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裝傻王爺俏醫妃 > 第2274章 陵王皇甫厲
    長安宮是挑高設計,有三道九級的宮階,沒有別的什麼人,故而有人過來第一時間就看得見。

    柳拭眉下意識看了一眼。

    這人她從未見過,身上穿着的是王爺的服制,形制與皇甫令堯的差不多,但皇甫令堯是帝子,王爺服制上有明黃色的繡線。

    而此人沒有。

    現今尚在帝京中的郡王是多,但王爺沒有幾個。

    柳拭眉從這人的服制、相貌判斷,微微福了福身行禮:“見過陵王。”

    此人,正是皇甫厲。

    長安宮的太監們紛紛行禮:“見過陵王!”

    皇甫厲走到她面前停下,端詳了柳拭眉一眼,衝她頷首作爲回禮。

    先是朝小太監看去:“通報聖上,陵王求見。”

    小太監去了,他才又回過頭來面向柳拭眉,饒富興趣地問:“你是……敦愚王妃?怎麼認出本王的?”

    與皇甫賀同年的皇甫厲,也才二十出頭,自然是十分年輕。

    柳拭眉應道:“陵王與聖上畢竟是兄弟,眉眼是有些相似的。您是武人的身形、武將的氣度,穿着王爺服制,除了陵王還有誰?”

    皇甫曄勉強算一個,但年紀更小一些。

    皇甫厲笑了,道:“你膽子不小,竟然敢盯着聖上觀望。”

    在沒有見到皇甫厲這個人之前,柳拭眉從皇甫令堯和慕將離的談論中,還以爲這個人會是性子乖張之人。

    即便沒有魏遜那麼瘋批,也會是屬於同一掛的。

    卻沒想到,見到本人之時才知道,皇甫厲與魏遜完全不一樣!

    這人,竟然很愛笑,脣紅齒白,笑起來好像還很陽光!

    看上去,一點兒暗黑色素都沒有。

    柳拭眉淡淡一笑,道:“侄媳是大夫,爲聖上治病,自然要望聞問切。”

    “有道理。”皇甫厲點點頭,旋即又道:“不過,別套什麼皇叔、侄媳的稱呼,把我叫老了!說起來,我與敦愚王相差也就兩歲!”

    他語氣輕快,聽着就像是隨便在路邊偶遇閒話家常的人似的,果然沒有任何王爺的架子。

    長相不粗獷,但也算不上精緻,這皇甫家要找出比皇甫令堯更精緻的臉,怕是沒有了。

    畢竟,不是誰都有孫清那樣一個媽!

    皇甫厲呢,就是比普通人要眉目清秀一些,其他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身形也不像六皇子皇甫曄那樣高大威猛,卻也比不習武要健碩一些。

    總之,外觀上沒有什麼棱角突出之處。

    可知曉了他從小到大的成長路線,柳拭眉不敢掉以輕心,保守地道:“禮不可廢,尚在聖前呢,莫說侄媳不懂規矩。”

    皇甫厲嗤地一笑:“少給我來這套,你是梁升的外甥女,又與他感情深厚。他不是個講禮節的人,你未必就能是!”

    說法有點武斷,但提到了梁升,可見他與梁升的樑子確實結得很深。

    關鍵梁升壓根沒把他當回事兒,就更氣人了!

    柳拭眉依舊保持禮貌的笑容,道:“我是梁升的外甥女,難爲陵王還給我幾分薄面。”

    皇甫厲還想說什麼,這時候小太監來稟:“宣陵王覲見。”

    又對柳拭眉道:“敦愚王妃,聖上有旨,您請側殿坐坐,稍候片刻。”

    柳拭眉沒有意見,朝皇甫厲這邊保持應有的禮儀,便去了側殿。

    皇甫厲看着她的身影,若有所思。

    但並沒有躊躇,邁步進了殿中。

    側殿,墨兒服侍柳拭眉坐下後,小聲詢問:“陵王這是要走馬上任了麼?”

    “定是。”柳拭眉應道。

    墨兒也知道這是長安宮,不方便說話,也就沒多說了。

    其實她不問,柳拭眉也知道她想說什麼。

    無非是,皇甫厲這個人,怎麼與傳說中不太一樣?

    聽說而已,沒有親見,都做不得準。

    這個虧,喫得還不夠多麼?

    好比孫清……

    從大家的嘴裏聽說,她就是溫柔賢淑的大家閨秀,慈愛善良的聖母代表。

    可實際上是什麼樣子的?

    壓根不敢想!

    逝者已矣,追究這個也沒意思,只希望魏遜離開帝京之後,安安穩穩的不要搞事情。

    或者,他非要搞就去搞他們西魏國,就算把西魏國掀翻了都沒關係,千萬、千萬、千萬不要殺個回馬槍,繼續來大蜀攪亂渾水了!

    這邊皇甫厲進去,沒有太久,年齡差大得可以做父子的兄弟、又是君臣關係,也不會有什麼好閒話家常的。

    沒多久,皇甫厲就出來了,小太監告知,傳敦愚王妃爲聖上看診。

    柳拭眉由墨兒扶着過去,正巧皇甫厲出來。

    他站在門口,見她沉重的身子走路緩慢,說了句:“聽說你這是龍鳳胎?快要生了?”

    柳拭眉保守地道:“是的。”

    不確定這人是正是邪、是敵是友,在沒有摸清楚之前,她保持觀望態度。

    面對皇甫厲,與皇甫曄不一樣。

    皇甫曄剛剛回來的時候,她也是保持警戒心的。

    但是,皇甫曄一來就是求診,讓她佔了主動地位,自然很快就做出了判斷。

    現在,皇甫厲又跟梁升有嫌隙,一切都不好說。

    皇甫厲笑了下,道:“我從屯營回來的路上,看見有些水蜜桃挺不錯的,帶了幾筐回來。少會兒,差人給尋鹿殿送一些過去。”

    說完,他也沒等柳拭眉答應還是拒絕,轉身走了。

    柳拭眉看着他的背影,微微蹙了蹙眉。

    倘使,皇甫厲是一個從不理會帝京中紛亂、不理會皇家爭鬥的人,他怎麼會事無鉅細地將事情知道得這樣清楚呢?

    就算她是個孕婦,但他還是相當肯定她就是敦愚王妃;

    他還知道如今她不住在敦愚王府,而是住在尋鹿殿;

    還知道她是龍鳳胎……

    非要扯因爲他與梁升有仇隙,故而對梁升身邊的人打探得比較清楚,好像也說得通。

    但——

    柳拭眉總覺得,不是這麼簡單!

    進得殿中,皇甫權一邊咳嗽,一邊在翻閱奏摺。

    他已經病了很久,咳嗽雖然密集,在柳拭眉的控制下,時好時壞,卻也好不了。

    柳拭眉行禮之後,他示意她過來給自己診脈。

    詢問:“你以前見過陵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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