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笑了,跟着坐起來,攬住他的脖子,道:“天惹,我家令堯怎麼能這麼可愛啊!”
還伸手掐了掐他拉長的臉皮子,道:“嘖嘖嘖,我有長得這麼好看、還對我這麼好的夫君,還要什麼野男人?”
三兩下,就把不開森的二哈哄好了!
但皇甫令堯還是正兒八經地要求:“什麼事兒都能讓步,這種事不能!你開玩笑,可我不是開玩笑的!”
如果她真的給他找野男人,他可能真的下得了手!
“我知道。”柳拭眉也不玩笑了,給了他嚴肅的回答:“以後我不開這種玩笑了!”
就她家狗子心裏那個黑洞,她也不敢啊!
皇甫令堯總算滿意,露出了笑臉。
笑歸笑,卻還是指了指自己的臉頰,道:“親我壓壓驚!”
柳拭眉毫不吝嗇地親了他一下,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脣,道:“這兒!”
“你……”柳拭眉無奈失笑,但還是對他的要求儘量滿足。
礙於媳婦兒懷着孩子、並且還是兩個,皇甫令堯原本親親抱抱哪怕走火,也要飛蛾撲火的,現在是完全不敢了!
他老老實實地抱着她什麼都不做,柔聲問:“你還睡麼?要不要起來,喫點東西再睡?”
“沒胃口,我先睡。你去喫東西。”柳拭眉說道:“等我起來,要去給帝后請安吧?然後再去三皇子那邊看一看。”
皇甫令堯同意了:“好,我們下晌出宮,回自個兒家裏去!”
這邊和和美美。
東宮這邊,苗玲瓏徹夜不眠姑且不提,因爲心情不好又在外面吹寒風吹了許久,大年初一她得了風寒!
太醫忙着跑進東宮,除了看苗側妃的風寒之外,還有——
皇甫賀坐在椅子上,聽着嬤嬤的講述,一臉的懊惱。
福祿在一旁小聲道:“殿下也不必過分自責,這不是……東側殿那位的鍋麼?”
“對!”
若說在這件事之前,皇甫賀對苗玲瓏還有那麼點憐憫同情,現在是一丁點兒都沒有了!
爲了與他圓房,竟然對他下藥!
當他堂堂儲君是喫素的!
福祿又道:“今兒個大年初一,這太子妃、苗側妃都不能去給聖上、皇后請安了,這可怎生是好?”
新年第一天的請安,東宮兩位都缺席?
皇甫賀嘆了一口氣,道:“也只能如此了。”
閒雜人等走後,杜若那邊也上好了藥,仿若被狂風暴雨摧殘過的花朵似的。
苗玲瓏下藥很重,可比皇甫令堯下的藥要狠多了!
畢竟苗玲瓏是個外行人,不像柳拭眉用毒還存着醫者父母心,不會太傷人。
皇甫賀越過屏風,坐在牀沿上,瞧着杜若那樣子,低聲道:“抱歉。”
杜若不想說話。
這事兒也不能怪他,確實應該算在苗玲瓏的頭上!
但把她弄傷的人,就是他。
哪怕再怎麼愛慕,心裏也難免有怨氣。
皇甫賀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道:“沒有燒着還好,你好生歇着。去永樂宮請安的事便不用操心,我會一力承擔。”
說實話,其實他身子也十分疲乏。
藥過猛了,女人受傷,男人又何嘗不是透支?
杜若有氣無力地道:“苗側妃,難道因爲她風寒,就躲過去責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