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他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又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他又處於半昏迷半清醒的狀態了。
不!
不行,我得醒來!
我不能就這麼下去!
林立在心中忽然這樣想到,他用積攢了無數次的力量,拼命挺動腰背坐了起來,努力睜開了雙眼,徹底的擺脫了半昏迷半清醒的狀態。
視線先是模糊的,接着漸漸開始變的清晰起來,首先印入眼簾的是一張略顯陳舊的桌子,以及一間古舊的房間,而他此時就坐在牀上。
擡眼看去,這間房裏的傢俱略顯陳舊,而且擺的傢俱也非常的少,只有一張牀,以及剛剛所見的一張木頭桌子。
“這是哪裏?”
林立靠在牀頭上,額頭上出了一層細汗,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僅僅是動一下,就讓他感到疼痛。
他觀察了一下身體的狀況,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苦笑,不但體內經脈受損嚴重,就連本來如江河一般的真氣,現在竟然只剩下筷子般粗細了,更爲重要的是好不容易覺醒的龍魂,也陷入了沉睡之中,總之體內的情況是一片狼藉啊。
“這次可謂是損失嚴重啊,沒有大半年的時間,是別想徹底恢復了,除非是找到天地靈藥。”
“可是現代社會,天地靈藥要麼是在那些隱世宗門手中,要麼是在隱世家族手中,要想找到野生的靈藥談何容易啊。”
林立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愁苦之色。
不過,還算幸運的是,他的命是保住了,而且不知道爲何,身上的傷雖然嚴重,但是比他預想的,還要好一些,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想了半天,他也沒有想明白,就索性不再去想這件事了。
“咯吱!”
就在他靠在牀頭,閉目養神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打開了,緊接着一道驚喜的聲音響了起來:“呀,你醒了?”
林立睜開眼,聞聲看去,便是見到一名十五六歲的花季少女,正一臉驚喜的看着自己。
見到少女,林立臉色一正,剛想問這裏是什麼地方時,但沒有想到那少女卻是先一步驚喜的說道:“你先躺着不要動,我這就將你醒了的消息,告訴爹爹去。”
說完,竟然是轉身就離去了,一刻也沒有停留。
“這……”
見到眼前的這一幕,林立是哭笑不得啊。
不過,這樣也好,他也有許多的疑惑,想要找人解惑呢,這家大人來了,更好。
一分鐘的時間不到,林立就聽到了門外傳來許多的吵鬧聲,接着走進來一名五十多歲,臉色堅毅的中年男人。
而他的身後還跟着剛纔跑進來的那名十五六歲左右的少女,以及一名身穿黑色襯衫的青年。
見到他們,林立想要坐起來,免得失禮。
“小夥子不要多禮,你剛醒,還是不要亂動爲好。”
聞言,林立也沒有強求,畢竟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可謂是糟糕至極,實在不宜挪動。
“是你們救了我?”林立問道。
“準確的說是我的大女兒救了你。”
中年男人搬過一張凳子坐下後,看着牀上臉色蒼白的林立,驚奇道:“小夥子你可真是命大啊。”
“當初我女兒將你從海邊救回來之後,就找了大夫給你看病,他們對你身上的傷勢都束手無策,認爲你很難活下去。”
“但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挺了過去,而且還醒過來了,不得不說你真是福大命大啊。”
“原來是這樣。”
林立聞言,心中瞭然,隨即真誠的說道:“不管是您救的我,還是你女兒救的我,總之這救命之恩,我一定會報答的。”
這一生,能讓他林立說出報答的人不多,而眼前的這家人,就是其中一個,畢竟這可是救命之恩。
“哎,都是出來行走江湖,混口飯喫的,說什麼報答不報答?只要你病好了,就行了。”
中年男人明顯是個實誠人,擺了擺手後,隨即一臉疑惑的問道:“小夥子,你這一身傷,到底是怎麼弄的啊?”
“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可從來都沒有見過傷的如你這般重的人,你身上有的傷口那可是深可見骨啊。”
“這……”
林立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我是出國旅遊的,但是不曾想海上遇見了海盜,這一身傷就是被他們打的,我僥倖之下,這才勉強逃出來,撿了一條命。”
有些事情,並不能隨便說出來,說出來,可能就會引來大禍,所以林立這才編造了一條藉口,畢竟有些時候,知道的東西越少,對你才越有好處。
聽完林立的話,中年男人嘆了一口氣,明顯是對林立的遭遇表示了同情。
作爲常年在海邊行走的人,他自然是知道現在海上海盜的猖獗,雖然如今國家強大了,但是要除掉海上的海盜,這並不是一個國家的事。
“對了,可否告知這裏是什麼地方?”林立問道。
“哦,對了,你看我這腦子,和你聊了這麼多,連最基本的信息都沒有告訴你。”
中年男人一拍大腿,隨即說道:“這裏是江省下面的地級市,而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就是水達鎮。”
“至於我本人名叫白秉成,旗下開了一家表演各種雜技的戲班子,常年混跡江湖,承蒙各方朋友看的起,給了一個名號,叫白家班。”
“而我有兩個女兒,救你的大女兒叫白知夏,她正在忙,並沒有回來,二女兒叫白萱萱,也就是這名丫頭了,對了,這幾日都是她在照顧你,其他人都太忙了。”
說着,他指了一下身後那位十五六歲的少女,顯然她就是白萱萱了。
見到爹爹介紹自己,少女調皮的向林立吐了吐舌頭,顯得可愛至極。
見此,林立不由得對她笑了笑,心中充滿了對這少女的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