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兄弟,理應相助,這次回去,量力而爲,只要留得性命,就沒有報不了的仇!”楊岸聽他們說了些那個仇人的事情,料想武功應當不弱,他們回去也不一定是對手。
鐵樹開道:“滅門之仇,豈有量力而爲的道理?三個月爲限,如果三個月以後我還活着必定親自送還寶劍,如果三個月之後我沒有來,就只能勞煩楊兄親自走一趟,爲我等收屍了!”
“鐵兄弟,阮兄弟,你我一見如故,情深義厚,我楊岸豈能看你們白白送掉性命。你們越是這樣說我越是不放心了,不如這樣,等我這裏的事情了結之後,我同你們一同前往,多一個人總歸多一份力量!”楊岸說道。
阮小夢高興的說道:“楊大俠武功蓋世,有您的相助,自然事半功倍!”
鐵樹開拉住了小夢,說道:“楊大俠對我有天高地厚之恩,又豈能爲了我自己的事再次讓楊大俠等人跟着我冒險。何況報仇之事又豈能由他人代勞,也不能耽擱,也不知道,紹興現在是一個什麼情況!”
楊岸嘆道:“既然鐵兄弟如此說,我也不便多說什麼!等我這裏的事情瞭解之後,再去一趟紹興,希望到時候鐵兄弟已經報了大仇,我們得討一杯水酒喝啊!”
“這個自然,告辭!”
“告辭!”
三匹馬奔騰而去,阮小飛突然摸了摸胸口,摸到了那個吊墜,忙又奔了回來,道:“楊大俠,日前在安徽,遇到一個姑娘,給了我這吊墜,說是你若不答應我所求的事,就給你看這個。”說着遞給楊岸。
楊岸拿着吊墜看了看,道:“你見過我妹妹?”
“那位姑娘是楊大俠的妹妹?那正好,這匹馬是您妹妹的,本來說好回去的時候還給她的,現在看來回去也不一定遇得到,不如就還給楊大俠您吧!”
“那兩匹馬也是好不容易找來的,現在還給我你到哪再去找馬去?你騎着吧,我會跟我妹妹說的!”
“謝過楊大俠,有緣再會!”說完策馬走了!
賴不齊看他們走了,也過來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丐幫的也走了!”
“賴幫主,回去之後幫我照看一下我的妹妹!”
“這個沒問題,其實也用不了多久,令妹肯定會和我們一起來看楊少俠的比武的嘛!”
“那倒也是!”
賴不齊也嘆了口氣,道:“本來,我對你這小子沒什麼好感,七八年前就沒有,不過相處了這一些日子,突然要走,還真有些不捨,好在過不了多久就要見面了!”
幽曲說道:“想不到賴幫主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是啊,都是大丈夫,怎麼能像你們女兒家一樣呢,不提也罷,告辭!”
楊岸拱了拱手,道:“告辭!”
sp; 溫如玉也說道:“想不到這個大大咧咧的賴幫主,竟然會說出這些話,恐怕他一輩子也沒說過吧!”
“人與人之前是會有感情的,不論是什麼樣的人相處久了,都會產生依賴!”
“得得得,怎麼你這個大丈夫也學起女孩子家傷感起來了!”溫如玉笑道。
“傷感也不是你們女孩子的權力!”
他們都走了,只剩下村民和幾個老捕快,還有青黑兩兄弟!
長鬍子說道:“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到時候打蒙古人別忘了我們幾個老傢伙!”
“還有我們!”幾個年輕力壯的村民也說道。
“好,他日我楊岸聚義蒼山,一定和諸位共謀一醉!”
接着五人也辭過村民,朝武當山過去了!楊岸說道:“青幽,黑幽兩位兄長,我知道你們二位行走江湖很少以真面目示人,獨來獨往,我們這麼多人過去,目標那麼大,恐怕二位會不自在吧!”
青幽說道:“楊兄弟體諒我們就好了,我們一直不好意思開口!”
“都是自家兄弟,不用那麼客氣,咱們武當山再聚!”
“好!”
接下來就只剩下楊岸幽曲和溫如玉了,幽曲似乎有什麼事要說,卻又一直沒有說,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楊岸笑道:“如玉,你知道爲什麼魚死了,肚皮是朝上的嗎?”
“不知道!”
“因爲它肚子裏有氣啊,有什麼事她不說話,有氣也不說,都憋在肚子裏了!”
幽曲拍打楊岸道:“好啊,你拐着彎罵我是死魚!”
“誰叫你有事也不說的啊?”
幽曲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也沒什麼,我聽說,昨天晚上有一個遊戲,你們兩個的碗底字是一樣的!是個秦字!”
如玉說道:“誰叫你昨天晚上只顧着做飯,飯也不喫,怎麼現在後悔了,喫醋了?”
“纔沒有!”
楊岸知道幽曲的確有些喫醋了,但是她不會像一些小女孩一樣又哭又鬧,只是自己默默的承受着,或許這就是楊岸喜歡她的地方。人生在世,每個人都要承受很多東西,男人需要承受家國,女人則需要承受男人。楊岸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無比的動人,善解人意,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楊岸也瞭解自己,自己是在感情方面很木訥的人,不會花很多時間去哄,去安慰,這樣更顯得她彌足珍貴,以及覺得自己對不起眼前的這個人。
可是,即使他再感到慚愧,感到對不起,他也不會去說着什麼,如果說了,他就不是楊岸了,人最難更改的永遠是自己的性格。
此時的如玉內心也在翻騰,她又豈不知道幽曲正在喫醋,可是又不能去道歉,一來道歉不是她的風格,二來道歉了就等於承認了自己的確喜歡楊岸,這她也辦不到。所以她選擇了開玩笑的方法一帶而過,一來說明自己胸懷坦蕩,二來證明這本身就是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