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恐怕還是對外人不放心,所以先走了,我們先把那二人押到官府再說”
說着衆人押着二人到了官府,豈料剛到門口,就見到縣令帶着衆捕頭,準備出府,楊岸上前說明了原委
縣令說道:“將此二人拿下”說完一衆捕頭就拘押了二人。
這一點出乎楊岸的意料,昨日二人字裏行間都說要見官府,楊岸想着必有勾結,必定會爲難自己,沒想到縣官倒當場抓了他們,這倒省了不少事
“捕頭張,先將二人押下,等我回來再作計較”
說着準備帶着其他人走,顯然是有急事,捕頭張一人押着那兩人,進了縣衙,掌櫃的和小二一句話都沒說。
幽曲說道:“本以爲要費一番周折,本想到他們二人今天老實了很多”
“我總感覺哪裏不對”楊岸說道。
“哪裏不對”
“說不上來,反正跟我想象的相去甚遠”
走了一會兒,楊岸又說道:“如玉,你說你昨晚打那三個人,用了什麼招數”
“都是五羅青煙掌裏面的招數,一招青煙嫋嫋直接一人右肩”
“那是掌櫃的”
“一招大漠孤煙,雙掌合十,斜插一人心口”
“梅兄弟檢查過了,這是小二第三個人你是如何傷的”
“他從後面襲來,我以腿反踢他右腿,隨後一掌打他的右肩上”
“你上次說的是左肩啊”楊岸說道。
“是嗎我可能記錯了”
楊岸說道:“真是陰溝裏翻船,被這羣傢伙給騙了咱們回去”
這時,縣令正好回來,卻是走路回來的,轎子在後面跟着,顯然是擡着極爲重要的人。
“大人,我看欲殺人劫財的人不只有剛纔那兩個人而已”楊岸說道。
“你說的人我也抓了,如果還有其他人,要麼你抓來給我,要麼等我忙完了我去抓,今天,本官沒時間你們先退下吧”縣令說着又卑躬屈膝的指引着轎伕如何擡轎
楊岸和衆人一起準備進府衙,縣令過來說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剛纔大人不是說要我們去抓賊人嗎,我們現在就去抓啊”
“胡鬧,這裏是本縣的府衙怎麼會有賊人呢”
“不巧的是我說的這個賊人就是大人府上的,這些賊人殺人劫財,無惡不作,大人您威武不凡,可以不怕,可是不能不顧貴客的安危吧”楊岸說道。
轎子裏的人聽到楊岸說縣令威武不凡的時候發出“咯咯”的輕笑,顯然是位年輕的姑娘。
“我這府衙安全得很不用你操心”縣令說道。
“既然他說有賊人,就讓他把賊人找出來唄,你若不依他們,小心他們用銀針扎你,而且還會在銀針上下砒霜”轎子裏的女子嬌笑着說道。
“這銀針上如何下得了砒霜,下了砒霜,銀針就變黑了姑娘說笑了”縣令說道
。
“別人家的是不行,獨她家的就行”轎子裏的女人顯得極爲得意
楊岸說道:“她連如玉的藥仙堂的砒霜不會讓銀針變黑都知道,我已經猜出七八分了”
“知道我的祕密,又那麼古靈精怪的,我看除了我那小師叔祖就沒別人了”說完對着轎子拱手道,“如玉見過師叔祖”
裏面的姑娘調皮的探出一個頭出來,說道:“免禮免禮,不用那麼客氣”正是小櫻
說完跳了下來,說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正找你,你卻自己找上門來了”這句話不是對溫如玉說的,而是對楊岸說的。
“你找我你不是應該在御史中丞孫嚴法身邊嗎”
“你還好意思說,你一句話就把我打發到了別人身邊,一別也大半年了,也不說來看看我,有了幽曲姐姐不說,又把我這乖徒孫騙到手了,恐怕早把小櫻忘到九霄雲外了吧”
溫如玉羞得緋紅,倒不是因爲楊岸,主要是被一個比她小女孩這樣稱呼真不習慣,你說叫她徒孫也就罷了,偏偏前面還加一個“乖”字,當着衆人的面,實在有些彆扭
楊岸見小櫻來了,心想,看來這裏的事情不用費腦子就可以解決了,於是湊到小櫻耳旁,說了些話小櫻笑道:“小事小事,看在我乖徒孫的份上,一定幫你”說完,對縣令說道,“我來的目的就是爲了找這羣人的,現在已經找到了,你完成得不錯”
“那就請姑娘在孫大人面前美言幾句”
“好說好說,只是這掌櫃的,小二,以及捕頭張三人身上所背的案子你要查清楚,如果查不清楚,御史大人就會親自來查的”
“不敢不敢”
“不敢就好”
衆人一道離開,路上,溫如玉說道:“楊大哥,看來你把小櫻安排到孫嚴法身邊,還是有用的”
小櫻說道:“叫師叔祖”
“是,師叔祖”
楊岸說道:“小櫻啊,你來肯定是有事吧”
“怎麼叫的呢隨如玉叫”
“楊大哥,你別聽他的”溫如玉說道。
“你看,她叫你哥,叫我師叔祖,你看我是不是比你高兩輩”小櫻樂得合不攏嘴
一旁的幽曲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了,說道:“你怎麼知道捕頭張不是好人的”
“我們剛把人交出去的時候不是很奇怪嗎那兩個人昨天夜裏巧舌如簧,今天卻一言不發,而且昨日他們的言語中有意無意的表示自己要到官府申冤,今日卻還是一言不發,所以我懷疑他們跟官府有勾結,可是那位縣令大人的表現卻不像勾結,從頭到尾沒有看過他們一眼,看着像是有急事,當然我們現在知道他是要去接御史大人的親信小櫻已可以看出他們並沒有勾結一開始我也不解,後來溫如玉其中一人被他打傷了右腿和右肩,再看到捕頭張右手的動作和走路的姿勢便清楚了,掌櫃的和小二勾結的並不是縣令,而是捕頭張”
“即便如此,就掌櫃的那張嘴,我看這縣令也難以鬥得過他”幽曲說道。
“放心吧,有御史大人壓着呢,縣令不敢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