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系統已上線 >532 算計
    532

    好險

    張孝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唾沫,這不是他第一次如此近的面臨死亡,但絕對是最危險的一次殺機。

    那恐怖的彎刀從他臉上掠過,刀身上都能映照出他惶恐的樣子。

    可下一刻,那落空的彎刀卻突然消失在張孝的視線裏,就連那剛從他身邊飛馳而過的騎士也同樣消失不見。

    張孝不敢怠慢,立刻翻身查看四周,才發現不知何時,那騎着馬的騎士已經落到了街道的另一邊。

    踢踏、踢踏、

    騎士手上再次沒了武器,只是牽着繮繩抖了抖,那着甲的馬兒很通人性的再次轉向了張孝的方向。

    轟隆轟隆

    隆隆的雷鳴電閃在騎士附近再次出現,地面被炸得到處都是西瓜大小的坑洞,就連不遠處的消防栓也「嘭」的一聲爆開,但噴出的卻不是水,而是彷彿岩漿一樣暗紅色的液體,哧哧作響。

    這可怕的天災果然是隨着騎士移動而移動的

    不過不知爲何,這一次那騎士並沒有立刻再發動襲擊,雖然那頭盔中兩點通紅的眼睛依然落在他的身上,但卻沒有讓張孝感覺到那種窒息的恐懼。

    不止是張孝,不久,就連這騎士附近的空間也收斂了不少,雖然還有些喧囂的風兒,但那雷鳴電閃都已經消失不見。

    然而這並沒有讓張孝感到輕鬆,或者應該說,與身體上感覺到輕鬆不同,他的理智時刻都在瘋狂示警。

    因爲種種表現,都表明了那天地異象是隨着對方心意而改變的,這可比對方依靠力量來操縱天象變化要來的更加可怕的多

    與生俱來,這就可以概括對方那操縱天地異象的能力,或者說這根本不是能力,而是無法被屏蔽、剝奪的天賦。

    怪不得這個奇怪的騎士並沒有被系統限制,因爲這根本就是這片天地對他的鐘愛嘉獎,並不是他自己修行得到的能力。

    “不過也不是沒有好消息啊”

    是的,雖然敵人超乎常理的強大,但也不是沒有好消息的。

    張孝回過頭看看剛纔他躲過那一刀的地方,又仔細回憶剛纔的那一刀,掠過恐怖詭異之處不提,其威力嘛用一句乏善可陳就足以形容

    倒不是說那一刀不強,但強是強在其恰到好處,而不是本身的威力,從威力上來看,就那一刀的速度和力量都不過就是普通人的一刀,或許在普通人之中是上上之選,可也沒有超脫普通人的範疇。

    不然的話,張孝無論如何都躲不開因爲當他意識到恐懼、要躲開的時候,其實那一刀已經揮出,只不過是不可見的狀態,直到到他面前那一刀才現出真身。

    然而這樣他也躲開了,這足以證明那一刀的真正力量實在是不怎麼樣

    說句不好聽的,以如今張孝的實力,讓他揮刀的話,隨便哪一刀都比這騎士的這一刀要強,而且要強的多。

    張孝不覺得這是騎士留手了,剛纔那令人窒息的感覺絕對不是他的錯覺,那麼

    “這就是他的實力”

    雖然不瞭解這個看起來威勢和奧丁都有的一拼的騎士,爲什麼真實實力這麼弱,但就是好消息,不是嗎

    想想吧,這樣的刀雖然砍中要害也能要了他的命,但更多的可能卻不過是重傷而已,只要避開要害,他完全可以以傷換命

    踢踏踢踏

    騎士似乎感覺到了張孝的戰意,他身下的馬兒馬蹄落在地上的聲響都大

    了許多。

    但這已經嚇不到張孝了,雖然還不知道對方那詭異的速度是怎麼回事,可只要對方想要攻擊他,必然還是會來到他的身邊,而那,就是他反擊的時候

    張孝眯了眯眼,身後的替身夢魘重新融入他的影子裏,但不到片刻,那影子裏又“長”出一柄長刀來他的替身力量雖然強大,但打不到人也沒有用,與其維持暫時沒什麼用處的人形,還是變成武器更加有意義。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張孝的錯覺,張孝總覺得那個騎士並沒有受到夢魘的影響,對方的戰意、殺意似乎已經完全屏蔽了其他情緒對他的影響。

    不過這可難不倒張孝,武器形態的夢魘本也是爲了這種情況出現的。

    武器形態的夢魘其實並沒有多鋒利,確切的說,它改變的只是外形,本質還是類似於高濃度固化的靈體。

    不過比起人形,武器形態的夢魘最大的好處就是攻擊範圍的變化。

    人形的替身最大攻擊範圍也不過就是臂展的範圍,而且還有受到身體結構的影響,很多時候都會出現死角、盲點,而武器形態嘛必要的話張孝也不是不能掏出一把49米長的斬艦刀,或是直接變成一套全身帶刺的鎧甲穿在身上。

    而一旦被變成武器的夢魘傷到,那獨屬於他替身的夢魘力量就可以負距離的作用在對方的身上,從而完全繞開對方的精神抵抗,到時候可就不管對方是意志堅定還是瘋狂了

    唏律律

    也不知道張孝的戰意是不是真的那麼明顯,那馬兒突然揚蹄嘶鳴,人立而起。

    張孝沒有半點猶豫,立刻揮刀斬向身前。

    可他失策了,那馬並沒有消失,更沒有瞬移出現在他的面前。

    張孝似乎都能從那騎士的頭盔下,聽到隱約的嗤笑聲。

    不,不是似乎,他真的聽到了因爲就在張孝斬空這一刀的同時,那騎士真正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張孝擡頭,就看到那在眼睛處閃耀着紅光的頭盔,正帶着嘲諷的笑意俯視着他。

    騎士那空無一物的手上,也隨着他手臂的擺動迅速浮現出那柄如彎月般的長刀

    彎月長刀當頭劈下,速度落在張孝的眼裏依然算不上多快,但也無需多快,因爲騎士這一次的時機比前一次更好,真正是張孝舊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際

    張孝現在根本避無可避,無論如何這一刀都會落在他的身上

    不過擡起頭的張孝眼裏也沒有驚慌,因爲他的眼裏同樣帶着笑。

    他沒去躲避、也沒想要收刀,甚至在這時候,他更是硬生生的擠出兩分力來。

    這速度的變化生生讓騎士臨頭的一刀慢了些許,但看情形這一刀依然會砍在張孝的身上。

    但這已經夠了,因爲張孝的反擊來了

    只見他手上那已經劈到地上的長刀突然一折,就好像是照射在鏡子裏的光線一樣,從地面長刀的影子裏,一把完全一樣的另一柄長刀從地面刺出

    角度一樣,形質一樣,一邊消失的越多,另一邊出現的越快。

    轉瞬間,張孝手上的刀只剩下小半截刀身以及刀柄,而從地面刺出的長刀卻已經將將要刺中他身前的騎士。

    不,張孝的目標不是騎士看那刀尖的方向,赫然指向那全身着甲的馬兒的唯一破綻腹部

    射人先射馬,張孝準備以傷換命,不是爲了殺了那騎士,而是要先殺了他的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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