皇子還沒會說話,先帝就已經駕崩。

    因爲他的生母受到排擠——自然是嚴以白那一輩人的宮鬥了,究竟是怎麼樣情況,其他人也並不知曉。

    總之,先帝葬入帝陵之後,皇甫厲母子倆被趕去了皇陵那邊,爲先帝守靈盡孝。

    先帝所有兒子中,享受父親寵愛最少的那一個,盡的“孝心”,竟是最多!

    皇甫權登基次年,纔給了所有兄弟封賞,將大部分的兄弟都明面上劃了封邑,遷出了帝京。

    但絕對不像西魏國的四君王那樣可以自治,大蜀的封地王爺,還是仰賴朝廷的鼻息過日子的。

    而還在帝京留存的親兄弟,也就那個守陵盡孝的,因爲他被遺忘了。

    待衆人想起他的時候,他已經十五歲。

    那年,他的母妃薨逝,他上奏求以太妃禮制爲他母妃辦喪,帝京的人才想起來——哦,先帝還有這麼個兒子呢,皇甫厲本也該是個王爺啊!

    皇甫權這人喜好面子,表面功夫總是做得滴水不漏,既然弟弟出來求旨,便以最小的弟弟“爲先帝守陵有功”爲名,封了一個陵王。

    但皇甫厲並沒有居住在帝京,而是習慣性地住在京郊。

    時間一長,他再一次被遺忘了。

    再一次讓人看見他的時候,竟然是因爲有一次梁家帶兵剿匪,他身在其中,斬落敵首居一等功。

    衆人驚歎:原來陵王還有這樣的神勇。

    皇甫權命人一查,方知,原來皇甫厲感覺日子無聊,改名換姓投軍。

    從小小的步兵開始,一路晉升,竟然也是個校尉了!

    弟弟有這能耐,當皇帝的哥哥得提拔啊,於是,皇甫厲在屯營裏做了個小將軍。

    但他這個人,依舊不怎麼喜歡出風頭,依然不住在帝京,幾年來一直住在營地裏。

    慢慢的,又被人忘記了。

    聽到這裏,柳拭眉簡直對這人無比佩服:能永遠不讓人記住自己、關注自己,也是種本事啊!

    可爲何這時候,皇甫曄與皇甫令堯會想起皇甫厲來呢?

    那是因爲——

    “媳婦兒。”皇甫令堯擰着眉心,對柳拭眉說道:“厲皇叔是個小將軍,他與七舅原本在同一個屯營,兩人的品級也差不多。只不過不一樣的是,七舅帶的是步兵,而厲皇叔帶的是騎兵。”

    “啊?”柳拭眉瞪大雙眼,腦洞大開:“該不會,他跟七舅不對盤吧?”

    倘使皇甫厲與梁升有交情,皇甫權肯定不會想到這個人的!

    那不是給對手送菜呢麼?

    她家狗子,也不會是這等表情。

    皇甫令堯嘆了一口氣,道:“不但不對盤,甚至樑子還結得挺深!差點就要大打出手了!”

    “七舅舅……”柳拭眉很是喫驚:“他也不像是隨便跟人大打出手的人啊!”

    梁升那人,一般的事根本入不了他的眼睛好麼?

    皇甫令堯說道:“軍中追捧強者,厲皇叔從小就不在京圈長大,他這人完全沒有皇族架子,武功厲害、排兵佈陣也強,自然受到將士們追捧。”

    “兩年前的事吧,某次沙場演練的時候。正好,與厲皇叔對陣的,是七舅。”

    “七舅用了一點計謀,小勝。”

    “厲皇叔那邊的人都不服氣,非要說是因爲七舅耍了陰招。兩方人馬給打了起來。”

    “厲皇叔是不是也這樣想的,我們不知道,但他提出了一個讓手底下的兵願意接受的方式來解決這次紛爭。”

    “便是,他與七舅單挑定輸贏。”

    因爲皇甫曄這麼多年來沒在帝京,他知道有皇甫厲這個人的存在,但對這些事也是不瞭解的,也聽皇甫令堯講得津津有味。

    柳拭眉忍不住問:“七舅把他打敗了?”

    “要真的打了,那可能還沒什麼。”皇甫令堯嘆息道:“偏偏就是,七舅不肯跟他打!”

    “這兩年來,厲皇叔一直追着要跟七舅打一場。但每一次七舅都以沒有這個必要爲由,拒絕了他。”

    “沒能光明正大的進行賭約,厲皇叔心裏一直憋着一口氣,認定了是七舅看不起他,不給面子。”

    “於是,一來二去就結仇了。”

    “後來,但凡有機會,厲皇叔都要跟七舅打一場。但七舅就是不肯正面迴應。”

    “再後來……”

    皇甫令堯說到這裏,看了一眼柳拭眉,道:“年初三祭天那一日,七舅爲了咱們罷官,離開了屯營。”

    順着他的話,柳拭眉理所當然得想到了後續:“陵王本就記恨七舅不肯跟他一決高下,後來七舅還走了。以七舅那個脾氣,陵王應該是一拳頭打進了棉花裏,這股氣始終出不來,就一直憋悶在心裏成了死結!”

    “對。”皇甫令堯點點頭。

    頓了頓,斜眼瞧她,小小的八卦了一下:“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柳拭眉心想:人跟人之間的恩怨就是這麼簡單,滴水之恩可能涌泉相報;升米之仇、可能不共戴天。你再說什麼事,我也不會驚訝的了。

    誰知道,皇甫令堯撇了撇嘴,道:“厲皇叔今年也已經二十三四了吧,早過了婚嫁之齡。他也從來不提這茬,有一件事卻很奇怪,在張喵喵——七舅母被除名太子妃人選後,他託人去張家提過親!”

    柳拭眉:“!!!”

    她收回剛纔心裏那一句“再說什麼事,我也不會驚訝的了”!

    媽呀,簡直不要太驚訝好嗎!

    “他……常年不在帝京,怎麼會想娶妙蓁呢?”

    柳拭眉簡直要語無倫次了:“不是,他見過妙蓁嗎?還是說有別的瓜葛?”

    張妙蓁是去年七夕被除名的,因爲在傾酒臺被拖下河裏扒了衣裳,名節受損,不能做備選太子妃了。

    她這種傳統女子,貞潔比命還重要,那時候有輕生念頭,全靠柳拭眉開導勸解,鼓勵她重新站起來。

    在這個節骨眼,正常人都不會打着要娶她的主意吧?

    可陵王……

    竟然主動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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