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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一章空手套白狼啊

    這一節課,紀芸上的心不在焉的。再不找到嶽風,明天自己再掉兩段,就變成二段武師了。

    此時的紀芸,心裏焦急的不行。

    一節課結束,她就快速回到了辦公室,迫不及待的給嶽風打電話。

    然而打了半天,就是沒人接聽。

    ...

    東海市第一醫院。

    手術室門口,嶽風一臉滿臉的焦躁不安。他的雙眼佈滿了血絲,不停的在門前走來走去。

    昨晚把柳萱送到醫院後,薛麗親自操刀。

    可是昨天晚上十一點開始的手術,直到現在還沒出來。

    而嶽風,也在外面足足等待了十幾個小時。此時的他,心裏又是緊張,又是憤怒,同時也在不停的暗暗祈禱。

    結婚三年來,我們好不容易接受彼此,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兒啊。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燈,突然滅掉。緊接着,神情有些疲憊的薛麗走了出來。

    嶽風趕緊走過去,焦急的問道:“怎麼樣?”

    薛麗輕輕一笑,柔聲安慰道:“風哥,你妻子已經度過危險期了。不過,那一刀傷口確實很危險,就差一釐米刺到心臟。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

    “呼..”

    聽到這話,嶽風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喜不自勝,一把抓住薛麗的手:“薛麗,謝謝你,真是太謝謝你了,真的..”

    手被嶽風緊緊的抓着,薛麗那張美麗的臉,突然閃過一絲紅暈。心中升起了一絲異樣的悸動。

    “沒..沒什麼的。”

    輕輕掙扎了下,沒掙脫開,薛麗低着頭,不敢看嶽風的眼睛,咬着嘴脣輕聲道:“治病救人,本就是我們做醫生的職責嘛。”

    見薛麗臉紅了,嶽風趕緊鬆開了手,笑眯眯的說道:“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了。”

    說着,嶽風忍不住打量了下薛麗。

    忽然發現,她臉紅害羞的樣子,還挺誘人的,別有一番風味。

    薛麗緊張的不行,不知爲什麼,手心裏全是香汗。手術的時候,也沒這麼緊張過啊。

    “我,我先回辦公室。”薛麗輕聲說道,像是逃一樣離開。

    前腳剛走,嶽風就迫不及待的走進病房。

    病房裏,柳萱躺在牀上,胳膊上掛着吊瓶,臉色還有些蒼白。她雙眼緊閉着,睫毛輕輕的顫動,令人憐惜。

    嶽風看着她,心裏說不出的愧疚。

    不過還好,她現在沒有性命之憂了。嶽風提着的一顆心,也慢慢放下。拿出手機一看,發現有好幾個未接電話。

    有三個是孫大聖打來的,最近的兩個,是紀芸打來的。

    紀芸打電話幹什麼,難道是因爲淬靈丹的事?估計她的段位,都快掉沒了吧?

    “老公...”

    這時候,一個微弱的聲音傳來。

    嶽風心裏一喜,低頭看去,就見柳萱已經醒來,眼睛正水汪汪的看着自己。

    嶽風快步走過去,拉着柳萱的手:“你是不是傻?你爲什麼要替我擋那一劍?”

    柳萱笑了笑,輕輕道:“因爲你是我老公啊,是要和我相守一輩子的人,我不想看到你出事兒...”

    聽到這話,嶽風整顆心都顫了一下,眼圈頓時就紅了。

    “老公,不許哭,你哭的樣子不好看。”柳萱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對不起,這三年來讓你受委屈了。”

    嶽風輕輕一笑,將她抱在懷裏。

    “吱--”

    而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緊接着,幾個人急匆匆的走進來,爲首的正是沈曼。

    在沈曼的身後,還跟着幾個富家太太。

    其中一個,穿着一個狐狸絨的外衣,戴着項鍊,兩隻手上戴着好幾個戒指。

    嶽風頓時就樂了。

    哈哈,這纔剛剛過了中秋,就開始穿狐狸絨的衣服了。這衣服穿在身上,看起來是比較有錢,但是..這..這不熱嗎?

    就在這時,沈曼快步走過來,很是擔心的問道:“萱兒,你怎麼樣啊?”

    昨晚上沈曼打了一夜的麻將,直到今天早上,才知道女兒出了事兒。

    和她一起來的這些女的,自然不用說了,都是牌友。

    柳萱搖了搖頭,虛弱的說道:“媽,我沒事兒,你別擔心了。”

    聽到這話,沈曼舒了口氣,然後轉頭看向嶽風,眼中掩飾不住的憤怒:“你個廢物,你有什麼用,萱兒一向善良,跟着你出去,卻出了這種事兒,你在一旁守着,還能讓萱兒受傷,你算個男人嘛?你說,萱兒是不是因爲你才受的傷!”

    嶽風苦笑了下,說道:“對不起,媽,是我的錯,我沒有照顧好她。”

    不管怎麼說,昨晚確實是自己的疏忽。

    沈曼一下子火了,指着他的鼻子罵道:“別叫我媽!你不配。我看你就是個掃把星,誰跟着你誰倒黴,我不管什麼原因,你也不用跟我解釋,我女兒出院之後,你們立刻就去離婚。”

    柳萱看不下去,焦急的說道:“媽,你別罵他了,不是他的錯..”

    一邊說着,一邊給嶽風試了個眼色,讓他先出去避避。

    得到暗示,嶽風不再說什麼,說道:“我去買點水果。”

    說着,就快步走出了病房。

    前腳剛走,柳萱就生氣的問道:“媽,你是不是又去打麻將了?你之前怎麼答應我的?”

    母親身後的這幾個阿姨,柳萱都見過。都是沈曼的牌友。

    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個穿狐狸絨的,叫陳淑芬,據說老公是做海鮮生意的,家裏資本雄厚。

    沈曼嘆了一口氣:“女兒啊,昨天答應了你之後,我哪有打牌啊,我和你這幾個阿姨,一起喝茶聊天呢。”

    話音剛落,身後陳淑芬就嗤笑了一聲:“沈曼,你就別編瞎話騙你閨女了,什麼喝茶,咱們就是打麻將來着。”

    “你!”沈曼瞪了她一眼。

    陳淑芬繼續笑道:“昨天晚上,我和你媽打了一夜麻將,你媽輸了我兩百萬還沒給呢。要不然我也不會跟到醫院來啊。”

    沈曼臉色漲紅,說不出話來。

    柳萱氣的不行,蒼白的臉都有些泛紅了,看着沈曼:“媽,我們家已經沒錢了,你怎麼還玩這麼大的?”

    沈曼低着頭,低聲道:“萱兒,你別生氣,不就是兩百萬嘛,咱們家又不是給不起。”

    還真給不起!

    柳萱氣的胸口反剷,說道:“媽你是不是忘了,咱家的錢,我已經給了奶奶,換柳家的股份了,哪裏還能拿出兩百萬出來?”

    別說兩百萬了,現在就連兩萬都沒有!

    聽見這話,沈曼頓時愣住了。

    對啊,怎麼把這件事兒忘了!

    看見這一幕,陳淑芬撇撇嘴:“哎呀,行啦行啦,你們母女倆就別演了,給我裝沒錢是不是?我告訴你們,趕緊把兩百萬拿出來,要不然別怪我翻臉。”

    沈曼急的不行,陪笑道:“芬姐,這兩百萬,我先欠着行嗎,你給我幾天時間,到時候我一定給你。”

    女兒這麼有本事,就算手裏的錢都買了柳家的股份,也能想到其他辦法賺錢。

    陳淑芬搖了搖頭:“沈曼,你說的輕鬆,打麻將的錢,怎麼能先欠着?昨晚是你喊我們出來打麻將的,輸了就想賴賬啊?今天必須給錢。”

    打麻將的錢,一般沒有欠的。畢竟你沒錢和別人玩麻將,那不是空手套白狼麼?

    說話間,陳淑芬的臉上透出一絲的輕蔑:“玩不起以後就別玩了,對了,你女兒沒錢,你還有女婿啊,讓他給。”

    一提到她女婿,在場幾個人全都笑了。

    陳淑芬拍了拍額頭,嘀咕了一聲:“你看我這記性,我差點忘了,那個嶽風是上門女婿,完全是喫軟飯的,怎麼會有錢。”

    聽見這話,柳萱很是不高興。不過也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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