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誰說的？我得到的消息是姜凡跟那大人物有着什麼約定，他跑回來，人家就跟着追過來了。不過那傢伙還真厲害，跟他有關係的人，都強的驚人，這個外族據說非常恐怖，如今已經等待了幾天，愣是沒有一個人能把他驚走的。”
另一個少年聽到二人的話，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你們說的都不對，我得到的消息千真萬確，姜凡根本就是外族派到我們這邊的臥底，否則你們想想，爲什麼每次他都能解決外族入侵之事？他還能預測外族入侵之事，還能到外族那邊歷練，更重要的是，他的戰力提升速度，還有修煉的方式，跟我們都不一樣，到現在都沒人知道他當年崛起時身後的大人物是誰，但現在你們仔細想想看，是不是很可能是外族高手。”
幾個年輕人聽到這話都是臉色一變，姜凡一直十分神祕，無論是原住修士還是後來出現的古族，對姜凡瞭解的都非常少。
人羣中，有個少年提醒衆人：“你們可別亂說了，據傳姜凡是姜族血脈，怎麼可能是外族的奸細。”
有人馬上否定了他的說法。
“確實之前有人說他是姜族血脈，可從沒聽說他去過姜族聖土，他更是帶着一些族人離開了姜府。他或許出生在紫微大陸，但他很可能是被外族高手洗腦了，還有其他很多可能。”
原本只是那大妖的一句話，短短時間內，被傳的越來越離譜。
那大妖依然沒有行動的意思，人族很多高手抵達，卻依舊無人敢動。
直到第三天，一道身影從遠處飛來，直奔那大妖而去。
“牛莽！原來是你，好久不見！”
來人是個老者，來自天閣，正是陶震。
如果姜凡在這，也可以從氣息上斷定這大妖的身份。
正是當年抓住他的逆天黑牛，當年天宮的守護獸之一，一身手段驚人，被鎮獸環所困，修爲極高。
牛莽是它的名字，但真正能叫出這個名字的，恐怕已經沒有幾人。
牛莽看到陶震也是一愣，有點不敢相信。
“陶震！你……你還活着！”
陶震道：“沒想到再見面，你已經不在九荒一方，離開吧，關掉裂縫，把這些該死的臭蟲都帶回去，九荒在崛起，不是你來打擾的時候。”
牛莽平靜了不少：“陶震，當年你也是一方人傑，在那戰鬥之城一直拼到最後，我敬重你。不過現在早已不是當年，你的修爲弱了點。姜凡那小子跟我有約定，我也並不想難爲他，只想帶他回大千世界而已。”
陶震道：“你已經不是九荒之人，姜凡不可能跟你走。更何況他如今還在歷練，不知去向，你還是先離開吧，他日姜凡還會再去大千世界，到時你再找他也來得及，至於我的修爲雖然以不如你，但你想在九荒撒野，也有點自不量力了。”
牛莽道：“我如果有心爲難，這裏現在已經變成煉獄了，九荒已經不是當年的九荒，就算開始復甦，千年內恐怕都不會對大千世界有什麼威脅。我當年反出天宮的事，你應該清楚，誰是誰非我也不想多說，這次如果不見到那個小子，誰也趕不走我，不服就戰一場。”
陶震聳聳肩，也不着急。
“這可是你說的！九荒已經不歸天宮管轄，你跟天宮的仇怨，早就已經掀過，如果你還非得跟九荒爲敵，那你只能自討苦喫！”
陶震話音剛落，遠處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
“牛莽，我還沒去找你，你就先來找我了嗎？”
聽到這個聲音，牛莽全身一顫，有些不敢相信。
“戰……戰神！你……你還沒死！”
王曦身形出現，在空中飄浮如同仙子一般，精緻的面容看上去人畜無害，不知道她的身份，絕對無法把她聯想到天宮當年被人稱之爲戰神的王曦。
王曦看着牛莽，神色平靜。
“什麼時候開始，你都可以這樣跟我說話了？”
王曦看似人畜無害，但身上釋放的氣息簡直驚人，強如牛莽，也不得不全身一震，氣息瞬間收斂，眼神充滿忌憚，也有些心虛。
他收起氣勢，慢慢落到地面。
“王曦大人，我到此卻無冒犯之意，天宮以廢，我跟九荒沒有仇怨，我到此只想帶姜凡那小子回去，並無惡意。”
和陶震說話的時候，牛莽可沒有這樣的語氣。
見他如此，周圍的人族修士也都鬆了口氣。
王曦道：“姜凡是我庇護的人，你帶不走的，除非他將來自己前往大千世界，否則誰也別想帶走，別說你不行，就算大千世界那羣老不死的一起來這要人，我也同樣是這番話，還需要我送你離開嗎？”
王曦簡單一句話幾乎讓牛莽啞口無言，原本以爲可以靠着實力搞定這一切，沒想到王曦竟會強勢出現，根本不給他準備的機會。
聽到他們的話，牛莽眉頭微皺。
“那小子究竟什麼人？怎麼會結識你們這麼多高手？”
陶震道：“你自己應該知道，姜凡跟天宮有着極大緣分，否則也不能跟我們這麼多人結交，雖然天宮崩毀但我們，甚至包括你，都跟天宮依然有着因果，牽連着某種氣息，這點我們大家都很清楚，就算你極力否認，你當年也是天宮的守護，這一點不會改變的。”
王曦開口：“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是讓我看看你這些年有沒有長進！第二就是馬上帶着這些爬蟲離開九荒，回到你應該去的地方，你知道我的脾氣，給你三秒鐘考慮。”
她話音剛落，牛莽轉身跳入裂縫中，那些妖魔也快速跟着逃了進去，很快便消失不見。
裂縫緩緩合併，一切恢復原樣，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突然變得安靜，給人一種非常詭異的感覺。
這可能是最奇怪的一次外族入侵了，很多高手還沒抵達戰場，一切就都結束了，全因爲王曦的一句話。
王曦一出，驚退外族高手，這消息傳出去，不免讓人對王仙的修爲產生巨大的好奇心，可惜沒人知道王曦達到了什麼境界，爲何讓人如此忌憚。
不過這邊的事情雖然解決，但關於姜凡身份的謠言，恐怕一段時間內都不會有人站出來平反了。
儘管姜凡是王曦力挺的修士，王曦和陶震迴歸都跟姜凡有着巨大關係，但依舊抵不過人們腦洞的深度。
暗中還有人推波助瀾。
不過這一切，姜凡還不得而知。
姜凡其實並不驚訝黑牛會來找他，他們雖然有三十年的約定，但在大千世界時，他幾次遇到麻煩，那黑牛也就是牛莽都會親自出面庇護他，甚至面對血瞳族都毫無退讓的意思，比人皇宗對他都好。
雖然黑牛需要他的破陣之力來解決麻煩，但於情於理，姜凡都會叫他一聲前輩纔對。
不過此時的姜凡還在祕境中和秦無量聊着關於下九天的事。
從秦無量的表述來看，他本人在下九天少年一代中能排進前三十，十名到三十名的實力相當，都是各實力中的天才弟子，耗費大量資源去栽培提升的人物。而十名以前，無一不是怪物，一個個實力超強，無論是境界還是功法還有修煉方法都有着不同的方向，品質更是非常高，秦無量顯然很有自知之名，而且神色認真，顯然並未說謊。
但姜凡卻很震撼，因爲秦無量這樣的天才，竟然還有那麼多，按照這麼算，如果不是這次完成突破，戰力大增，他的排行絕對在後面。
之後隨着他多問，姜凡發現這下九天中竟然有很多宗門和勢力和九荒完全相同。
“這些宗門可是從九荒遷上去的？”
秦無量點點頭：“沒錯，當初很多勢力的大人物都遷走了，只留下一點點血脈而已，不過這些宗門都非常強，比如九荒殿，那裏雖然人數不算很多，但卻擁有非常強的高手，而排行在前三十的少年天才，九荒殿就足足擁有三人之多，當中最強的那個，我跟他戰鬥過三次，都以失敗告終，他的戰鬥方式非常詭異，看似平常，但卻萬萬不能小看纔行。以後姜兄如果遇到他們，直接出手打他們就行了，如果他們長輩責備下來，一切我來兜着，你看如何？”
姜凡笑道：“別那個時候你跑了就行！不過你不是說他們應該不會來嗎？”
“這個也難說，看看下九天那幫大人物怎麼想的吧！”
聽到這話，姜凡突然有些好奇。
“大人物？你好像還知道些什麼，你說說這些大人物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秦無量卻很乾脆的搖搖頭。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但我也得到一點消息，下九天不知道具體出現了什麼情況，也不知道那些大人物們得到了什麼消息，好像要重回九荒！”
姜凡皺眉思索着。
“重回九荒？可惜不知是福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