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張的聲響並未傳出臥房外,同樣的,外頭的喧鬧也聽不見分毫。
蘇霓可以想象在兩人離開之後,陸家會將今天的事壓下,除了些許蜚短流長,並不會有太多影響。
而此時,男人身上冰冷的氣息漸漸竄入到她身體裏,那溼濡的吻落在她頸側,或啃咬或廝磨,沒有半分憐惜。
他狠狠咬了她一口。
“陸長銘,你放開我!”
男人眼眸裏迸出一抹冷意,手上動作並未因這句話而有任何停頓。只是面無表情,強壓着她到身下。
沁涼的手指在她身上來回動作,將她挽起的發打散,裹着的外套扯開,連那貼身的禮服,也被撕扯掉。
黑絲凌亂鋪在雪白枕頭上,她衣衫不整地被他制住
指尖碰觸到裸露的皮膚,終於激起陣陣顫慄。
蘇霓用力掙扎卻掙不脫,只能任由他將之探入到衣內。
“還要跟我離婚,嗯?”
“非離不可!”
他輕挑起笑,瞧見她滿臉緋紅的模樣,終於停頓了一小會。
那狹長的眼尾勾勒出一絲紋路,目光幽暗,將面前的美景盡收眼底。
他從來都知道自己的妻子很美,清麗的面容和姣好的身段,白日裏優雅得體、到私下卻又風情萬種……
於是驟然眯起眼,挑開她的衣釦。
“無非是因爲我沒有要你,若是飢渴難耐到這個地步,不如早些提醒我。”
陸長銘低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他動作十分迅速,早已將她的衣服扯開,壓了上去。
“陸長銘,你別胡來!”
蘇霓尖叫出聲,雙手胡亂握着他的想阻止,卻被陸長銘隨意撥開。
“蘇律師熟讀律法,你說說看?”
她臉頰通紅,說不清是因爲他的嘲諷抑或是他羞人的動作。
“你何必爲難自己?”
過去五年,他從未真正取悅過她。
哪一回,他不是帶着怒意或酒氣,不然就惡趣味的逗弄着她,逼她開口求饒,可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陸家上下不知多少雙眼睛盯着她的肚子,唯有蘇霓自己知道,她的丈夫連多看她一眼都不曾。
於是垂下眼,清冷的眸微微揚起,落在那張英俊的面龐上。
男人挑眉,動作卻沒有停下的意思。
“看來你的確飢渴難耐。”
“我沒有!”
蘇霓眼眶通紅,氣憤難忍。
她大口大口喘氣,緊緊盯着男人幽暗昏黑的眸子。
陸長銘動了下,摩擦着她。
他眯起眼打量她,瞧見了她眼睛裏的決心。
怪不得連這次晚宴,都沒有人通知他。
陸長銘輕起身,身體仍懸在她上空,那低沉沙啞的音就在她耳邊輕輕響起,“或許讓我的妻子獨守空閨,是過份了些。”
於是俯身,氣息濃烈,眼底閃爍着戲謔和某些不知名的東西。
蘇霓心驟然一緊,垂下眼吐出幾個字眼。
“她提前出獄了。”
“誰?”
她聽見耳邊傳來的嘶啞聲音,卻許久沒有迴應。
便只是揚起眼,面無表情盯着對方。
許久,才輕啓紅脣,清冷淡笑,“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