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嬌寵攝政王 >第86章四皇子,趙帆?
    入了主殿,侍女們魚貫而出。

    溫酒和李映月一同上前問安。

    “來的正好,過來瞧瞧這副畫的真僞。”

    楊皇后正在品鑑書畫,看見兩人進來,便叫宮人那副畫拿到了太子妃面前。

    李映月道:“母后的藏品必然是真的。”

    一轉眼,那幅畫便到了溫酒面前,像她這般對字數書畫並無研究,只曉得大概值多少銀子的門外漢都能一眼出來是贗品。

    太子妃倒是睜眼說瞎話說的十分熟練。

    溫酒對此,只能甘拜下風,不緊不慢的開口道:“民女實在眼拙,看不出真假,不過太子妃說是真的,那必然假不了。”

    這宮裏的人,未必就喜歡聽真話。

    有些時候,只要不得罪,那那便算最好的結果了。

    “謝家的五少夫人?”楊皇后這才落到溫酒身上,眸中閃過一絲驚詫,只是很快就回歸於平靜,“昨日永昌侯夫人進宮,哭訴了一回。本宮便想瞧瞧,你是個什麼樣的人。”

    “娘娘容稟。”

    溫酒躬身行禮。

    “那本宮真要聽聽你要說什麼。暖玉爲牀,琉璃擲響,如今正行儉樸之風,謝將軍前兩日才同皇上哭過窮,謝府哪來的這般豪氣啊?”

    楊皇后看着和和氣氣的,卻叫人心下一沉。

    永昌侯夫人那邊惡人先告狀,溫酒難免就要喫些虧。

    當下心思百轉。

    開口時,便帶了三分委屈。

    溫酒說:“自從長平郡遭了血洗,謝家乍一下便清貧了。到了帝京,更是什麼都缺,尤其是銀子。可即便如此,也不能隨便賣我家兄長啊。玉牀,我是不曾見過,也不知琉璃是什麼珍稀玩意,只是壯着膽子說大話衝門面罷了。”

    楊皇后沒有開口怪罪。

    殿內也無人說話。

    溫酒狀似緊張的問道:“在帝京城裏,偶爾說個大話充門面都不成?”

    她一副從未見過世面的嬌憨模樣。

    “自然不算什麼過錯。”

    楊皇后笑道:“本宮也不過隨口一問罷了,你莫要慌張,過來,嚐嚐這宮裏的茶。”

    李映月也跟着道:“謝將軍正是年少氣盛之時,少夫人也是年紀尚輕,難免同帝京城裏這些人有些許的小誤會,都是無傷大雅的事。母后平素事忙,臣媳可代爲處理。”

    楊皇后“嗯”了一聲。

    宮人沏了茶,遞到溫酒手裏,剛打開了杯蓋。

    上方的楊皇后問道:“若是沒記錯,謝將軍過了年便十九了吧,可曾婚配啊?”

    “回娘娘,謝家男子年方二十方可娶妻,應當是不曾婚配的。”

    溫酒還是躲過這一問。

    楊皇后不解:“應當?”

    溫酒道:“家中兄長之事,都是祖母操持。”

    言下之意。

    她這些做未來弟媳的,也沒什麼資格過問這些事。

    聰明人都曉得,沒必要再往下問了,再問也問不出來什麼東西。

    這邊正說着話,殿外內侍通報:“貴妃娘娘、淑妃娘娘求見。”

    得。

    她家長兄如今真是老皇帝跟前數一數二的紅人,連她這種小人物進個宮,都會引來這一羣衆人圍觀。

    那邊人進來了。

    溫酒當即立斷就起身道:“既是娘娘來了,民女就先行告退了。”

    她現在可不想同這些妃子們打交道,只怕人人上來一句“我家中還有妹妹侄女……”,謝家可沒有那麼多公子可以給她們每家分一個。

    楊皇后想了片刻,“也好。”

    說罷,喊身側的嬤嬤送溫酒。

    李映月道:“臣媳也告退了,便順路送少夫人吧。”

    說話間,那幫後宮的娘娘便入了內,李映月帶着溫酒從側門出去,耳邊剛好傳來那些鶯聲燕語的說笑聲。

    溫酒生平最怕同那些後宅的女人打交道,其中,又以這後宮爲最。

    她離了皇后寢宮,才呼吸順暢些。

    走出老遠,李映月才口問她:“少夫人,可有空見見本宮那妹妹?”

    溫酒面露糾結之色,好半響開口道:“我同娘娘說實話吧,我家長兄啊,有點……嗯……不太喜歡姑娘,我這樣說,娘娘可明白?”

    饒是李映月這般在宮裏都混得如魚得水的人物,也不由得一愣。

    溫酒道:“而且,長兄脾氣不大好,上次有個侍女在他沐浴的時候偷看了一眼,直接就被一劍刺死了……”

    按照謝珩在帝京城那般做派,她說出這話來,根本就沒人會懷疑。

    李映月沒說話。

    溫酒又補了一句,“若是娘娘那個妹妹同娘娘有仇,倒是可以試試。”

    話已經說到這種話份上。

    還要把姑娘嫁到謝家來,那就真是閻王都攔不住了。

    “少夫人真是個妙人。”

    李映月只是笑了笑,“既然謝將軍不願意這麼成婚,再等兩年也無妨,本宮看少夫人極是投眼緣,等閒暇時,再邀少夫人來東宮賞花。”

    現下是冬季,賞花什麼明年再說吧。

    溫酒自然聽得出這是場面話,道了聲“承蒙娘娘擡愛,實在是府中事忙,民女先走一步。”

    李映月也沒多留,讓內侍送溫酒出宮,轉身回了東宮。

    溫酒走在這重重宮門之中,擡低頭看着路,前頭的宮人們忽然都停了下來,行禮道:“見過四皇子殿下!”

    四皇子,趙帆?

    溫酒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她明明……

    親自吧趙帆推下了險峯,他竟然還活着!還回到了帝京城!

    她來不及細想,低頭退到一邊,同一羣宮人扎堆在一塊。

    “起來吧。”

    趙帆眼角餘光一瞥,從她們身側經過時,總覺得有個人十分眼熟,不由得回頭看一眼。

    溫酒幾乎整個人都躲在了宮人們後邊,連呼吸都屏住了。

    前邊內侍不斷的說着:“四皇子這次出遊了這麼久,娘娘甚是想念,已經同皇上唸叨了許多回。”

    等這人過去後,溫酒匆匆離去,剛出了宮門,身後便有人喊,“少夫人留步!”

    是方纔同趙帆說話那個內侍的聲音。

    溫酒沒有理會,直接就上了馬車,“快些回府!”

    馬車飛快離開宮門前,駛入長街,後邊的馬蹄聲卻緊追不放,越發近了。

    溫酒聽得心亂如麻,面色也隱隱有些發白。

    金兒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奇怪的問道:“少夫人,後面那人好生奇怪,怎麼追着我們的馬車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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