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喫過這些人的虧,知道他們武功高強,自然不會相信他們就此死絕了,也很小心謹慎。突然周圍傳來了宋兵的慘叫聲,久經沙場的孟青也有些不知所措了。不過他還是吹了幾聲口哨,下令所有人都集中起來,這樣最起碼不至於被偷襲。
這幾個蒙古人武功實在高強,剩下的宋兵又都心生怯意,一路敗退,逃到密林深處。
布日固德等人也不再追趕,趕忙去打開棺材,本以爲會是滿滿的珠寶,可是棺材裏面卻是又一個堅硬的盒子,剛纔可以裝在棺材裏。雖然不是金銀珠寶,讓布日固德有些失望,可是他認定堅硬的盒子裏面就是珠寶,因爲他們一羣人不論用什麼辦法都不能打開他,最後只得放回棺材裏,連棺材一起拖走了。
被沒頭沒腦打了一頓的宋兵也很鬱悶,一個宋兵說道:“將軍,他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搶趙將軍的屍體?”
“你真笨!這幫山賊準是當寶貝搶了!”另一個老一點的宋兵說道。
“不像,他們不像一般的山賊,山賊沒那麼好的武功,別說是山賊,就算一個大的門派,也不一定能同時出動那麼多高手。可憐我的趙兄弟年紀輕輕戰死殺場,屍骨不能入土已是萬分愧疚,現在又被賊人搶奪,我這個將軍真是當得窩囊!”孟青說着捶胸頓足,大男人也流淚起來。
“將軍,不必難過,這些人帶着棺材肯定跑不遠,不如我們到地方上借點兵搶回來!”小兵建議道。
“好,帶上我的令劍去找當地知府調兵,越多越好,我要讓他們一個不留!”孟青氣憤至極。
“將軍,咱們是軍隊,他們是州府官員,他們未必聽我們的!”
“在他們的地面上發生那麼大的事,諒他們也不敢坐視不管,傳到朝廷,他這個知府也別做了!”
“那好,我這就去!”
鄉間的小路上晃悠悠的走着三匹馬,悠哉遊哉,在忙碌的人們看來,他們或許是很幸福的人了,可是他們真的幸福嗎?
“楊哥哥,我來的時候沒感覺有那麼遠,怎麼回去走了好幾天卻好像還沒出廣東!”幽曲雖然這麼說,但是卻顯得有使不完的力。
“那是因爲來的時候馬是跑的,回去的時候馬是走的!”楊岸說道。
“慢一點也未必不好,反正我們也不趕時間!”溫如玉沉浸在春風裏,極爲享受。
“對了,溫姑娘你不是說去湖北有事嗎?有什麼事啊?”幽曲也不知道是故意問的無心提的。
北啊?”溫如玉連忙辯解。
“那你要去哪啊?”
“反正走這條路就對了!”
“哦?!那好吧!”
茶棚裏,幽曲問道:“你很渴嗎?我們才走一個多時辰,而且這也不是大夏天啊!”
“喝茶不一定是因爲口渴!”楊岸神祕的說道。
“那是因爲什麼?”
“也可以瞭解一下,我們腳下踩的是什麼地方,此時此刻這個地方發生了什麼事,不信你聽!”
果然喝茶的人都在高談闊論着。
“想不到咱們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有人能一下子殺那麼多官兵,而且都還不是一般人!”
“要我說啊,肯定不止一個人,不是土匪就是山賊!”
“可是咱們這裏也沒聽說哪裏有很多山賊啊,即使有,恐怕也是外地來的。”
“你們說的這些事都不奇,我今天看到一件事才奇呢,十幾個老爺們帶着口棺材到處跑,一句話也不說,你們說奇不奇?”
“來了!”
“什麼來了?”
“十幾個人帶着棺材的來了!”
楊岸老遠就瞧見了他們,這麼多高手結伴同行,其中有些人還受了傷,雖然他們遮掩得很好。最有意思的是那個棺材,放在很小的車上,兩頭冒了出來,很明顯就是臨時找的。對於他們的身份目的連楊岸也完全看不出端倪。
小小的茶館幾乎被他們佔滿了,他們大都一言不發,只有一個執劍的老者開口說話給每人叫了一碗茶,其餘的也不多說一句。楊岸注意到了他們的兵器,南方武林的人,使劍的居多,南方人的體格多不如北方人,只得用劍,劍輕盈,雖然也有用刀的但只是十之一二而已,而這十個人卻個個用刀,而且刀的樣子也大同小異。
這時,有一個人從懷中拿出一大塊肉,隔着老遠,楊岸就聞出了是羊肉的味道,楊岸屬羊,從小聞到羊肉的氣味就想吐,錯不了的。可是中原人很少有養羊的,集市上也很少買得到。爲首的那個人瞪了他一下,他才連忙放回兜裏。楊岸頓時就想到了蒙古人,不說話,用刀,喫羊肉,都符合蒙古人的特徵,可是,他們來這裏幹嘛,還帶着一口奇怪的棺材。
“楊哥哥,我們是不是該走了!這裏亂七八糟的,我真的不想待了!”幽曲看着那個棺材總有一股後背發涼的感覺。
“恰恰相反,我倒是很想待下去!”楊岸小聲說道。
“你覺得那些人有問題?”溫如玉問道。
“你也發現了?”
“沒錯,我感覺他們不像中原人!”溫如玉說道。
“何以見得?”
“感覺,其實要想證實也很簡單!”
“你有辦法?”
“當然!”溫如玉說着朝他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