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
“不屬於這個世界！”
蓋瘋子神情凝重無比。
夜玄臉色微沉，久久不語。
金色豎眼，不屬於這個世界？
這是不是也是那傢伙之前沒對他出手的原因？
不是不對他出手。
而是不能？
“這可是你硬要我說的啊。”蓋瘋子見夜玄遲遲不說話，主動開口道。
言罷，蓋瘋子將手中那張印有‘仙’字和‘功’字的聖賢紙張遞給了夜玄。
按照剛剛的約定，他說出了他對金色豎眼的瞭解。
而夜玄，則要將印有道初二字的聖賢紙張交給他。
眼下，他已經說出了金色豎眼的來歷，約定自然要作數。
夜玄接過聖賢紙張，默默收了起來，沒有說話。
“咋了？難以置信？”見夜玄還是不說話，蓋瘋子說道。
夜玄微微搖頭，有些沙啞地道：“倒不是這個。”
金色豎眼的來歷非凡，這一點夜玄早就往大了猜。
他只是在思索蓋瘋子的話。
按照蓋瘋子的意思，金色豎眼不屬於道初古地，但卻是在混沌古道之中維持着自己的力量。
也就是說，混沌古道能夠給予金色豎眼那種力量。
這讓夜玄想到了那些古老的生靈。
那些古老生靈似乎並沒有自我的意識，一直在混沌古道的混沌之中開闢世界。
之前的時候，夜玄更多是將這個看做是混沌古道的禁忌之力使然。
但是現在，夜玄卻不這麼想了。
任何的禁忌之力，終究都是存在着起源的。
這些古老生靈這麼做，必然也有其中的含義。
或許……
他們也是在藉此維持着自己的力量？
夜玄腦中靈光一閃，感覺自己抓到了某個關鍵點。
這或許是道初古地以及背後那盤大棋局的重要點！
“咱們還是來說說這四個字吧。”蓋瘋子試圖將話題拉回來。
關於金色豎眼，他實在不願意多說什麼。
他所瞭解的就那麼多。
最關鍵的是，他親眼見過，所以也知道這個傢伙非常可怕。
每次一提到他，就有種渾身一冷，感到顫慄。
這也是爲什麼他實在不願意多說這金色豎眼。
“除了這三張紙上的字外，你還有沒有其他的收穫？”
蓋瘋子將話題強行拉回到剛剛，凝視着夜玄。
夜玄緩緩搖頭道：“能夠完全收取古字，這本身就是一件曠世壯舉，這件事情，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這番話，並非虛假。
夜玄也是通過之前在老仙店的時候，懸命老仙那個傢伙的反應來判斷的。
蓋瘋子的來歷非凡，肯定比他更清楚收取古字的難度所在。
所以這番話，沒有任何破綻可言。
果不其然，蓋瘋子微微頷首道：“這倒是真的，說實話我都沒想到你能真的成功。”
“在我的推算之中，你最多也就是收取一大半的古字回來，咱們慢慢拼湊。”
“但是你居然真的將所有古字帶回來了，而且還將它們拼湊在了一起。”
蓋瘋子忍不住束起大拇指來，一臉欽佩地看着夜玄。
夜玄沒有理會蓋瘋子的誇讚，慢悠悠地道：“你我各自從這三張聖賢紙張中體悟吧，看看能不能體悟到其中的奧妙。”
夜玄乜了一眼蓋瘋子，沒有說話。
蓋瘋子瞪大眼睛，怪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不信任我嗎？”
“我蓋道這點信譽還是有的！”
“再說了，你把我的大雪養劍葫拿走就算了，還把我的青鳥養劍葫給拿走，我就借你這聖賢紙張一用都不幹嗎？”
蓋瘋子怒氣衝衝地道。
夜玄隨手將剛剛蓋瘋子給他的那張聖賢紙張還給了蓋瘋子，看着轉怒爲喜的蓋瘋子，一臉嫌棄地道：“我有說不幹嗎？”
“拿去好好研究吧，但到時候研究出來的結果，我需要全盤皆知。”
“你若是有半分藏拙，你也知道本帝的手段。”
夜玄神情淡漠，最後一句話說的非常認真。
蓋瘋子也是收斂了平時的吊兒郎當，一臉肅然地道：“此事你我約定好便是！”
“一言爲定。”夜玄微微頷首道。
兩人就此約定好。
雖然兩人都有着各自的算計，但是在約定好的事情上，卻從來不會含糊。
這也是爲什麼兩人明明在互相算計，但卻依舊會與對方聯手。
因爲大家都知根知底。
不過在這場博弈之中，夜玄始終佔據着上風。
因爲他帝魂裏面，不僅有道初仙功四個字融合的仙字，還有一個道初玄功融合的玄字。
這是他的優勢。
這也是爲什麼他敢那麼自信將三張聖賢紙張都交給蓋瘋子。
如果蓋瘋子能從其上領悟到某種東西。
那麼他同樣可以在仙字上領悟到更多東西。
…………
此時此刻。
在小天都道場的戰鬥，已經是進入白熱化階段。
一開始是有來有回。
之後是周幼薇逐漸佔據絕對的上風。
這一度引起小天都內的至尊閣弟子驚呼。
無數人都是被周幼薇的強悍給震驚到。
但隨着時間的推移，周幼薇卻是逐漸落入到下風。
而反觀司空無命，卻是越來越強橫，壓制着周幼薇。
在司空無命身側的一個個黑洞，越來越多。
司空無命的氣息越來越強橫！
“周姑娘，你可還好？”
一擊將周幼薇擊退之後，司空無命微微一笑，並未乘勝追擊，而是擺出了君子之態，輕聲詢問。
如此舉動，似乎已經是勝券在握。
這讓小天都道場外的衆多至尊閣弟子露出了笑容。
終究還是他們至尊閣更厲害呢！
周幼薇臉色有些許的蒼連，神情平靜，一手握刀，一手握劍，雙聖體其出，神門在上空，冰火鳳凰飛舞。
但她的氣息，卻是在變得微弱。
這讓周幼薇有些許不解。
對方的實力，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但是在每一次的交手之後，她的氣息就會弱一分。
周幼薇目光落在司空無命四周那一個個小黑洞上，微微眯眼。
看來，是這些東西的緣故了。
“繼續。”
周幼薇輕吐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