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兒笑嘻嘻地道:“張大夫人在與我們家幾位夫人在花廳那邊喝茶呢,張二公子也被七公子八公子他們纏住行酒令去了。張小姐你放心過去,咱們都會給你打掩護的!”
柳拭眉也笑了。
都是助攻啊!
張妙蓁這才放心,跟着關磊來到了客苑這邊。
梁升衣冠整齊,腰間的傷勢雖然不影響他的起居生活,但平時還是需要多注意。
他靠在軟枕上,等得有點心焦。
正在他以爲張妙蓁被絆住了來不了的時候,院子裏傳來了腳步聲。
不多時,張妙蓁推門進來了。
年初七那一日之後,他們就沒能再見面,隔了這麼多天不見,剛剛互訴衷情兩情相悅的人,誰心裏不激動呢?
“妙蓁。”梁升站起來,準備朝她走過去。
張妙蓁卻喝住了他:“你坐那兒別動,我過去!”
梁升不由失笑,道:“你這樣子,令我以爲自己斷了一條腿。”
以前不懂啊,真喜歡一個人了以後纔會明白這種心情,看見她就覺得眼前都亮了。
滿心歡喜!
他本是半躺在小榻上,腰間塞了一個軟枕託着他受傷的部位。
“淨瞎說!”張妙蓁過來,也不像以前那樣避嫌,而是直接坐在小榻邊沿,看了一眼他受傷的腰處,問:“傷口都癒合了嗎?”
明知道也看不到傷口狀況,她還是下意識看過去。
“嗯。”梁升點點頭,道:“已經好了,不用擔心。”
張妙蓁不說話,歪着頭幽幽地看着他。
梁升看不太明白,但知道她這副表情肯定是不高興,他又道:“真的好了,不信我將衣裳脫了給你看看?”
“不看!”張妙蓁當然不會真要他脫衣裳去看他傷口的,他們這算是私會吧?
偷偷私底下見面還脫起衣裳來,哪怕事出有因,讓她父母知道了,怕不是還要給他們設置多少阻礙呢!
什麼都沒做呢,都被懷疑她是不是與他有夫妻之實,失身與他了。
但不能查看傷處,不代表她就這麼容易被糊弄過去了!
她哼了一聲,道:“這都八天了,拭眉的藥都是好藥,傷口癒合了我是信的。但你那傷口那麼深,就這幾日肯定不能痊癒!不然,你也不需要枕着軟枕靠着腰了!”
肯定是因爲他腰傷創口已經好了到裏面還沒有痊癒,使不上勁,所以在沒事的時候靠着,緩解腰部的壓力。
“這麼聰明?”梁升好笑地看着她。
可見,她說的確實對了,是因爲刀口深,所以他恢復有些緩慢。
張妙蓁覷了他一眼,終究沒說什麼。
這人報喜不報憂,也不過是怕她擔心。他受傷是爲了她,她還能責怪他什麼?
幾日不見,略有變化就能看的很明顯。
梁升觀察了一會兒,笑容收斂了起來,恢復了慣常的嚴肅神情,問:“這幾日,沒有好好用飯、沒有好好休息?”
張妙蓁一愣。
梁升指了指她的眼睛,道:“你這眼眶,看着很沒有精神。看上去好像也瘦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