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道篇運轉，姜凡周圍的靈力彷彿形成一個漩渦，不斷涌向姜凡。
半個時辰後，姜凡慢慢睜開眼，突然表情一僵，因爲他對面，一個老者正面目慈祥的打量着他。
這老爺子何時出現，從哪裏出現他都一無所知。
剛纔他恢復靈力，五感全開，可以說感知力非常敏感，可依舊沒有感知到來人。
不過姜凡馬上回過神，起身抱拳：“晚輩姜凡，拜見大長老。”
老爺子道：“精神氣都是極品，境界紮實，真的難得！”
他先對姜凡評價一番，語氣帶着讚賞，顯然心情不錯。
“前輩找晚輩前來有何吩咐？”姜凡恭敬道。
“別那麼緊張，只是看了那一戰，對你這孩子有些興趣，不知道賈浪那傢伙從哪裏找到你這麼一塊寶玉。”
姜凡還記得賈浪的話：“晚輩一直處於隱世狀態，賈前輩最近才讓我現世歷練，帶我來到這邊。”
“有意思！姜姓在這黑雲界可並不多見。不過不要緊，賈浪那傢伙不會亂來的。”
姜凡面前有被靈茶，還冒着熱氣，聞上一口都能感覺到定神明目。
“你還是藥師？你之前施展那幾種奇特的功法是源於藥法吧？”
姜凡點點頭：“沒錯，正是藥法，加強藥效用來禦敵，不值一提。”
老爺子笑道：“你還真謙虛，不是那些奇特的藥法，你不可能是程毅的對手。”
姜凡並不否認，這老爺子這點看的還是很清楚的。
“一點點小手段，下次可能沒這麼好運氣了。”
大長老搖搖頭：“有些手段不是注意就能避免的，程毅那孩子的資質我很清楚，確實也對得起至尊之位。他的命格也是如此，不過我真沒想到他會輸給一個奪命境的少年，你真是讓人出乎意料。”
他接着道：“你可感覺達到極限？”
姜凡搖搖頭：“還可以再提升一些才能達到極限，不過很久之前有過踏入改命境的感覺，可隨着我實力提升，那種感覺消失了。”
大長老並不驚訝，在他來看這太正常不過。
“你已經錯過了突破的最好時間，越修煉你想突破就會越困難，不過只要你突破，那之後一段時間的成長絕對會出現一次爆發式的提升，不過這個瓶頸，不知道你能不能順利度過，當年那幾位，都卡在這個境界，難有存進。”
姜凡卻並不緊張：“總有人要勇於嘗試，或許我可以呢？”
大長老笑道：“沒錯，不管是哪一條路都非絕路，只不過你走一條難走的一條。更何況修士經歷了這麼久，前人是否做到過也早已經沒人知道，但你要記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哪怕當年強如天宮，最後也落得崩毀的下場，或許這條路已經有人走通，所以你必須要保持好現在的爭鋒之心。”
姜凡點點頭：“謝前輩指點。”
“人族天才數量太少，你既然是賈浪的人，應該知道外界的情況纔對。大千世界當中強者無數，天才的數量難以想象。皇族血脈，每一個都有着極高天賦。程毅雖然不錯，但在大千世界當中恐怕還算不上至尊之位，前路艱難，你們這一代要快快成長起來，唯有如此，才能逆天改命，爲自己，也爲人族。”
姜凡道：“晚輩明白了。”
大長老見姜凡如此，滿意的點點頭：“行了，今天也算認識了，希望在書院的這段時光，能讓你得到足夠的幫助。”
……
數日之前。
大千世界，虛無之地。
平時這裏修士很少，可這陣子卻非常熱鬧，一些大人物闖進霧中，來到虛無之地。
黑雲界入口，此時聚集了許多高手，而那黑色的漩渦周圍，幾個血瞳族的高手一言不發，盯着那黑色的漩渦。
“還是一點消息沒有！看來得想辦法破開這黑雲界了。看來這裏應該不止我們想的那麼簡單。裏面有神祕高手存在。”
“當天據說還有其他修士進入黑雲界，現在找一個當日在場的修士問一下。”
很快一個王族弟子被帶過來，眼神中帶着幾分忌憚。
“大人有何吩咐？”
“當天我族高手被拉入黑雲界後，還有其他修士進入其中嗎？”
那王族弟子點點頭，連忙道：“沒錯，是神靈族的雨瀟還有一個人族。”
“哦？他們當時爲何要進入其中？”那血瞳族高手皺眉道。
“這個沒人知道，當日情況有些亂，他們進入其中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現在生死不知。”
王族弟子說完就被帶走，那血瞳族大人物眼神閃爍：“要不要叫神靈族一聲？如果我們兩族聯手的話，那把握肯定更大一些。”
“知道了！我現在就去安排。”
黑雲界，天府書院。
因爲姜凡的出現，整個書院都熱鬧起來。
短短几日，好多人找到賈超打聽姜凡的情況。
而姜凡跟程毅一戰後便選擇閉關修煉，很多弟子都想看一看這個超強的傢伙究竟什麼樣，可惜沒有機會。
姜凡和程毅一戰後感覺到了程毅帶來的巨大壓力。
程毅此時還在不斷進步的階段，而他想進步反而有些困難。
他雖然無心至尊之位，但他不想落後於人，這一戰他未輸，那下一戰他同樣不想輸。
經過這一戰，姜凡也是受益良多，此時閉關也能讓自己能最快的消化所得，讓自己變得更強。
先天道果吸收着天地之力，姜凡的優勢也在這裏。
肉身依舊在提升，氣海神識也都沒有落後，不過隨着能力變強，姜凡也發現自己的境界變得越來越牢固，根本沒有任何突破的感覺，他現在想突破踏入改命境，光靠苦修顯然已經不夠了。
丹道篇的力量一直都沒有減弱，依然在不斷淬鍊姜凡的肉身，哪怕一丁點瑕疵，都不被允許。
當姜凡出關，卻發現腰間一枚附靈玉竟然有些炙熱，那屬於雨瀟。
他眉頭微皺：“出事了？”
他不再多言，直接離開房間，賈超就在外面，不知道在這裏等他多久。
見姜凡出來，賈超一臉驚喜：“你可算出關了，我在這裏等你兩天了。商會那邊讓我告訴你一件事，說雨瀟離開了白夜城。”
聽到這話，姜凡有些驚訝，夏家可不好對付，雨瀟一人在外，很可能遇到麻煩。
他原計劃是到這邊看看情況然後就返回，只不過沒想到他還要在這邊停留一段時間。
白夜城雖然不小，可以雨瀟那無拘無束的性格，怎麼可能在一個地方停留那麼長時間，只不過沒想到雨瀟這麼快就忍不住了。
他拿着附靈玉仔細感知雨瀟的位置，發現她此時的氣息紮實，並沒有什麼問題。
不過從附靈玉的反應來看，雨瀟之前應該呼喚過他。
“還有別的事嗎？”姜凡問道。
“有！有些人想見你一面，你有沒有時間？”賈超問道。
姜凡二話不說，果斷搖搖頭：“沒有！我要離開天府城一趟，到外面歷練一番，過陣子再回來。”
賈超挑眉，有些疑惑：“你確定？外面就算得到一些傳承，也未必比得上在這書院中修煉的速度，這也是爲什麼書院弟子很少外出的原因。”
姜凡點點頭：“我現在提升境界並非靈力就夠。不過我還有點事麻煩你。”
賈超連忙道：“你跟我這麼客氣幹什麼？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就行了。”
“夏家跟我有點過節，所以我離開天府城的事不能讓外人知道，對外你就說我一直在閉關就好了。”
賈超皺眉：“夏家？真是好大的膽子，要不要我們賈家出面幫你對付他們？”
姜凡搖搖頭：“不用了，沒時間跟他們打拉鋸戰。”
賈超道：“那好，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說到這，他彷彿想到了什麼，拿出幾個藥瓶遞給姜凡：“這是你贏的賭注。”
姜凡笑道：“你留着吧，就當我給你封口費了，哈哈。”
賈超沒好氣道：“那怎麼好意思！”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卻把藥瓶全都收入懷中，相當誠實。
然後問姜凡：“你什麼時候走？需要我幫你準備什麼嗎？”
姜凡道：“不用準備，擇日不如撞日，我現在就走，這邊就交給你了。”
“放心！這裏是我的閉關地，就算是程毅也不敢闖來的。”
姜凡服下丹藥掩蓋氣息，簡單易容，便獨自離開。
白夜城東三百里，雨瀟眉頭微皺，閉着眼睛仔細感知着什麼。
她慢慢睜開眼，看着南邊的天空，嘆道：“血瞳族？看來血瞳族已經開始行動了。這黑雲界恐怕不能平靜了。”
不過隨後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裝扮。
“不過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先四處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麼好去處。萬族都被壓制在西邊的區域，或許可以到那邊看看，也收個徒弟。”
她決定好路線，不再猶豫，啓程朝着西邊離開。
她離開不久，兩個人族身影出現在她打坐的位置，都是神臺境高手，從衣着來看，來自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