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嬌寵攝政王 >第100章 不許喝酒
    “長兄?”

    溫酒迎了出去,一擡眸就看見了站在外屋門口墨衣緩帶的少年,風有些大,吹得他衣袖翩飛,幾縷墨發落下來劃過眉眼間,越發襯得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奪人心魄。

    也不知有多少姑娘栽倒在這廝手裏。

    謝珩走上臺階在她一步開外站定,“大夫怎麼說?”

    這也是個勞碌命,剛從三公子那邊過來,又要過問她這邊的事。

    “沒什麼大礙,也就開了個方子補補。”

    溫酒可不敢把李大夫的原話複述給謝珩挺,不然這藥怕是喝完不了。

    她不等少年開口,便緊接着問了一句,“三哥怎麼樣了?”

    “也沒什麼大礙。對了,你也給他弄點湯啊膳食的補補,受成那樣,我給他上個藥都硌得慌。”

    謝珩一想起三公子那清瘦的風一吹就能刮跑的文弱樣兒就頭疼。

    “補是一定要補的,就看怎麼補了。”

    溫酒倚門站着,一身素衣清清淡淡的,唯有眉眼天生綺麗,微微一彎脣,眼角眉梢便全是笑意。

    這兩少年、平時極少有能湊到一起的時候,她總琢磨着讓這兄弟兩的關係好一些,免得像她前世見到的那般對立。

    不過照方纔那情形看來,不說特別親厚,至少應該可以算是不錯。

    “最好弄成甜的,你看着辦吧。”

    謝珩在這種事情一向不怎麼上心,隨口一說完,目光便落在了溫酒身上。

    她前一刻還在回想着謝玹房子的情景,但見少年這般看着她,立馬就想起了“家法”二字。

    謝珩這時候來……

    該不是來找她秋後算賬的吧?

    “阿酒。”

    謝珩喚了她一聲,後邊的話還沒來得及說,溫酒便開口打斷道:“長兄,餓了吧?廚房已經備好飯菜,有什麼話,咱們喫完在說?”

    少年看了她片刻,“也成。”

    溫酒鬆了一口氣。

    還好。

    喫飽喝足之後,做什麼都方便。

    謝珩拂了拂袖間的風雪,轉身往院外走。

    “去請三公子過來用飯,記得讓他多加件衣裳。”

    溫酒一邊吩咐旁邊的侍女,一邊拿着木盒子跟上少年的腳步。

    就三公子現在那副文弱書生的模樣,她都覺着只能養在暖閣裏了。

    晚膳擺上桌的的時候,暮色已經悄然降臨。

    將軍府裏也沒剩下多少人,溫酒直接讓他們八角亭,裏擺了兩桌,把衆人都叫了過來,倒顯得比平時更熱鬧。

    四面飛雪如蓋,亭中爐火正旺。

    謝珩伸手撥了撥碳火,火星徐徐冒上來,他慵慵懶懶的往石桌上一靠,“可算來了。”

    溫酒擡眸看去,長廊那頭,謝玹披着厚重的斗篷往這邊來,他走的有些慢,過來的時候,寒風凍的他俊臉發白。

    “三哥,拿着這個。”

    溫酒直接就把自己揣在袖子裏的暖手爐遞了過去,少年沒接,她的手便頓在半空,略有些進退不得。

    她直接把暖手爐塞到謝玹手裏,自個兒坐到石桌旁,倒了酒,剛舉杯,“先喝杯壓驚酒……”

    話微說完。

    幾步開外的謝玹瞬間就冷了臉,“放下。”

    溫酒微愣,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這少年怎麼就變了臉。

    身側,謝珩伸手將她手裏的酒杯撈了過去,一飲而盡,“酒不錯。”

    他擡了擡手,“用飯。”

    溫酒看一眼謝玹,又看了看謝珩。

    現在是幾個意思?

    她憋了片刻,忍不住問道:“謝家家規裏還有女子不能飲酒這一條?”

    之前也沒聽他們提過。

    謝珩看着她,幽幽道:“以前沒有。”

    “現在有了。”

    謝玹緊跟着說道。

    溫酒:“……”

    敢情這一條還是專門給她定的?

    溫酒頭疼的揉了揉眉心,“行,你們喝酒,我換茶……”

    反正她是開酒館,還怕沒酒喝麼?

    謝玹在謝珩對面落了座,溫酒恰好在兩個少年中間,端着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飲下這一杯,昨日事便歸昨日去,溫酒謝兩位兄長,也謝諸位……”

    話還沒說完,謝玹已經悶聲舉杯,剛到了脣邊,對面玄衣如墨少年忽的起身,把酒杯撈了過去,微微勾脣道:“今日,你也禁酒。”

    他說罷,舉杯飲盡,隨手把酒杯扔到了一邊。

    謝玹面色僵了僵。

    “三哥,你也喝茶吧。”

    溫酒伸手給他倒了一杯茶,眸裏忍不住帶了笑,清清冷冷的少年忽然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間,她脣邊的笑僵了僵,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別開眼,同另一桌的小廝侍女道:“喜歡喝茶的喝茶,愛飲酒的飲酒,你們隨意。”

    “謝謝少夫人!”

    那一桌的小廝侍女加上金兒只剩下八個人,飲了一杯酒,個個臉上都帶了些許的紅。

    看起來生龍活虎的,十分的喜慶。

    溫酒張了張嘴,原想挨個兒慰問一番的,到了這會兒才忽然想起來,除了一個金兒,其他人的名字她一個都沒記住。

    “少夫人!”

    其中一個侍女忽的站了起來,“奴婢想着今個兒也算是死裏逃生,極難得的事,能不能請少夫人幫我改個名兒,順帶着改改運道?”

    溫酒笑道:“成啊,你原本叫什麼?”

    原本下人們進了新府邸,都是要換名的,只是當時她覺得也幾個人是真心要留下的,懶得去費這個心思,平日只見他們在府裏做事,有那麼兩個眼熟的,其餘的什麼都沒用心記過。

    那侍女癟了癟嘴,“回少夫人,奴婢原本叫春花……”

    “春花秋月何時了?”謝珩飲着酒,隨口說了一句,“是該改個名,這詞倒運的很。”

    國破家亡之人寫的詞,着實太悽慘了些。

    “可不是。”春花點頭道:“更可氣的是這帝京城的貴人府裏,十家必有八家的侍女有一個叫春花的,真真是氣死人了!”

    溫酒忍不住笑,“那便改了,叫玉露如何。”

    “好,好極了!”剛改了名的侍女歡天喜地的,“謝過少夫人!”

    另外兩個也坐不住了,齊齊起身過來求賜名。

    溫酒有些啞然失笑,她沒什麼給人取名的愛好,轉頭問兩個少年,“長兄和三哥看着給取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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