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裏,小櫻似乎黏上了楊岸,怎麼說也不走了,三人圍坐在桌子旁,商量着下一步去哪裏。
楊岸首先說道:“中原南方的武林我們接觸的很少,其中肯定也有不少有意驅除韃虜的仁人志士,不如我們多方走訪,聯絡一下如何?”
“武林新四派,武當,洞庭,峨眉,以及搬遷到江西境內的華山都不算太遠,我們先去哪裏呢?”小櫻問道。
“我曾經和武當派的金蟾鐵蟾兩位道長打過交道,不如就先去武當吧!”
“那好,武當也最近!”幽曲也表示同意。
小櫻正準備問什麼時候出發,突然發現走進來走進來兩個人,其中一個人他還非常熟悉,正是本朝御史大夫孫嚴法,雖然他喬裝打扮,小櫻還是一眼認出了他。楊岸也看見了他,孫嚴法也看見了楊岸等人。只是孫嚴法既然喬裝,顯然是不想被人發現,楊岸也不便點破。
不時又進來了兩個人,一刀一劍,一看就是江湖中人。一進來就點了酒肉,拿刀的說道:“你說這兔子他還真是個兔子,本來以爲對付一個不會武功的人是個好差事,哪知道比他孃的會武功的還不好對付。真他孃的比兔子還賊!”
執劍的不以爲然,喝了口酒,道:“要不因爲你,我們已經在相府喝酒了。叫你守着門口,你是怎麼守的?”
“你叫我守門口是要我守着那隻兔子啊,誰知道他們化成老頭子老太太的模樣啊。老子總不能連老頭子也攔着吧!”拿刀的不服氣。
“你也不動動腦筋,那是客棧啊,有哪幾個老頭子沒事在客棧瞎折騰的啊?”
“那也不代表就沒有老頭子老太太住客棧的啊?”
“行了行了,爭也沒用,以後還是小心着點吧!說不定兔子就在這家客棧呢?你仔細瞧瞧。”
拿刀的還真四處打量了一番,垂頭喪氣的說道:“我看不出來!”
“真笨!”拿劍的罵道。
“你不笨,你知道是誰嗎?”拿刀的說着瞟了楊岸他們一眼,接着道,“你看那三人像嗎?”
“你是不是傻?你不是說他們只有兩個人嗎?”
“那他們也可能多一個啊,我去試試!”拿刀的說着朝楊岸走了過去。
湊到幽曲身邊仔細的看了看,道:“扮成小姑娘還挺好看的,讓大爺摸摸!”說完伸手朝幽曲摸去,可是到了臉頰跟前怎麼也不能再上前了,一股強大的氣流抵禦着他的手。原來幽曲本能的用起了自身的玄天真氣。【w qu 】這時楊岸突然握住幽曲的的左手,真氣涌向幽曲體內,拿刀大漢在同一時刻被彈開。
幽曲有些忍俊不禁,拿刀的站了起來,摸了摸摔在地上的屁股,道:“不是你,他不會武功的。”又走到楊岸身邊,道:“應該是你,想不到你易容術如此厲害,四五十歲的人了,還能易容得像二十歲的小夥子一樣,看我撕開你的面具。”說着猛然出招,使的是一招“修羅手”,拿刀者對他的這一招武功及其自負,眼見就要抓到,卻發現抓了個空,回神一看,楊岸還是好端端的坐在原位,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連抓三下,每次都是快要抓到的時候卻又突然感覺抓空。
這麼快的速度我也不讓你跑。
“啊!”拿刀大漢一聲尖叫,原來他抓住的一把魚刺,雖然魚刺不算太堅硬,但是他出招使出了全力,緊緊握住,魚刺也能深入骨肉。
“不是他,他不可能有這麼快的身法。那一定是你!”拿刀大漢強忍着疼痛指着小櫻。
話未說完,兩個黑漆漆的看似很鋒利的東西在他的脖子周圍轉了一圈,然後又回到了小櫻的手中。小櫻慢悠悠的問道:“你看,是我麼?”
“不,不是,誤會,誤會!”
“我兄弟魯莽,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三位,還請多多包涵!”拿劍的也跑了過來。
就在這時,倒茶水的小二突然將水潑到了孫嚴法身上,小二連聲說着對不起,還一邊忙手忙腳的擦拭着,突然,扯下了孫嚴法的鬍子。
刀劍二人正好看到,拿刀的大笑起來,道:“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原來兔子在這裏!”說着拿刀跳了上去,孫嚴法身邊的人也跳了出來。
楊岸這才知道他們所說的兔子竟然是孫嚴法。又是一番激戰,江湖什麼時候才能少些打打殺殺,楊岸在心裏感嘆着。
“啊!”一縷鮮血濺出,拿刀的只用一招就殺了對手,這時一向鎮定的孫嚴法也變得不鎮定起來。孫嚴法認出了楊岸他們,雖然他不懂武功,但是從剛纔的事情也看得出楊岸或許能對付得了他們。
“楊岸,救我!”孫嚴法喊了出來。
楊岸準備出手,沒想到小櫻卻跳了出來,猶如鬼魅般靈敏,又有仙女般的氣質。等到小櫻停下時,她的雙刺上已經在滴血了。
“如果我說我現在立刻離開,你會放了我嗎?”拿劍的畏畏縮縮的說道,雖然他自認爲比拿刀的厲害一點,可是對方竟然能一招殺了拿刀的,自己都沒有看清,自己自然也不是對手。
“你可以試試看!”
拿劍的聞訊忙往外跑,還沒到門口,後背便中了刺,倒了下去。
“想不到你一個小姑娘,武功如此厲害!”孫嚴法讚道。
“那當然,要不然怎麼做宋大人的貼身護衛。”小櫻有些自賣自誇了。
“你是宋慈的保鏢?”
“沒錯!”
“孫大人,我們又見面了,不知他們爲何殺你?”楊岸走過來問道。
“像我們這種官,查的都是高官,抓的都是權貴,自然是到處結怨,不過夠膽派人殺我的,恐怕只有賈似道了!不過沒什麼,只要他們一天殺不死我,我就還有時間去找尋他們犯罪的證據。大恩不言謝,我先走了。”孫大人說着抱着那個爲他而死的人準備離開。
“這個是什麼人?”小櫻問道。
“是我花三兩銀子請的保鏢。”
“這種水平也值三兩銀子?”小櫻一臉不屑。
“他的功夫或許不值,他的精神和生命卻值!”孫嚴法說着走了出去。
小櫻望着他久久不願轉身。
“小櫻,你當初爲什麼要跟着宋大人?”楊岸問道。
“因爲宋大人是個好官,我不能讓他受到傷害!”
“那麼,孫大人呢?”
“他也是一個好官!”
“所以……”
“不用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