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爲了保險起見，夜玄還是沒有急着上前，而是靜靜等待。
見時間差不多了，夜玄這才靠近甲冑青年。
隨着接近，夜玄徹底確定，這傢伙真的把自己絕望死了！
哪怕是敵人，此刻夜玄也感覺相當無語。
他本來覺得真理序列的弱點已經夠直接了，沒想到竟然這麼直接。
直接的把自己殺死了。
在堤壩世界的完全大道之中，固然也有極端的大道，可基本不存在這種把自己真的殺死的大道。
太他孃的邪門了……
一度讓夜玄感覺還處於幻境當中。
可看着甲冑青年死的不能再死的樣子，夜玄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
也假的不能再假了。
這場戰鬥，甚至比之前與帝尊的戰鬥還要結束的快。
除了那場‘絕望’的真理降臨之外，兩人甚至都沒有直接交手。
就這樣結束了。
結束的讓人感覺莫名其妙。
“依照紫龍的說法，全身心奉獻給真理序列之後，若其身死，真理序列的符號將完整保留。”
夜玄注視着甲冑青年的屍體，眯眼道：“也就是說，此人的屍體，就相當於一個清道夫級別的幫手。”
只是。
他天然對真理序列之力有着抗拒，他也並不覺得這種力量就比他現在修煉的力量要高級一些。
可天淵墳地最後一層的那種力量，卻又在告訴夜玄，他現在掌握的力量並非是最高級的力量。
在其上還有一種力量。
念及於此，夜玄將甲冑青年的屍體收好。
他要再回一趟天淵墳地！
夜玄迅速動身。
時間緊迫。
一旦最後一位清道夫在這個時候甦醒，那將是毀滅性的打擊。
必須要抓緊時間！
當夜玄回到永恆仙界所在的位置時。
在原始帝路修煉的紫龍有些疑惑。
他已經清晰的感受到了夜玄與清道夫的戰鬥，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
雖然不解，但紫龍看到夜玄歸來，便放下心來，專心閉關。
夜玄回到永恆仙界之後，直奔天淵墳地最後一層。
嗡————
空墳上空，漆黑如墨的力量，已經有成人腦袋這麼大，懸停在那，還在不斷增長。
二十八位無拘者。
再加上帝尊。
所誕生的力量就是這些了。
不過還有後續。
夜玄打量了一番之後，挖坑埋下甲冑青年屍體。
嗡！
下一刻。
成人腦袋大小的黑色能量，在此刻瘋狂暴漲！
眨眼間便暴漲了兩倍！
夜玄眼皮微微一跳。
這就是完整的真理序列之力嗎，果然強悍！
他看着那團黑色能量，陷入到猶豫當中。
伴隨着這位清道夫的隕滅，也就是意味着現在剩下的敵人，只剩下一位清道夫。
假如說甲冑青年說的那些是真的，還需要警惕在真令下達之後，清道夫沒有完成埋葬紀元的任務，世界盡頭還會出現絕世強者。
那麼不管自己能否鎮壓最後一位清道夫，都需要準備更多的手段。
這種疑似最純正的真理之力，很顯然就是一種手段。
只是……
這種力量會直接讓夜玄所有的力量發生變化。
很可能到時候變得不可控。
思索片刻之後，夜玄將魂盒祭出。
嗡————
下一刻。
那些黑色能量瞬間朝着魂盒涌來，直接將魂盒給包裹住。
“幫我留着。”
夜玄輕拍魂盒。
魂盒開啓，黑色能量瞬間鑽入其中。
魂盒關上，迴應了夜玄，表示沒問題。
似乎……很歡快。
夜玄眯了眯眼，將魂盒收好。
魂盒具備意識，這一點夜玄很早就知道了。
但這還是魂盒第一次流露出類似於‘人’的情緒。
這讓夜玄心中頗爲警惕。
人皮來自世界盡頭。
魂盒也疑似來自世界盡頭。
這兩者間，似乎也存在着某種聯繫。
只是目前還不知道究竟是什麼。
老鬼怕他祭出人皮對付清道夫，甚至選擇讓無拘者進入到堤壩世界。
明顯有所忌憚。
清道夫見到人皮，會發生什麼？
夜玄不知道。
但如果到了最後關頭，他如果還是無法對付最後那位清道夫，他必然會祭出一切手段。
念及於此，夜玄收回心神，轉身離開。
在夜玄離開之後，空墳上的黑色能量又在迅速凝聚。
不得不說，甲冑青年的真理序列屬實強悍。
夜玄離開天淵墳地之後，沒有與任何人見面，直接離開。
他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很快。
夜玄重新回到了之前與清道夫戰鬥的那片虛無中。
虛無正在緩緩被渾沌淹沒。
夜玄出手快速抹平這一切，隨後直奔之前自己看到的那截原始帝路。
之前只是看到這條原始帝路，但卻並未登上去。
此刻。
夜玄站在了這條原始帝路上。
一種熟悉的感覺瞬間浮上心頭。
這一瞬間，夜玄就明白過來，這截原始帝路的確是本就存在的。
其蘊含的大道，與本身的原始帝路沒有任何差異。
也就是說。
原始帝路的確少了一截。
被徹底毀掉了。
“那這條原始帝路的盡頭又通向何處？”
夜玄眺望着看不到的盡頭，輕聲呢喃道。
不知爲何，他心中有一種猜想。
原始帝路……
或許是一個圓。
每一條原始帝路，或許都是一個圓。
一個將世界盡頭、真理之海框起來的圓。
只是很難求證這個答案。
如果真是如此。
意味着原始帝路甚至比世界盡頭的直徑還要長！
畢竟紫龍也說了，哪怕是道尊境，在世界盡頭，也永遠無法看到另一邊的景象。
永遠也看不到！
這一句話就證明了真理之海的廣袤無邊。
而如果原始帝路是一個圓，那必然比真理之海的直徑更加長才可以做到。
這或許也是爲什麼夜玄從來沒走到過原始帝路盡頭的緣故。
根本沒有盡頭。
當年老鬼曾暗示他一句話。
原始帝路的盡頭，不再那邊。
那時候似乎就在提醒夜玄，讓夜玄回頭看一看。
或許就是想讓夜玄看到更深處。
只是那時候夜玄只推測出原始帝路是斷的，卻沒有更進一步。
如果那時候就走到了此地，或許就能更早有這個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