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算你有種,你敢到這來,相當於半隻腳已經踏進閻王殿了!”掌櫃的說完還真有一個身穿官服的人走了出來。
“這又是怎麼回事?”縣太爺睡眼惺忪的說道。
“哥,你快救我啊,這個傢伙他瘋了,居然敢跟官府對着幹,你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縣太爺一看,雖然自己人多,但自己的堂弟畢竟在別人手上,難免畏首畏尾。便說道:“小子,你既然敢闖到縣衙來,總不只能靠綁人威脅吧!”
阮小飛笑道:“自然不能,你道我願意綁他?還不是爲了見您這位官老爺嗎,現在見到你了,留着他也沒用,拿去吧!”說着將掌櫃的推了出去。
縣太爺笑道:“看你的樣子也不像初出茅廬,怎的這麼沒有腦子,你若綁架我弟弟,我尚且懼你三分。你居然放了他,今天一個死字你是跑不了了!”
“縣太爺好大的官威啊,恐怕當今的臣相賈大人,御史孫大人也比不了你的官威吧!”
“你不用在我面前提他們,他們若在這,我自然說什麼,只可惜要想在這小小的縣城見到他們,實在是比登天還難。別說你們這些已蟻民百姓,就算是我這個七品縣令,終其一生,也未必能見得到一面。廢話少說,給我上!”
衆捕快圍了上來,阮小飛知道他們只是爲了一口飽飯,自然不會痛下殺手,再說,那也不是他的性格。閃身抽下了縣太爺的腰帶,一陣亂舞,不時,衆人便倒了下去,個個呼天搶地。
縣太爺嚇傻了,道:“誰能殺了他,賞銀五十兩!”
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爬了起來,拿着佩刀就向阮小飛衝了過來,可還沒靠近,小飛腰帶一甩,中年男人又倒下了。誰知他又爬了起來,阮小飛還真的有些驚歎他的舉動,心道,若非是爲了銀錢還真願意交他這個朋友。也不想再糾纏,待他走近,點了他的穴道。
衆人都躺下了,縣太爺只好跪了下來,道:“壯士饒命!”掌櫃的也跟着跪了下來。
阮小飛笑道:“談不上饒命,官老爺你可走運了,剛纔你說一輩子也見不到那些高官,今兒倒是有個機會。”
“你要我見誰?”
“怎麼你沒聽說御史大人孫嚴法已經到了湖北了麼?大大小小的官員殺了一半,居然沒殺了你,這麼看來你只有兩種情況咯,一是你官太小,沒顧得上,二就是你運氣好了!”
“真是孫大人,您是孫大人的人?”
“依你看呢?”
“哎喲,下官吳萬才,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大人,罪該萬死!不過剛剛大人說了兩種情況,下官認爲還有其三!”吳萬才
“哦?你倒說說看!”
“御史大人殺的是贓官貪官,留得自然都是好官清官,下官僥倖沒死,也說明下官爲官也算得上是公正廉明!”
“你倒好意思說你公正廉明,別的事先不說,就你指使你家弟弟天價售糧,賺取暴力,發國難財一點,就足可以讓你殺幾次頭了!”
吳萬才笑道:“大人也許是從京師來的,對我們這裏不瞭解,我們這裏的米比別處有些不同,向來比別處要貴。從知府到尚書臣相都是知道的,朝廷也曾多次張榜要降低米價,可是每次都是跟着另一道旨意,米價可升不可降。你倒是爲什麼?湖北自古以來都是魚米之鄉,物產豐富,大米更是全國之冠。大多數進貢朝廷,留下來的要養活這裏的百姓,自然得貴。朝廷上下明眼人哪個不知道其中的道理,也有不開眼的上奏,又能怎麼樣,那聖上能把自己口袋裏的錢拿給別人?”
“豈有此理,那豈不成了朝廷買米賺錢?”
“可不是嗎,別說賣米,他就是賣地咱們又能怎麼樣?”
“別岔開話題,朝廷再怎麼樣也不會讓你賣一兩銀子一碗粥吧!”
“這……這……”吳萬才說不出話來。
“好了,吳知縣,你也別這個那個了,我今天來也不是找你麻煩的。你看看這個!”小飛說着把字條遞給了吳萬才。
吳萬才展開看了一下,道:“真是御史大人的印鑑,可是大人,本縣沒有收到賑災糧食啊!”
“吳萬才啊吳萬才,你非得我把話說的那麼明白,你纔會動對吧!你這裏可就有糧倉啊,賑災糧食可能還有好多要從你這裏撥出去吧,你還等誰來給你賑災糧食?還是要等到御史大人親自到了,取你的人頭的好些?”
“不敢不敢!”吳萬纔沒想到對方知道的一清二楚,看來這次財是必須要破了,算了算了,保命要緊。
“不敢就好,昨天回來的幾個老捕快可在?”
“在在在!”
“在哪裏?”
“被我關起來了!”
“放了他們,讓他們押運糧食!你再派你的人押運糧食跟着他們就可以了!”
“好的!”
阮小飛又跑到剛纔那個中年男子身邊,解開了他的穴道,道:“你可願意跟我一起分配糧食?”
“願意!”
“好,我要帶一部分糧食走,不過我猜縣城的人也需要糧食,縣城的救濟就由你全權負責如何?”
“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叫什麼名字?”
“鍾影!”
“我叫阮小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