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皇家的事本來就很難理的清,在我看來,理宗皇帝還是不錯的皇帝,至少聯合蒙古滅了金,替宋國從金國手中奪得不少土地。”宋慈嘆道。
“可惜最後還是趕走了豺狼,迎來了虎豹。”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叫咱們宋國太弱了呢?”
“可是,還是沒有辦法解釋兩個濟王和臣相賈似道爲什麼突然到這個道觀裏來啊!”丹蓮說道。
幽曲說道:“以前的濟王趙竑怎麼會在府中被大火燒死呢?這是第一次聽到一個王爺這樣死法!”
“和徽欽二帝相比他算不錯的了!”楊岸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徽欽二帝的慘死是人爲的,難道這個濟王的死也是人爲的?”幽曲說道。
宋慈道:“當時的確有這種說法,說他是被史彌遠派人放火燒死的。”
楊岸覺得不對勁,道:“理宗剛登基的時候實權應該還是掌握在史彌遠手中,如果史彌遠要殺趙竑,何必要封他作濟王到了封地再殺他,直接殺了他不就完了?”
宋慈道:“史彌遠廢了太子立理宗爲帝,本來就受到了朝中很多人的反對,都是以強權打壓,如果他殺了太子,反對之聲更甚,恐怕連史彌遠也壓制不住了!”
“那後來史彌遠爲什麼又想起殺趙竑了呢?”楊岸還是不明白。
“因爲中間發生了一件事,一件離奇的事,濟王趙竑造反了,更離奇的是濟王自己跑到京城把自己告發了,然後擁護他造反的人被屠殺殆盡,而濟王自己卻又安然無恙的回到了自己的封地湖州。或許因爲這件事,史彌遠始終不放心,最終還是殺了他。”
“的確是很難解釋,算得上千古奇談了,被別人告發的聽說得多了,自己告自己謀反的,實在是第一次聽說!那師傅您有什麼打算?”楊岸最關心的還是怎麼樣找出兇手。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所有人動機不明,我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但是笨辦法倒有一個,四個字,守株待兔!”
“宋大人,我們只有三天的時間啊!”幽曲還以爲是什麼好辦法。
“這個案子我們太被動了,我們沒有嫌疑人,又不能明正言順的審問他們,一個王爺一個是臣相,即便真的審,他們也不會說實話,又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如今這種情況,守株待兔或許是最好的辦法了!”
“那要是這三天兇手都不動呢?”
“兇手殺的兩個人一個是濟王,一個是臣相之子,兇手又豈會是一個怕事的人,我敢保證這幾天兇手肯定有動靜!”
楊岸雖然心裏也七上八下的,畢竟兇手已經十多天沒有動靜了,可是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只能聽宋慈的。說道:“
丹蓮,你去看看白雲道長有沒有夜行衣,借一套出來,我晚上出去守着。”
“沒事的,幽曲,我裏面多穿點就行了!”楊岸感覺無比的溫暖,顧不得那麼多人在場,便將幽曲摟在懷裏。
“哎喲,不宜觀看啊,我還是去借夜行衣吧!”丹蓮說着跑了出去。
“對呀對呀,太不雅了!我出去了!”小櫻也跟着起鬨。
丹蓮來到了白雲道長的房間,敲門進去了。
“師傅,昨天對付賈似道,您沒受傷吧!”
“沒事,楊岸賢侄他們沒事吧!”
“還好,宋大人在帶着他們查案呢,要一套夜行衣,師傅這有沒有?”
“有的,我找找!”本來正在打坐的白雲道長說着站起身來,到衣櫃裏面翻看起來,怎麼也找不到,丹蓮也跟着一起翻看,也沒找到。
“奇了怪了,到哪去了,這找東西啊,就是這樣,想找的時候找不到,不想找的時候自己出來了。要不這樣,你師叔那也有一套,你去找他借吧,就說是我說的。”
“那好,我先過去了!”
丹蓮又走到了潘道長的房間,道:“師叔,師傅差我來借夜行衣的。”
“好的,你等等啊!”潘道長很快拿來了夜行衣,交給了丹蓮。
“謝謝師叔!”丹蓮任務完成,心裏非常高興。
“你師傅怎麼差你到我這借,你師傅自己也有啊,當初打蒙古人的時候我和他一人一件,偷襲過蒙古大營的,怎麼他的不在了嗎?”
“師傅說他的夜行衣找不到了!”
“這個……也對,也是那麼多年前的東西,不見了也很正常。”
丹蓮拿着夜行衣往回走,心裏琢磨着師叔的話,總感覺哪裏不對勁,他是要告訴自己什麼嗎?回去之後丹蓮把借夜行衣的過程告訴了楊岸,楊岸思忖了一下,道:“或許夜行衣的確是一個突破口,兇手殺這兩個人是從道觀出去的,他也會怕出去的時候被別人看到,所以肯定會穿着夜行衣,整個道觀只有兩件,難道……”楊岸想了下覺得不可能就沒說了。
“難道你師叔的意思是說你師傅有嫌疑?”幽曲卻給他補充了。
“這怎麼可能,賈似道的手下也可以帶夜行衣啊,濟王的手下也可以帶夜行衣啊,最主要的是,我師傅爲什麼要殺他們?即便真的有仇,又怎麼知道他們會來道觀然後殺死他們呢?如果他們和師傅有仇躲還來不及呢,難道還會自己跑來送死?再說如果有仇,趙慧他們還不早就認出來了啊!總總都沒有辦法解釋,我看這一點就足以說明道觀的人不可能是兇手!”丹蓮顯得很激動,但是他說的的確也很有道理。
“我也相信白雲道長,好了不說了,天快黑了,我去外面守着,只要兇手一露面,我就抓住他,就一切真相大白了,或許真的如宋大人所說,這是最簡單的方法。”楊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